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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翻过她的手掌,指腹抚过她掌中的茧子。那不是弹琴能留下的痕迹,这种茧,只有常年拿剑的人才会有。莫依然心虚,想把手抽回来,那个人却握得更紧了,说道:“你回来了。”
    她低着头,额角已经渗出汗来。他的气息压在头上,让她喘不过气。
    “你是谁?”
    她低着头,面上的薄纱像是一只不安分的蝶,扰得人心里发痒。他的另一只手出现在她眼见,欲将面纱揭下。就在此时,她猛然抬脚向他小腹踢去。他身手也很敏捷,侧身躲过一击,却不得不松开她的手。她趁此机会就往外跑,却被一个力道拉了回来,紧接着“砰”的一声,珠帘架子被带倒,琉璃彩珠哗啦啦散了一地。
    莫依然被摔晕了,睁开眼就看见一双近在咫尺的眉目。他半个人压在她身上,抬手就去摘她的面纱。莫依然被他压得动弹不了,左手一摸,摸到那把琴。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抡起琴狠狠地照着他脑袋砸去。宫商角徵羽五音共振,他一歪,晕在了地上。
    她用力推开他,刚想走,却忍不住回身。那人躺在那儿,还维持着被她推开时的姿势,紧闭的双目上盖着一缕发丝。她忍不住伸手拨开他的乱发,只见他肤色如小麦,双眉黑且刚毅,只是双眼紧闭,看不出其中的风采。
    是啊,我回来了。却不是为你。
    她推门而出,顺着廊道走回杜月的房间。杜月已经回来了,看见她叫道:“我的姑奶奶,你跑哪儿去了?”
    “你别提了,我给你惹祸了。”莫依然说。
    “怎么了?”杜月问。
    “我把你客人给打了。”
    “你打了谁啊?!”
    话音没落,外面就传来了老鸨的声音。
    “真快!”杜月说着,把一个竹筒塞给莫依然,说,“东西在这儿,你快走。”
    “谢了。”莫依然接过来,说,“那这边你怎么办?”
    “我有我的办法,你快走,别给我添乱了。”说完就把莫依然哄出了窗外。
    莫依然跳出窗外,翻过院墙时却觉得脚下一滞。她回头,只见素白的裙摆被墙头的花枝挂住。原来,她还穿着那身裙装。
    第九章
    回到豫章之后,莫依然一直在住在将军府,几日以来早就跟管家门客打成了一片,以至于将军府门禁的规矩对她来说基本就是个摆设。即便如此,她穿着一身女装也不能走正门,只好从墙上翻了进去。
    第二日早早就梳洗换朝服,去官驿接了浑元同往清华园去。皇宫门前居然遇到了木西子的车架,想必是来找静和公主的。
    静和公主是当今圣上的妹妹,一品长公主,年纪才刚十六,先帝在时就是掌上明珠。豫章最高的摘星塔,就是因为她一句“要摘天上的星星”才建起来的。先帝驾崩后,公主曾移居京郊章华园,十四岁那年才又搬回宫里住。
    木西子是公主伴读,与静和公主是从小玩起来的交情,因此出入皇宫也跟进自家后院一样。他们的马车同到了安上门,莫依然和浑元下车,正好和她打个照面。
    木西子早就知道特使是浑元本人,因此见了面也不惊讶,只是微微点点头。早已有内侍在廊子里等候,他们一行人同入王宫,木西子往后/宫去了,他们由内侍引着直达清华园。
    清华园只是皇宫十二园中的一个,算不上奢华,但是设宴招待个特使也是足够规格。莫依然引着特使见过皇上,目光一转,竟见旁边还立着个人。
    皇上说:“这位是淮安王。”
    淮安王的名字莫依然早有耳闻,据说是先帝的长子,可惜是庶出,就没有立为太子,不过这个王爷的贤明却是远播四方,有些地方甚至只知道淮安王。传闻中,军国大事都有他的干预。莫依然心想,还真是不知避嫌。
    莫依然下拜行礼,顺着他的莽袍往上看。这人是出奇的年轻,剑眉虎目,小麦色的前额上,一块紫红的痕迹相当显眼。莫依然的冷汗发背而出,竟然是他!昨夜那人,竟然是淮安王。她把王爷给打了!抬眸去看,淮安王似乎并没注意她。莫依然松了口气,她低头退回原位,大气都不敢出。
    见过礼,分宾客入座。宫人端上茶果,倒也清爽。皇上的意思是,正式朝会前先互相交个底,免得针锋相对下不来台。这也正合浑元的心意。莫依然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浑元丢了国书,现在正是焦虑之中,拿什么来谈判?
    这次会面轻松友好,皇帝对这位特使的汉学知识刮目相看。莫依然只在一旁陪坐,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看向那个淮安王。
    其实他们之前算是见过一面的。木将军大军凯旋,就是淮安王代圣出迎,只是当时隔着如海的军阵看不清楚。今日一见,再想起昨夜的种种,不禁心里后怕,幸亏没让他看到自己的相貌。
    不过,他的眼睛却和她想得一样,黑且深邃。
    他本在听皇上和特使说话,却忽然转过头来看她。莫依然一惊,反应却还算淡定,只是自然而然地转过目光,落在眼前的一盘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