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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夫人还真是个心狠的。”
意指周静容不顾傅云深死活,令周静容心中一痛。
裴钰眼色一凛,杀气毕现,衙役上前叉起周静容,将她按在刑凳上。
周静容心中一沉,看来他们是要对她用刑,再去威胁傅云深了。
周静容被按着趴在刑凳上,死死的咬着牙,想着再疼也绝对不能发出声音,不要让傅云深担心。
可那衙役举着的板子还没落下,便有人走进来,对裴钰道:“殿下,他招了。”
周静容一惊,猛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裴钰满意又讥诮的笑脸。
周静容满眼惊诧,她觉得以傅云深的心性是不可能屈打成招的。可不多时,便又有人进来,呈给裴钰一纸认罪书。
不同于裴钰给周静容的认罪书只需要签字画押,傅云深的认罪书是自己写的,将所有罪责独揽一身,虽然还是隐晦的牵连到了太子,却将周静容撇了出去。
裴钰故作唏嘘:“啧啧,你这夫君倒是个痴情·人,可惜了。不知他若是知道自己拼命保护的妻子丝毫不将他的安危放在眼里,会是个什么心情。”
周静容看着裴钰手中的那张纸,虽看不清内容,却看到斑斑血迹浸透纸背。
她知道,傅云深是为了保护她才这么做的,眼泪猝不及防的砸落下来。
她没有表情,没有声音,可热泪两行,滚滚坠落,令人动容。
裴钰毫无触动,起身离开。
因裴钰说要亲自刑讯,京兆尹等在外面,见到裴钰出来,立即上前询问:“殿下,如何?”
裴钰身后的侍从将傅云深的认罪书递给京兆尹,京兆尹面色一喜。
没想到五皇子一出手,就让犯人认了罪,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破案,想来圣心大悦,也是功劳一件。
周静容被重新投入牢房,傅云深与她关在一间。
傅云深挨了二十大板,不算多,却是实打实的板板到肉,免不了皮开肉绽。他是被人架着回来的,直接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周静容心脏一窒,紧张的扑到傅云深身边,却见他面色泛红,已是发起了高烧。
其实,对于身强体健的傅云深来说,二十大板不算什么。可裴钰阴狠,在板子上涂抹了秘药,使他在受伤之后,秘药浸入伤口肌理,不仅伤口难以痊愈,更如同针刺般疼痛,还引发了热症。
周静容吓坏了,趴在门边大声呼救,想让人帮忙找大夫,再不济拿点药也是好的。
却根本没人理会她,整个牢房空空荡荡,烛光诡异的晃动,静谧的一片死寂,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静容无法,只得返回照顾傅云深。
她抱不动他,只能将干草拿过来铺在他的身·下,再将他的身子翻过来,让他趴在自己的怀里,免得碰到伤口。
傅云深勉力睁开眼睛,声音虚弱的安慰她:“容容,别怕,我没事。”
周静容本来很坚强的一颗心,在听见傅云深安慰自己的时候,瞬间崩塌,眼泪大滴滚落,无声的哭泣着。
傅云深心疼不已,二人相恋至今,他何曾见她哭过。
他想要帮她拭干泪水,却无奈全身无力,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只能急急的轻哄道:“容容,别哭,我会心疼。”
周静容俯下·身子,将脸埋在他的肩上蹭了蹭,闷闷的说:“傅云深,对不起,你怎么那么傻啊!”
傅云深的脑子晕晕乎乎的,有心想安抚周静容,却无力又混乱,只反反复复的说着一句话:“容容,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
周静容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但起码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傅云深受了伤,还发着高烧,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捱过去。
无奈这会儿没有退烧药,她又不放心将他放在地面上,只能伸了手去触摸冰冷潮湿的墙壁,待手掌冰冰凉凉的,再放在他的额头上,帮他退烧。
她隔一会儿就要问一句:“傅云深,你怎么样了,你跟我说说话呀!”
她很怕傅云深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所以一直和他说话,絮絮叨叨的讲着各种事。
从前发生过的事,家里人的事,还把自己的身份来历合盘托出,一边说一边要他做出回应。
傅云深偶尔迷迷糊糊的嗯嗯啊啊的应一声,也不知道他是清醒还是昏迷,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将计就计
这一夜过的乱七八糟,周静容怕傅云深一睡不醒,一直不停的与他说话。
到了早上,一夜未睡的周静容显得分外憔悴,发白的嘴唇干裂的起皮,眼睛又红又肿,嗓子也哑了。
好在,傅云深的烧退了,只是重伤使他显得有些虚弱,其他倒是并无大碍。
傅云深看着面色苍白的周静容,心中愧疚不已:“对不起,容容……”
若不是受了他的连累,她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周静容虽然很疲倦,可见到傅云深没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