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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丝丝愠怒,但很快,又被深不可测所取代:“付荷,你在等什么?”
“等什么?我没等什么。”
“说真的,你太不按套路出牌了,你让我第一次怀疑我的智商到底是不是高人一等。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你和那个小白脸的速战速决算什么?但我想……会不会有以下这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不满足于和我的不正当关系,你对我欲擒故纵,你在等我一句话——付荷,做我女朋友。”
“史棣文,高人一等的是你的自恋。”
“你要哭?”
“我没有要哭,我是感冒。”
“我猜错了?”
大概是因为身体被压制着,付荷觉得心也被压制着,不得不以攻代守:“那你试试看,说啊,对我说要我做你女朋友,你看我是喜极而泣,还是让你别做梦了。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史棣文的薄唇抿作一条线,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目光轻落在付荷的脸上,明明并不算凶神恶煞,明明是“轻落”,但付荷觉得整颗头颅像是被他穿透了两个洞,甚至连她脑后的沙发和沙发下的地板都没能幸免。
不要试,不要试……付荷在心中默念,不要一步错,步步错。
史棣文起身,让笑意层层荡开:“不用试了,是我猜错了。”
付荷如释重负。
同类?还真是不假。利弊在他们的心中一目了然。她知道他喜欢她,他亦然,甚至知道那情愫比喜欢还更多一点点。但相较于要为了那一丝丝甜蜜和窝心所要面对的、付出的和失去的,那甜蜜和窝心便不足挂齿。
最好的止损,不是停止损失,是在损失之前停止。
雨不知不觉便停了。
付荷走时,史棣文在厨房里洗碗,她说了一声“走了”,他说了一声“好”,就算道别了。
这是他们的第三次“道别”。
第一次,是付荷在电话里说的。第二次,二人中间摆着鸡丝面和干拌面,像是最后的晚餐。相较于前两次,这第三次更自然而然,也更回不了头。
☆、大小平安
回家的途中,付荷接到于敖的电话。
这是二人摊牌后,他第一次致电她。
付荷心说都怪这场雨,让所有人都狗尾续貂,她和史棣文是,于敖也是,还找她做什么?
第一通付荷没接,于敖拨了第二通。
付荷接了,心说他会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她有欠他钱吗?要连本带利吗?还是他也没带伞?但这会儿雨都停了。但事实上,于敖和史棣文截然不同,论靠谱,三十一岁的史棣文叫二十三的于敖一声“师父”都不为过。
事实上,于敖直截了当:“付荷,我们谈谈。”
“谈什么?”
“我要一个真相。我说想追你不是投石问路的,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做单身妈妈。我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决定下一步?放弃吗?那我的追和不追也太随便了。不放弃吗?那我总要判断追和不追的对错与否。”
“那我告诉你对错与否……”
“你见过老师不讲过程,直接要学生记住答案的吗?”
“见过,在应试教育中这也是一条捷径。话说回来,你当我是老师吗?那我开除你行不行?”
“不行。”
至此,付荷更是对史棣文说的“同类”心服口服。
她和史棣文是同类,和于敖是不同类中的异类。
她和史棣文句句点到为止,和于敖却好像是鸡同鸭讲。
但这二者之间无所谓谁好谁坏,她只是拿于敖有点……有点没办法而已。
她一声叹息:“于敖,你对我只是好奇。”
于敖对答如流:“那你就消除我的好奇。”
就这样,付荷算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了:“明天你有时间吗?”
“有,我随叫随到。”
“那就明天吧。都依你。你要谈,我就跟你谈,你要真相,我就告诉你真相,你要我消除你的好奇,我就消除……不,我就连根铲除你的好奇。”
对于敖,付荷真的是如获至宝,但这个“获”,是广义上的。
站在评委的立场,她给他的自身条件和接人待物打九十分,而他的家庭条件再给他补上十分是绰绰有余。她无法接受一百分的他莫名其妙着了她的道?与其说消除他的好奇,不如说消除自己的那份自责——那份莫名其妙就把他卷了进来的自责。
那么,明天就对他和盘托出好了。
明天说来就来。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付荷的一个客户来宏利闹事了。
入行快两年,客户因为赔了钱来闹事的场面,付荷早就习以为常了。但这是她第一次碰上无理搅三分,且狮子大开口的。
陶女士,五十岁出头,做外汇有一年的时间了,本金是前夫给她的一笔还算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