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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餐厅或者电影院的公开场合出双入对,从未在花前月下憧憬过共同的未来,更从未对亲朋好友提及过对方。他们只是在他家,或者她家吃个火锅,看看电视,聊个天,话不投机就拍拍屁股走人,兴之所至就挥汗如雨,仅此而已。
付荷喜欢史棣文的硬件条件。
他比穿高跟鞋的她还高了一头,新生的胡茬特别扎人,有结实的手臂和大腿,结实的胸肌,但没有腹肌。真是太巧了,她不喜欢男人有腹肌,因为枕上去硬邦邦的。他的眼睛有点长,总像是在怀疑着什么。他的嘴唇有点薄,嬉皮笑脸的时候还没什么,一动真格的不怒自威。
付荷更欣赏史棣文的性格。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在床上,他的不甘示弱,决定了他的不遗余力。
那么,综合硬件条件和性格,既然付荷决定要一个孩子——决定“只”要一个孩子,史棣文是当之无愧的最(唯)佳(一)人选。
离开医院后,付荷致电了史棣文:“蚊子啊,我抱歉地通知你,我们的关系结束了。”
私下,她喜欢叫他蚊子。
那一边,史棣文忍俊不禁:“角色扮演吗?空姐?还抱歉地通知我?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晚点吗?随便你,空姐我OK的……”
付荷哭笑不得地挂断了电话。
回公司前,付荷先回了趟家,换了一双平底鞋。那是她唯一一双平底鞋,是她爸妈第二次离婚后,她陪她妈血拼,她妈给自己和她各买了一双,说是“穿好鞋,路才好走。”
付荷习惯了穿高跟鞋,将它压了箱底,今天派上用场。
果然,路果然好走。
她坐地铁回公司,午间,有座。
回公司后,她去公司的餐厅点了一碗少盐的西红柿鸡蛋面,说真的,这是少盐吗?这是没放盐吧?是真难以下咽,但也是真健康吧?
史棣文这会儿不在公司。
他们交易部的,是白班夜班两班倒。史棣文这个月恰好是夜班,上晚上十点,下早上六点。所以这个月,他和朝九晚五的付荷不会在公司狭路相逢。
一整天下来,史棣文没有致电付荷。
下班后,付荷回了爸妈家——她爸妈在结婚、离婚、复婚、又离婚后,又和好了,但这一次,没办手续,姑且算是同居。
在饭桌上,付荷直截了当:“我怀孕了。”
父亲付有余呛了一下,咳咳两声。
母亲康芸缓缓撂下筷子:“谁的?”
付荷:“我的啊。”
康芸:“什么叫你的啊?你一个人能生出大天来?小张,还是小李?”
付荷的空窗期有三年了,康芸不得不翻老掉牙的旧账。小张,小李。赶巧,付荷仅有的前任和前前任一个姓张,一个姓李,也就在岁月的漫漫长河中沉淀为了张三李四。
付荷:“都不是。这一个,比他们俩的基因强不是一星半点儿。”
此言不假。
史棣文是家中独子,打一出娘胎就是优生优育的典范。好汉不提当年勇,中小学就不说了,他大学拿的是国内某名牌大学的全额奖学金,然后去美国某名牌大学玩儿似的读了个金融学硕士。在宏利外汇的交易部,他的业绩是名列前茅吗?
不,是一枝独秀。
此外,在包括宏利在内的几大外汇公司没事找事联合举办的运动会上,他报名了……大摇绳比赛,给九个女生当了大排头,捧了个冠军回来。翌日,男篮,宏利的得分后卫落了枕,他作为替补扭扭捏捏地上了场,大气都不带喘地当选了MVP。人家问他篮球打得这么好,报名什么大摇绳啊?
他说哈哈哈,跟女生玩儿多有意思啊!
康芸:“那什么时候结婚?你见过他爸妈了吗?什么时候把他带回来,让我和你爸见见。”
付荷微笑着斩钉截铁:“爸,妈,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饭后,付荷回了自己的家,留下付有余和康芸慢慢消化这一颗重磅炸弹。
付荷知道,他们一定会为了她的不婚生子唇枪舌剑,最后,也一定会接受、欢迎,乃至喜笑颜开地欢迎大壮的到来。毕竟,如果鱼与熊掌不能兼得,那芝麻和西瓜就太好选了——她结不结婚是芝麻,而她生不生孩子是西瓜。
付荷自己的家是一套一室一厅的二手房,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但史棣文来的时候,多他一个人,就好像转不开身似的。所以,付荷常常不准史棣文下床。以至于有一次,史棣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说他三十年没治好的多动症,奇迹般地被付荷治好了。付荷给了他三个字:不用谢。
晚上十点,付荷在睡觉前想起了史棣文。
想起他这会儿该上班了。
他仍没有致电她。
在好聚好散这件事上,他和她都当仁不让。
关灯,睡觉。
两周后。
早上一起床,付荷的第一次孕吐来得是猝不及防。她照了照镜子,皮肤太黄,眼圈太黑,鼻头还酸酸地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