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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将怀孕和戒指、婚纱照等等的身外之物挂钩,他的生理卫生课都白上了?他这叫人家精子和卵子情何以堪?
收工后,付荷和于敖道别:“我们这样的关系,谁送谁都大可不必。”
后来,于敖叫住了付荷:“喂。”
付荷一回头,于敖咔嚓一声,为她拍下了一张照片。
付荷折回来,看照片中的自己眯着眼:“这是不是就叫‘雌兔眼迷离’?”
于敖又对着付荷笑:“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意思的……潜在客户了。”
付荷不得不板下脸:“希望你将来能有见多识广的一天。”
新的一周。
毛睿说到做到,又带了人来找付荷开户。
付荷从小会客室里进进出出地办手续时,秦思缘的脸色要多黑,有多黑。
秦思缘是付荷同部门的前辈,论业绩,常年稳坐市场部第一把交椅,虽然至今没谋得一官半职,但那是人家不谋。人家不求权,但求真金白银——薪水比瞿部长只多不少。她离异,有个十岁的女儿。
传闻说她年过四十,真不像,只能说没有白白保养。
秦思缘在宏利外汇没有朋友,连面子上说得过去的同事都没有,她为人高调,不择手段,独来独往。
或许是因为一年前她也对毛睿走了眼,以至于职业生涯中有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污点,从那以后她越来越将付荷视为眼中钉。
当晚,付荷又一次“逮”到了史棣文和姜绚丽一同下班。
当时是六点半,比下班时间过了半个小时了。是付荷先上的电梯,电梯门关得都只剩下一条缝了,又打开,一前一后走进来史棣文和姜绚丽。
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姜绚丽对付荷多嘴多舌:“今天不加班了?有约会?”
付荷有一说一:“加,先去吃个饭,回来接着加。”
史棣文轻笑:“又消消乐哦?”
付荷没说话,避其锋芒。
无奈,姜绚丽没完没了:“哦,我也没有约会!”
付荷飞快地扫了史棣文一眼,只见他嘴角一抽,显然,姜绚丽这显然是不打自招,还把他拖下水了。
晚上十点,付荷平躺在床上一边听理查德克莱德曼,一边抚摸着肚子:“大壮啊,妈咪会为了你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话说,你将来是要做伟大的音乐家,艺术家呢?还是国宝级的科学家?还是做个企业家赚个盆满钵满,然后热衷于慈善?不过呢,做个平凡人也好,不会太辛苦……妈咪不希望你太辛苦……”
就在她念念有词之时,有人敲门。
从猫眼看出去,付荷只见史棣文一张脸都变了形,像一只昆虫。
猛地,他向前一凑,恁长的睫毛啪啪地扇着。
她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紧接着,史棣文放声:“付荷?付荷!我知道你在家!我都看见你了,看见你了!你往哪躲!”
念及左邻右舍,付荷不得不开口:“我睡了,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史棣文变本加厉:“睡了怎么了?我们又不是没睡过。”
当即,“家丑不外扬”的付荷打开了门。
史棣文得意洋洋地一歪头,比了个欧耶的剪刀手。付荷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也知道他的酒量和酒品。
酒量?不敢恭维。
酒品?类似于打了鸡血。
虽然打开了门,但付荷堵在玄关:“和别人喝嗨了,跑我这儿来撒酒疯,像话吗?”
“你这话说得……像吃醋啊?”史棣文人高马大,对着付荷一扑,再一尥蹶子就把门关上了。
二人不在一个重量级,付荷不能硬碰硬,只能从史棣文的腋下钻出去,头发被他弄得乱蓬蓬的,心里也跟着乱:“史棣文,我们好聚好散,行吗?”
史棣文没说话,听没听进去都是回事。他脱下鞋,黑色的袜子一如既往是九成九新。大概他随时随地都做好了一夜情的准备,所以要讲究——要表里如一地讲究,免得脱到袜子或者内裤的时候煞风景,再让到嘴里的鸭子飞了……
接着,他又熟门熟路地坐到了沙发的中央,两条长臂一展,搭在沙发背上:“过来。”
“干嘛?”
“你说干嘛?你躲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强迫你。再说了,我们之间还用得着强迫吗?”
付荷越来越胸闷:“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中国话?喝过几年洋墨水,忘本了是不是?OK,那你听好了,We are over,understand?”
又一次,史棣文没说话,只抬了一根食指,对着付荷一勾,再一勾。
就因为他对她勾了两下食指,付荷便鬼迷心窍,一步步走了过去,坐在了史棣文的旁边,也就等于坐在了他的臂弯里。喜欢他吗?当然。但付荷一向把喜欢和依赖作为一对反义词。在她看来,喜欢是一种利人利己,比如她和史棣文曾经的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