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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说:“卡!付荷,你不得不承认吧,我设计的这个结尾,比你在电话里说一句‘我们结束了’更有feel吧?”
付荷迟迟没缓过劲来:“什么……什么feel?”
“你呢,还是会关心我,会想我。而我呢,也要让你知道我对你并不是百分之百的虚情假意。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句话你说的对——好聚好散。付荷啊,吃了这顿饭,我们才算是好聚好散啊。”说完,史棣文一端付荷的鸡丝面,对着碗边喝了两大口的汤,一咂舌,“鲜!”
然后,他看了看表,说欧洲央行加息,他还得赶回去凑凑热闹,便买了单,扔下了付荷,头也不回地走了。
付荷心服口服。
三十一岁是不是男人的黄金年龄,付荷不知道。
她只知道三十一岁的史棣文依然幼稚,依然不甘示弱,也依然棋高一着,连在“分手”这件事上,也依然对她寸步不让。
不久。
史棣文又从白班倒去了夜班。没有了他这个老狐狸,付荷有孕在身的秘密更是只有天知地知,她知了。
这要归功于她多年来的“人设”:聪慧、三观正、平易近人,私生活简单——简单到一片空白。
所以,对于她的食欲不振,大家就算是猜她减肥、更年期和绝症,也猜不到她有孕在身。
只有毛睿,即便付荷否认又否认,他也认定了她未婚先孕。
好在,他喂她吃了定心丸:“安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单从这件事来说,毛睿和秦思缘还真是让付荷头大。他们一人掌握了她一个天大的秘密:怀孕、史棣文。而一旦将这两个天大的秘密合二为一,付荷脑补了一下史棣文将她大卸八块的画面。
可怕,太可怕了。
于敖对付荷不算步步紧逼,是做朋友,还是从朋友做起,付荷不知道,也只能静观其变。
一旦他是要从朋友做起,她再手起刀落也不算自作多情。
于敖请付荷去了一次嘿摄汇——他的工作室。
不太繁华的地界,以及不太兴旺的生意。
墙壁上挂着于敖的作品,其中包括了他给付荷拍的那张照片——经过了付荷的同意。付荷停在那张照片前:“我如果说我对这张作品百看不厌,那算是夸你,还是我太自恋了?”
于敖给付荷倒了一杯橙汁:“算客观。”
“那还有其他人对它流露出欣赏的目光吗?”
“说实话吗?”
“说实话。”
“并没有。”
付荷开怀大笑:“那算哪门子客观?”
半小时后。
付荷问于敖:“话说……这是淡季吗?”
于敖反问:“你预期中的嘿摄汇是门庭若市吗?”
付荷点点头:“我家楼下的小卖部夏天批发冰棍,冬天卖糖炒栗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大排长龙。”
换于敖开怀大笑:“那我不如搞一搞卖彩票的副业?”
二人点了个外卖共进午餐,花了不到一百块。
饭后,付荷昏昏欲睡,说回去。于敖说既然没生意,那送送她。送付荷去地铁站的途中,于敖说下周四晚上他有个聚会,请付荷一起。
付荷想都没想就婉拒了。
毕竟,“一起”不是个好兆头,搞好了那是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搞不好,她的身份便是于敖的“家属”。
至于姜绚丽,变心比变脸还快,如今是满嘴的毛睿。
她说毛睿吉他弹得特别好,还是插电的。她说毛睿的学校特别不像话,学分用钱买。她说毛睿撞车了,特别特别惨,好在人没事,好车就是好车,是能保命的。
大事小事,滔滔不绝。
付荷陪笑:“我也算你们的红娘吧?”
姜绚丽啧了一声:“红什么娘,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所以说“普通朋友”这个词真好用,姜绚丽和毛睿,付荷和于敖,甚至她们和史棣文,四海之内皆普通朋友。
但郑香宜和周综维不是普通朋友,他们是板上钉钉的男女朋友。
这一天下午,郑香宜致电付荷,抽泣道:“表姐,周综维他就是一根木头吧?”
事情是这样的。
郑香宜和周综维逛街逛到家具城。周综维是业内人士,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满脑子都是博采众长。但郑香宜不一样。郑香宜满脑子都是送入洞房,便对着一张双人床双手合十:“综维,这个好棒!”
“你要换床吗?”周综维一指,“那我们去那边看看,那边是单人床。”
二人从家具城直接回了家。
郑香宜一路耷拉着脸,周综维只当她是累了,还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付荷在走廊里踱来踱去:“香宜啊,周综维他……他家具生意做久了,古人不是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他近木头者,越来越像一根木头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