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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地铁站,晏安安就发现自己的卡包不见了,里面还放着她的工作证。
晏安安调回头去找,找了一路一直找回了城隍庙。
城隍庙这时候人已经都散去了,晏安安在庙门口踟蹰,想了想还是进去看看,要是没有就赶紧出来,可别得罪了城隍,到时候直接斩妖除魔可就冤枉了。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连夜晚的虫鸣鸟叫都消失了,清凉的山风吹过,晏安安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城隍庙中的布置已经变了,如同画面消融一般,现出另一番景象。
台下各司阴官们拿着各自的法器候着,台上气质清冷俊逸淡漠的绯袍官员站在那里,淡淡的朝着这边看过来。
目光接触的一瞬间,晏安安心中一惊,紧接着脑海里的意识迅速倒退,昏了过去。
昏沉中听到那道好听的声音,低沉的说了句:“继续。”
仿佛趴在门槛上的狐狸不存在一般。
晏安安在心中气的挠门槛,后又昏昏沉沉的想起,既然是他的话,那她在城隍庙里大言不惭的吹嘘自己的简历岂不是都被他听到了?
这就好比在曾经暗恋的人手底下工作过,后来应聘新工作吹嘘自己工作经历,发现新工作的上司依然是曾经那个人的尴尬,牛皮当场拆穿。
兜兜转转,再次下山竟然又撞入了他的山门。
这都是什么孽缘。
大约是见到熟人的缘故,晏安安在睡梦中回到了很久以前。
那时候她还是只小狐狸,因为看多了话本听多了故事,下山之后也想学着故事中的狐妖们逗弄长得好看的书生们。
她在山下遇到了一个长相清隽的男人,可怜她年幼,分不清书生袍和道袍,便那么化成人型凑了上去,吓唬他,恐吓他,说是要吃掉他,让他乖乖的听她的话,跟她回狐狸洞。
然而那道士只是淡淡的瞥了她 一眼,抬手将她变回原形,拢在了袖中带了回去,因为她意图伤人,被罚在道观中打扫庭院。
这年轻的清俊道士,已经是一观之主了。
本来只是扫两年的院子,她年少气盛不服气,撕碎了这道士的名画,又加两年;变成狐狸在草丛里等着人来喊大楚兴陈胜王,加了三年,后来零零碎碎加受罚期限是因为什么她都给忘了,反正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一直累加到十年,她终于在一次和道士一起出门的时候,跑了出去。
苍天可见啊,她在这道士家里扫了十年的院子,他们观中的小道士们一个个都清闲下来潜心修道了,她一只小狐狸又是擦桌子又是扫地的,想想都心酸。
相熟了之后,她也敢仗着是养在观中唯一灵物的身份撒娇,再一次因为惹恼道士受罚擦地,为了能够更好的擦到地上边边角角,她那时候是变成狐狸的样子,两只前爪推着抹布,很是勤劳。
她擦完了地洗了爪之后,跳到了正在看书的道士的膝头,一副自己被累到的样子。
道士伸手怀中取出一枚金铃,要给她戴在脖子上。
小狐狸不太情愿,仰着狐狸脸振振有词:“这玩意都是给狗戴的,你是不是拿我当狗了?你不能这样。”
他像是轻笑了一声,又像是没有笑,语气冷清的道:
“不一样,你的是金的。”
“更贵一些。”
……
晏安安睡梦中一个个熟悉的场景如同清淡的画卷一般出现又消散,有年轻道士如雪山初碧般的浅笑,给小狐狸戴铃铛,教她画符,还有她在山上和小道坐一起等着分糕吃,很多场景仿若幻影一般重新经历了一遍,一直到最后晏安安对上那双严厉冰冷的眸子,话语如刀,把她给丢在地上。
晏安安一下子惊醒了。
绣着青竹的袍角似乎在眼前一闪而过,晏安安睁大了眼睛,再看就没有了。
鼻端还带着淡淡的檀香。
这时候已经是清晨了,山上陆续的上来人,晏安安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原型,大概是山上冷了,自己变出皮毛来保暖。
她的原型到现在依然不大,毛茸茸的一只小狐狸,皮毛长得相当的好,一条蓬松的狐狸尾巴甩了一下,抖了抖毛毛,站起身来。
看到自己依然挂在门槛上的时候,小狐狸呜呜哇哇的叫骂了一段,仗着人听不懂狐狸话,给自己出了口气。
眸光一偏,门槛旁边放着自己的卡包。
可能是昨晚被庙里人给送过来的。
第6章 小奶狗人设
说来也奇怪,卡包这种东西,晏安安其实并不是放在包里的,而是为了防止自己丢三落四,放在袖里乾坤中的,在用的时候就伸手翻包,从袖里乾坤中拿出来,也很方便,所以这东西怎么可能掉出来呢?
袖里乾坤是个法术空间,又不是个大口袋。
要真能往外掉东西的话,那她放在袖里乾坤中那么多好东西岂不是 掉了一路?
晏安安这样一想就很忧心忡忡,看着山上要有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