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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对方,发现他虽然确实是个高手,却没有任何精神力的痕迹。
他应该不是入侵程序。
静观其变吧。
黄参领的做派一贯承袭了他的主子,蔺封和其他几个老板都心知肚明,看他左拥右抱地进门来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要往他们身上刮油水,自然给不出什么好脸色。
不过看到那位堪称人间尤物的白牡丹被肥头大耳的黄参领束缚在怀里,哀求期盼的目光却不住地往蔺封身上瞟时,其他人倒生出了几分看好戏的心思。
进门的客套寒暄避免不了,黄参领注意到其他人面对自己时都是站着的,唯独蔺封岿然不动坐在首位,面色漠然。
黄参领的表情有些不好看,却想到了什么,没有马上发作出来,捏了把怀里美人的小腰就毫不怜惜地将人推开,笑呵呵地坐下。
“封先生有些日子不见,别来无恙啊!”
蔺封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里,闻言抬眼面无表情地从他身上晃过,没有停留一瞬。
即使是短短一眼,黄参领也从这个年轻男人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压,一时竟不敢与之对视。
“你如果是来问捐赠款项,还是那个答复,没有。”
就在黄参领悻悻躲开目光时,蔺封毫无起伏的语气传进耳里,他登时忘了方才那一刹的恐惧,猛然抬头,怒目直视着对方,连敬称也顾不得了:“封先生!你在滨城大名鼎鼎,谁不知道整个滨城,乃至整个江省和南方,你们蔺家那可是万贯财源!你这话未免太谦虚了吧!”
蔺封缓缓勾起嘴角,面上却并无笑意。
比之刚才更甚的威压再度传来,迎着那双仿佛两潭无底深渊的眼睛,黄参领不禁僵了僵脊背。
传闻中的封先生,从来不是任人欺辱之辈。
第36章 民国姨太(13)
那边厢剑拔弩张,这边“战况”也不遑多让。
舒意拿出了正常水平,一向在牌桌上最是争强好胜斤斤计较的金海棠渐渐的也上了心,十几把下来,压根忘了旁边坐的人是惹不起的蔺家大太太,一心一意筹算着手中牌,唯恐把这个月薪水全输了。
她沉浸麻将太过忘我,连一旁的水仙也看不过眼,几次三番暗示提醒,生怕她做得过火惹了舒意不快。
然而金海棠根本看不见别人的明示暗示,只知道荷包越来越瘪,看到舒意丢出一张牌时,两眼一放光急急推倒了牌,“胡了胡了!我胡了!”
喜滋滋地抬起眼,还没来得及享受赢钱的快乐,反应过来她胡的是谁的牌时,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寸一寸僵硬下来。
“太……”
舒意单手撑着下巴姿势要多闲适有多闲适,好像没发觉金海棠的尴尬境地似的,温温笑着数出几张钞票递给她,嘴上乐呵呵的夸着:“这把牌胡得好,那张牌我是不得不丢,继续。”
其余人暗暗端详了片刻她的神色,见她没有丝毫不快,便也慢慢放下心来继续搓着牌。
打牌是自古传下来的社交娱乐活动,娱乐在前,社交在后,手上忙活着,嘴上也得忙。
一张方桌围坐一圈,牌过几轮,彼此气场相合渐渐松懈下来,难免开始侃天侃地地扯起家常八卦来。
舒意十分善于捧场,听她们聊得起劲,总会恰如其分地接住对方抛来的话题顺势追问延伸一二。
房间里地位最高的人都这么“平易近人”,于是几人也就越聊越起劲,从近日时兴的服饰化妆聊到极乐之门各大交际花的怪癖八卦,简直无所不能八。
女招待:“林家那位小少爷在咱们这儿住了得有两三个月了吧?我听说他要给白牡丹还清欠了咱们老板的债务就带她回林家见父母呢!”
水仙:“你听谁说的?嘁!林家什么门户?她是什么出身?便是那位林小少爷痴心不改,林家也万万不会让她进了门!更何况,白牡丹还不定瞧得上林少爷呢!”
金海棠:“她是瞧不上啊,不然也不会让林少爷在这儿住了几个月也没个准话儿,八成还惦记着情郎呢!”
水仙和女招待惊骇道:“情郎?白牡丹有情郎了?!”
金海棠不以为然应了声,“好像是吧,我听红玫瑰说的,白牡丹有个情郎,据说曾经救过她一命,定情信物还在她枕头下的妆奁里搁着呢,她痴情得很,一心一意盼着还完了欠舞厅的债,就光明正大去找情郎双宿双栖呢。”
毕竟是极乐之门的台柱子,就好比现代社会的一线当红明星,感情生活最是为人津津乐道。
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分析讨论起谁会是白牡丹的情郎,似乎已经看透真相的舒意难得的沉默了。
白牡丹此刻就在隔壁不远的包厢,被黄参领的人看着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那双含情的大眼时不时往蔺封身上转一圈,情状实在我见犹怜。
蔺封却由始至终没往白牡丹身上递去一眼,面对黄参领时态度强硬分毫不退,后者兴许是见讨不着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