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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的呢。
蔺封微微一笑,指尖稍稍用力,绵延曲调由低到高,动人音符传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连一旁侍候的丫鬟仆人们都听得入迷。
偏偏他神色惬意,一点也看不出渐渐趋于急促的曲调是从他漫不经心的姿态下演奏出来的。
“骑马可以教你,弹琴也可以教你……”
舒意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腰,“我们蔺先生文武双全,无所不能无所不精,我实在是甘拜下风。”
蔺封享受着她的奉承,话说得不急不缓:“但我是个商人,没有好处的事一向不做。”
舒意招手让萍萍把厨房刚送来没多久的甜奶羹端过来,接到手心捧到蔺封面前,“厨房刚做的点心,特别好吃,你尝一尝怎么样?”
男人眼角眉梢都写满了愉悦,“没有手。”
一曲未完,他依旧没有停下手指的动作。
“没事,我喂你。”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大半碗奶羹,舒意继续靠回他肩上,笑得一本满足,“好啦,甜点也吃了,没有手我也喂了,这下扯平了吧?”
蔺封微扬着嘴角没说话。
等到一曲结束,舒意还没来得及鼓掌叫好时,就被他一把抱起进了卧室。
呵,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贼心不死。
从下午他屏退了马场的马术师,亲自上场给她牵马教她骑马时,她就该有所警醒了。
大名鼎鼎的资本家封先生从不做亏本买卖。
接下来几天,蔺封几乎天天都有事往外跑,舒意凭借着自己那一手无理取闹撒娇卖痴的好本事,加上各中程度上的“割地赔款”,才得以天天陪着他出门。
知道的,只当两口子感情好分不开。
不知道的,还以为舒意是个善妒的母老虎,刚刚被蔺封亲口承认为蔺家当家主母没多少日子,就化身缠人精,生怕外头的野花开得太茂盛,威胁到了她的正房地位,所以要一刻不离地在男人身旁看着。
这不,才几天的功夫,舒意已经从极乐之门的女招待口中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传闻。
不外乎“妒妇”“母老虎”一类的说头,甚至还有人夸她驭夫有术,连在整个滨城说一不二的封先生都能教得乖乖听话。
如此一来,好些拜贴邀请函就跟雪花似的送到了蔺公馆,大多是滨城那些官太太富太太们派人送来的。表面上是吃喝玩乐的夫人社交,私底下却揣着讨教御夫之术的心思。
然而真正的危险还潜藏在不为人知的暗处,舒意知道自己不能掉以轻心,聚会什么的通通婉拒,一心扑在自家男人身上。
她每天坚持要陪着蔺封出门就是担心那道黑客程序的寄主随时出现,杀人于无形。
精神力攻击在这个时代就好比怪力乱神之术,虚无缥缈,却神通广大。
这么一对比,那位一直以各中身份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的高手就根本算不上威胁了。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深,至少到现在为止,蔺封手底下的人都没有谁注意到他的存在,但他的所有伎俩全都在舒意铺开的精神力网下暴露无遗。
但不得不说,那人的确是个高手。要不是有精神力作弊,舒意恐怕都不知道身边居然藏了这么危险的一颗定时炸弹。
明月将满,暑气渐渐消退,落叶枯黄,秋风送来几丝凉气时,中秋节就要到了。
蔺封答应过,中秋节会陪舒意回娘家探亲。
往年每逢节日庆典,男人要么在名利场上周旋应酬,要么独自在空旷寂寥的大宅里挑灯忙碌到深夜。
这回中秋,是两人在一起后度过的第一个节日,回娘家与亲人团圆相聚,也不失为一个好消遣。
舒意的娘家在毗邻滨城的一个小县城,是出了名的山清水秀,一条蜿蜒河流自西向东横贯县城首尾,汇入滚滚大江。
城中民宅依水而建,百姓靠水而生,每逢佳节良辰,家家户户都要挂上彩灯笼,远远一瞧,成排灯笼连成两条长龙,映在水底模糊了轮廓,水波荡漾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可是城中一大盛景。
刘管家早些日子就遵照蔺封的吩咐派人先到舒家打点了。
舒家从前好歹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户人家,祖上还是名门望族,到了舒意父亲这辈才彻底没落了。
虽然没落,却没失了风骨,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将家里两个闺女送去学塾,等到了大了些就送去新式女子中学。想当初,舒意就是在滨城上女子中学时,被蔺封多看了两眼,手下人体察主子心意,没两天就上舒家提亲了。
舒家祖上传下来的大宅是世代的根基,至今还留在手里,纵然日子再清贫,舒父舒母也没想着卖掉。
然而时移世易,没有闲钱去维护打理,自舒意幼年时,舒家大宅便不复往日荣光。从前是一家子挤在正房院子里住,舒意大了些就和萍萍单独住在一处小院子里。其余的地儿全部是墙颓瓦残,野草横生。
蔺家的人一来,便祭出了“姑爷”的名号,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