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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你在哪住吧?!”
    远处传来一声更大的怒吼。
    “悦来客栈!!!”
    等这一声出来,李敛的身影便彻底看不见了。
    张和才气得在原地转了两个圈,恨得咬牙切齿,可人没了到底也没辙,只得骂着娘扭身往回去。
    临江的云岫居和景王府有那么些距离,张和才拎着食盒快步回去,走骂了一路,待到了王府前才想起来,他这趟出行的初衷竟忘了。
    离着角门还有一条街距离,张和才站下定了定,怒着脸翻了几个白眼,顿足转身,又回去买填熏灯的香料。
    这一来一回路不算近,等买完了香料再往回去,张和才的气儿消了。
    这把拎着东西再往回去,走一步有一步的心境,一条街一条街地行回府中,及到二度立在角门前,张和才懊悔得直想抽自己两巴掌。
    他这么想,也真这么干了。
    抽完了,张和才捂着脸站在那想,心说你怎么就不能服个软呢。
    他想。
    自家媳妇儿,服个软怕什么的呢,能吃什么亏?
    怎么就不能少说两句,怎么就非得犯这个贱,非得惹得她发了火。
    她明明才刚捍卫了他,他稀薄的,半两米都换不来的自尊,他就和她在酒楼里吵闹起来,还连带着把人气走了。
    张和才怀抱一副着百爪挠心想到此处,忽而焦虑起来,手也有些抖了。
    他想,李敛要万一真叫他气走了可怎么办。
    她要赌着气再不回来了,他又该怎么办,他还能不能活下去。
    思绪及此,张和才浑身的血都凉了。
    冲进府门中丢了香料给门房,他沒头出来,雇了一抬轿,急急朝城西的悦来客栈赶去。
    王府离着城西也有段距离,此时天已有些暗了,四下里有了星点掌灯的铺子。轿夫脚程不算慢,张和才却还是嫌人家拖沓,轿夫抬一路他叨叨了一路。
    待赶到悦来客栈,天便全黑了,张和才心下焦急,也罕见的没和轿夫讨还价,扔下几个钱奔进客栈中,抬手猛击柜台。
    “掌柜!”
    客栈马掌柜正低头算帐,张和才一拍吓得他一哆嗦。
    “客官您……”
    抬了下头,马掌柜打量了一下张和才,打尖还是住店的话转弯吞下去,吐出来一句:“您找谁?”
    张和才冲口道:“找个小姑娘,年纪不大,也就十几岁二十出头,小个子,头发油亮又黑,皮肤白,夜里白得都发光,漂亮得要命,笑起来跟全天下开了桃花一样,生了双猫眼睛,盯着你看的时候你觉着魂儿都要给吸走了,走道儿快快的,上蹿下跳都带风。”
    “……”
    马掌柜提着笔愣了一阵,才试探着道:“呃……那她到底叫甚么?”
    张和才顿了一下,似有些羞恼,磕巴道:“李敛!木、木子李。”
    马掌柜低头查了查,道:“三等间,后院左边二。”
    张和才闻听三等间时怔愣一瞬,心里跟叫人拧了一把似的,撩袍抬脚,大步朝后头去。
    进了园子,他绕开天井往后去到住户所在,寻到左二推开门。
    屋中通炕上坐了三两人,正闲谈着,见张和才进来,一人道:“老身儿,寻哪个?”
    他口音极重,张和才勉强听懂,又说了一遍李敛的名字,末了想了想,收敛道:“小姑娘,这么高,瘦溜溜的。”他在自己胸口位置比划了一下。
    几人皆摇头,张和才无法,只得关门退出来。
    回身步下阶梯来,他在院中立了一立,蹙眉紧咬住上唇,袖中拇指与食指相互抠着,只觉得心焦得想吐。
    站了有片刻,他冷下头脑来,忽朝外大步而去。
    过柜台时,张和才问道:“掌柜,这附近有酒庄没有?”
    马掌柜拿笔虚指道:“东南巷子有一家。”
    张和才闻言,撩袍子朝那径直而去。
    东南巷的酒庄说是个酒庄,实际不过是个不大的贩酒去处,夫妻二人做着,起一个棚子,支十几条长凳,酒也不过贱价而沽。
    张和才行过两条街,寻到那酒棚,立时急急奔去。
    到跟前掀开帘,棚中仅坐了一个卖瓜的,张和才此时心已要崩了,吸了两口气稳住神思,才向摊主问道:“当家的。”
    摊主人笑迎过来,哈腰道:“您来点甚么?”
    张和才道:“有没有个小姑娘过来喝酒?长得瘦,个子也小,喝酒不用酒盅,成坛子的要。”
    摊主人两相一打手,忙道:“有,有,拿了我家两坛烧刀子走了。”
    张和才大喜道:“往哪去了?!”
    他声音一急起来便显得尖利,刺耳得很,摊主人缩了下脖子,才指指左侧道:“朝江桥去了。”
    不待他话落,张和才拔腿便跑。
    跑出去有五六丈远,张和才忽在路边草窠中见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定睛一看,他停下脚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