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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
男子坚持不松口给钱,老者坚持讹诈他。
正相持不下,一个穿着布衣短打体型壮硕的汉子挤进人群,粗声粗气的吼起来:“爹,怎么回事,谁敢欺负你?”
老者一见儿子,顿时有了主心骨,哭喊道:“儿啊,这小白脸撞了我,还不赔钱啊!”
壮汉怒目圆瞪,抬步便向白衣男子走去。周静容向身后的仆役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也赶紧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男子身边。
壮汉顿了顿,自然而然的认为周静容与男子是一伙人,见他们人多势众,不好相与,便改去扶那老者,嘴里嘟囔着:“爹,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老者见风使舵,顺势在儿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他刚才口口声声的那句“腿摔坏了”是谎话。
他仍不服气的放狠话:“你们都给我等着,我要去府衙告你们!”
男子作了个请的手势,姿态优雅:“恭候大驾。”
一场闹剧结束,围观的人群也散了。
男子向周静容拱手道谢:“多谢姑娘仗义执言。”
周静容回礼道:“公子言重了,反正他不攀扯你,也要攀扯我,我们乃是同一战线,互相帮助也是应当。”
周静容不欲多说,道了句“告辞”,仍带着几个下人去逛街。
男子站在原处未动,看着周静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精光。
周静容将今日所遇碰瓷一事当成笑话讲给傅云深听,哪知第二日外面就传起了截然不同的谣言。
坏老头碰瓷一事变成了恶妇巧言善辩推脱责任欺负老人,而这个恶妇的身份很快被扒出,正是此次乡试被预测夺魁的热门人选傅云深的妻子。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妻子如此品行不端,是否与丈夫平日的言传身教有关?
周静容万万没想到,事情竟还可以发展到这种地步,真是无妄之灾。
谣言虽然不属实,带来的影响却可大可小,周静容很怕这些抹黑傅云深名声的言论会影响到他考试,惴惴不安:“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傅云深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宽慰道:“怎么会,你路见不平乃是正义之举,此事分明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与你无关。”
周静容却越想越觉得蹊跷,明明那老头碰瓷的是那位白衣公子,整件事与她毫无关系,怎么传出的谣言都是她如何如何,半句也未带那白衣公子呢?
那人到底是谁,此事会与他有关吗?或者,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冲傅云深来的,给她下的套?
傅云深见她失神,一把搂住了她:“想什么呢?”
周静容不高兴的抱怨道:“这都马上开考了,怎么还有人不死心,要抹黑你的名声呢,不会影响你考试吧?”
傅云深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无事,当日围观者众,就算有人深究,也能查出事情真相,并不妨事。”
周静容点了点头,心下稍安,又微微得意的说:“不过,有人针对你,只能说明你给他们造成的压力太大了。”
她一副“被人抹黑是因为有实力”的与有荣焉的模样,让傅云深哭笑不得,更觉得她可爱。
谣言的事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本来这事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有人传谣,自然也有目击者辟谣。况且,区区几句谣言,傅云深也有能力将其消弭。
宋子言闻听此事,带着宋汀兰特来问候宽慰傅云深。
傅云深应付了几句,并不愿与他过多交谈。
虽然傅春华是受婆母磋磨,可这也与宋子言的不作为脱不开关系。他当日何等信誓旦旦的向傅云深保证一定会善待傅春华,傅云深今日对他的埋怨就有多深。
二人同窗多载,后又结为姻亲,兄弟感情深厚,可如今到底是生了隔阂。
周静容与宋汀兰亦是如此,二人多日不见,彼此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宋汀兰沉默半晌,道:“在水一方的红利,往后还是别给我送了。”
虽然宋汀兰不再为在水一方工作,但周静容仍按月将红利送到宋府。
周静容觉得,若是没有最初宋汀兰打下的客源基础,在水一方发展不到如今的地步,这是她应得的。
见宋汀兰还要推却,周静容为活络气氛说道:“就当是我给你添妆,你也要议亲了嘛。”
宋汀兰提起议亲一事却是兴致缺缺,没什么倾诉的想法,二人的话题就此打住。
宋子言兄妹离开后,傅云深和周静容双双为了友情而相视叹息,但好在也有人同病相怜,能够互相安慰。
傅云深考试的前一晚,周静容突然腹泻不止。
这几日,周静容为增强傅云深的体质,在吃食上格外精细,都是健康营养,口味也比较清淡的饭菜。
他们同吃同住,他好好的,不知她怎么病了。
傅云深忧心不已,忙请了大夫,大夫说周静容乃是忧思过虑,体内不调和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