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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问:“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傅云深唇边莞尔,声音愉悦的说:“我没事。”
周静容却不相信,仔细将他打量了一番,看到他袖口的血迹,惊呼一声就去撸他的袖子:“你流血了!”
傅云深看了看袖口,不甚在意的说:“哦,不是我,是唐翌。”
周静容大惊,立马抬起头,拉着傅云深询问:“唐翌受伤了?那他伤的严不严重啊?”
傅云深脸上浅淡的笑容隐去,又不高兴起来。
本以为周静容只关心他,可没想到她那套关切的说辞还用到了唐翌身上,这让他很不爽啊!
不过还没等傅云深抱怨什么,又听周静容内疚的说:“你伤了他,他若是去县衙告你怎么办啊?只是为了一幅画和几千两银子,没必要的,就当是破财免灾嘛!”
周静容很自责,要不是为了她,傅云深怎么会和人打架,还见了血呢?
她不太懂古代的法律,不知道傅云深会不会受到责罚,但她还是很担心,因为这事要是放在现代,就算没人告,也得进局子啊!
傅云深见周静容不是关心唐翌,而是担心他被唐翌状告,这才心里不再别扭,脸上复露霁色,揽着她向屋内走去,柔声安抚道:“我知道轻重,他不过受了点轻伤而已。”
傅云深并没有攻击唐翌的要害,只在他的胳膊和大腿上刺了几剑,往身上招呼了几拳,使他受了内伤。他短时间内应是下不了床也拿不起笔了,但应该不会耽误数月后的会试,所以算是轻伤……吧?
傅云深并没有将细节说给周静容听,只宽解她道:“而且,我们签了生死状的,就算我不小心把他打死了,也不会有事。”
周静容懵愣住,呃,签生死状什么的,不是武侠小说里面才会有的情节嘛?
而且,傅云深来势汹汹,唐翌明知自己打不过他,又怎么会那么傻签下生死状呢?
迎着周静容疑问的目光,傅云深解释道:“我虽然没找到他调包《珍鸟图》的证据,却无意中发现了他贿赂乡试考官一事,可见他这个二名亚元也是有水分的。我以此为要挟,迫他签下生死状与我比武,他不敢不应。”
唐翌若是不应,傅云深就会将他贿赂考官一事公诸于众,届时他不仅免不了牢狱之灾,还科考无门,名声尽毁,一生终结于此。
而应下傅云深的挑战,他或许还可以放手一搏,尚有一线生路,所以他不得不应。
周静容不解:“既然你已经掌握了他的罪证,有的是方法整他,为什么非要和他比武呢?”
傅云深耐心的解释道:“官场之上,盘根错节,唐翌贿赂考官,并非只他二人之事,这背后说不定还有很复杂的关系网,牵扯到多少人。所以我即便有证据,也不能轻易做什么,还需从长计议。”
周静容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傅云深想到唐翌,又冷哼一声,还有些余怒未消:“况且,他污蔑你的名声,不狠狠的揍他一顿,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周静容一怔,抬头看着傅云深。
他也正垂下眼眸向她看过来,黑亮的眼中糅杂着温情,怜惜,愧疚。她心中一暖,原来他是为了帮她出气啊!
周静容环住傅云深的腰,在他的怀里靠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又仰头问道:“可是,你伤了人,会不会对你的名声有影响?”
傅云深还要参加会试呢,万一因为打人被取消资格怎么办?
傅云深却表示不在乎:“妻子被人污蔑,身为丈夫却不动声色的忍耐,才会更加为人所不齿吧?”
周静容想了想,傅云深说的有道理,名声固然重要,可是气节更重要。
说话间,弦歌端了盆水进来,复又退出去。
傅云深原本是打算去净房冲洗掉身上的血腥气,以免周静容担心。可是周静容已经知道了,而且不允许他冲冷水澡,便让灶上烧水,又让人先端来一盆水给他洗手。
周静容帮傅云深挽起衣袖,看着他泛红的手背,忍不住心疼道:“你明明拿着剑,还用拳头打他做什么?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了他,自己也会疼的。”
她说着,又作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质问道:“谁让你虐待我夫君的手的?”
傅云深眼底的笑意深深,嘴上却委屈巴巴的说着:“嗯,手真的很疼啊。”
周静容瘪着嘴不说话,满脸的不高兴,实则是心疼又不知如何是好。
傅云深从背后环住她,将双臂从她的身体两侧伸到她面前,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手疼的动不了,不若夫人帮我清洗一番?”
周静容哼哼了两声,不情不愿的说:“好吧,看在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份上。”
傅云深得逞,强压着涌到喉间的笑声。
周静容捉住傅云深的手,放进水盆里,用澡豆在他手上搓了搓,避开了手背上红肿的部位,仔细又轻柔的帮他洗手。
柔若无骨的小手像水草似的滑来滑去,令傅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