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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他提前两个路口下车。
然后,他争分夺秒:“我不是饿死鬼投胎,是机灵鬼好不好?你吃醋了,我的饭就没白吃。谁让你好端端的对我若即若离?”
“你利用姜绚丽?”
“亏不了她,她是带我去同学聚会。你也知道的,同学聚会哪里是什么叙旧,还不是人比人,气死人?我陪她排练一次,亮相一次,我给她争了大光了好不好?”
出租车停靠在了路边。
付荷一把拉住要下车的史棣文:“蚊子啊,我没有对你若即若离,离是真的,即……是你误会了。”
史棣文的眼中从惬意,到中立,再到有一丝恼火,不禁令付荷瑟缩了一下。
她知道,那一丝恼火代表她快要激怒他了。他未必对她恋恋不舍,但无法接受她的自作主张。他并没有做错什么。而她在他并没有做错什么的前提下,将他弃之如敝履,他咽不下这口气。
这一天,秦思缘找了付荷的麻烦。
当时,付荷没招谁,也没惹谁地坐在位子上自己做自己的季度总结,只见一个翘臀坐到了她的桌沿上,再一抬眼,只见秦思缘居高临下:“陪我喝杯咖啡?”
在走廊里,付荷叫住秦思缘:“茶水间在这边。”
秦思缘走向电梯:“速溶咖啡不叫咖啡,叫垃圾。”
蓝鸟咖啡厅。秦思缘点了一杯美式,付荷有孕在身,只能喝鲜榨橙汁。秦思缘话里有刺,说我女儿都不喝鲜榨橙汁了。
“你来宏利多久了?”秦思缘问道。
付荷不得不像个被提问的小学生:“快两年了。”
秦思缘点点头:“也就是说,我用了快两年的时间,才看出你和我是同一类人。”
付荷的后背微微离开椅背:“那是我眼拙,我至今也没看出我们是同一类人。”
秦思缘没有卖关子:“在宏利,如果让大家选一个‘最讨人喜欢的同事’,付荷,你说是你吗?你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机会当选吧?因为你逢人便笑,处事谦谦有礼,也从不站队。在这一点上,你的确和我不一样。毕竟,如果让大家选一个‘最惹人厌的同事’,我百分之百会当选。但在本质上,你只是一个倾听者,一个从不对人倾诉的倾听者而已。你和我一样,从不对人敞开心扉,甚至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不惜敞开一个虚假、虚伪的心扉。”
付荷的后背又跌回了椅背。
她被秦思缘说中了。
只是……那又如何?
不敞开心扉犯法吗?
靠人不如靠己,有什么不对吗?
秦思缘话锋一转:“你觉得你和毛睿算是朋友吗?”
“毛睿?”付荷一头雾水,这是哪跟哪。
秦思缘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美式:“如果你有哪怕一点点当他是朋友,就让他别跟钱有仇,更别跟自己有仇。付荷,少他这一个客户,饿不死你。”
“毛睿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都不是。”
付荷心中有数:“那我就帮不了你了。我跟钱也没仇,我更不满足于饿不死,我还指着他奔小康呢。”
秦思缘起身,反将一军:“随便你。对了,替我向Steven问好。”
目送秦思缘扬长而去,付荷怎一个灰头土脸。无论她对秦思缘和毛睿的关系有多少种猜测,也只是猜测而已。反观秦思缘对她和史棣文的关系,不说了如指掌,至少……心如明镜?
数日后。
付有余六十大寿。
付家一家三口在家里庆祝。康芸烧了四荤四素八道菜,外加长寿面。付荷买了茅台酒,外加一台六十寸的液晶电视。两杯下肚,付有余喜笑颜开:“锦上添花啊!”
付荷知道,什么叫锦上添花。
茅台酒和六十寸液晶电视是添花的花,至于锦上的锦,是她肚子里的大壮。
席间,付有余把两只鸡腿夹给付荷和康芸一人一只。
付荷几乎脱口而出:爸,我这就叫母凭子贵吧?
饭后,付有余喝到走路走之字,但在摸出香烟后,还是走向了阳台。
康芸追上去扶住付有余:“说了你快三十年,别在屋里抽,别在屋里抽,都白说。六十了,这才知道心疼我们娘俩?但你这是心疼我们娘俩吗?还不就是冲孙子……”
康芸以为付荷听不见,但付荷听见了。
但听不听得见又有什么关系?
好像谁不知道似的。
付有余生日的第二天,是史棣文的生日。
当初,史棣文还问付荷:“那你这辈子也忘不了我的生日了吧?”
当时,付荷还说:“你如果混到我要靠记住我爸,才能记住你,那你也白混了。”
“很少听你提你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般人。”
当时,史棣文是三十岁。付荷恭维他,说三十岁是男人的黄金年龄。他不要脸地摇了摇头:“错,我几岁,几岁就是男人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