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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但是免费也有个条件,若是想白吃白拿,就必须亲笔写上一句给封先生和他太太的祝福语,不会写字的就在提前备好的贺联上按过手印表达祝福即可。
    拜堂礼上,由周大帅做主婚人,南方鼎鼎大名的大文豪做宾赞,连大总统与总理大臣都派人千里迢迢送来贺联。
    这场婚礼的盛大及阔气程度,直到许多年后,仍旧为人津津乐道。
    入了夜,蔺公馆一楼宽敞无比的大厅里摆满了席面,在座皆是南方有头有脸的名流巨贾,众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场面十分热闹。
    盖头已经掀过,蔺封又被周少帅和齐虎哥儿俩拉下来灌酒,楼上只留了几个女佣陪着舒意,萍萍则带着舒小妹坐在一边玩石子吃点心。
    方雪青夫妻俩也来了,上个月她便和未婚夫办了婚礼,当时舒意带着蔺封一同出席了婚宴。新郎与新娘两家在滨城如云巨贾中排不上号,居然能请动封先生这尊大佛去吃喜酒,无形中拔高了这场婚宴的格调,任谁都要高看他们家一眼。
    蔺封走这一遭,也算是于无形中给方家撑了场面铺了路,往日的恩怨也就烟消云散了方雪青和丈夫如今破镜重圆,男方也不寻思着投军了,夫妻俩打算把自家生意扩展到南洋,下半年就动身。
    两姐妹在屋子里说着悄悄话,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有“悄悄话”。
    周大帅是在座地位最高的人,身处高位多年积威甚重,又不是主角,待久了难免让其他人不自在,便以年纪大不胜酒力的借口和太太先行离席。
    周少帅和齐虎带着一帮兄弟在角落里划拳喝酒腾不开身,蔺封送周大帅老两口出门。
    “知行啊……”
    走到门口时,周大帅让太太先回车里,自己和蔺封信步来到喷泉雕塑下,忽然喊出他的表字。
    蔺封应了声,随他停下脚步,神色淡淡不见变化。但若是细看,还是能从眉眼间看到几丝松快。
    毕竟今天是他的新婚之日。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依你看,来日当如何?”周大帅沉声问道,神色悠远。
    蔺封沉默片刻才缓缓答道:“时机未到,静观其变。”
    “嘿!”周大帅笑了笑,“你小子就跟你爹一个德性!能忍得很呐!”
    能忍的人向来不缺耐心,不缺耐心的人,向来善于把握时机。
    “如今我族积贫积弱,子民懦弱,经济凋敝,只能任人践踏凌.辱,我不甘心呐!”精神矍铄的将军抬头望向天际,一轮弦月若隐若现,他眼里的水光也如那云后弯月一般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我们也曾辉煌过,也曾日月凌空光照四方,却落得如此不堪境地,我真的不甘心!”
    “那就做您想做的吧。”蔺封淡笑道,“我太太喜欢看外面的世界,我打算等她生完孩子后带他们去外面见识一番,山川日月,江河湖海,将没有领略过的风光一一踏过,余生足矣。”
    周大帅沉默许久,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决定了?”
    “嗯,蔺家产业我会慢慢安置好,只要您愿意,蔺家依旧是您最安稳的后援,即便未来我不在这儿了,蔺家也不在这儿了,大洋之外,依旧如此。”
    蔺家产业已经拓展到海外,蔺封凭借着上一世的记忆与见识可以轻轻松松使之屹立不倒。即便国内风云变幻,他也随时随地能为周大帅提供最可靠的援助。
    就当是他为了这个伟大梦想所尽的一分绵薄之力。
    山河破碎,何以为家。有多少力,便出多少吧。
    送(赶)走了最后一位客人,蔺封身上难免沾了些酒气,他先去浴房洗了个澡才回卧室。
    怕影响到舒意的身体,他一滴酒都没沾,那些趁机灌他酒的人自己没少喝,却不知道他喝的全是调包过的白开水。
    舒意这会儿已经换上一身大红色的刺绣睡衣躺在床上睡着了,蔺封尽量放轻了脚步以免吵醒她,谁知道轻手轻脚上了床,一转头还是对上她迷迷糊糊泛着水光的眼睛。
    “你回来啦……”她喃喃打了声招呼,便凑到他身边来一把搂住他的腰,“这几天你不在我都没睡好,困死了……”
    说着说着,又闭上眼继续睡了。
    为了遵守婚礼旧俗,婚前三天舒意只能跟着舒父舒母暂时搬到城西那栋宅子里住,且不能和蔺封见面,怕不吉利。
    这三天没了暖乎乎的人形抱枕,也不是睡惯的床,被蔺封养得越发娇气的身体连觉都睡不好。
    现在好了,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卧室,睡上熟悉的床,还有熟悉的“暖炉抱枕”,舒意一沾枕头就睡熟过去。
    蔺封无奈地抱着怀里的小女人,同时注意着适当距离以防压迫到她的肚子,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脊背,动作轻柔丝毫不打扰她的美梦。
    不知道想起什么,他忽然笑了笑。
    可能是又一次把她娶到家,太高兴了吧。
    这一次,他们依旧会幸福到老。
    不,这一次,他会让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