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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话落他扭身而走,临走前还不忘带上郑雁。
    出了鹿苑张和才就同张林道:“去,给这小子弄到后厨房去,别再让我见着他。”
    张林利索道:“好嘞。”
    话落揪着哭出来的郑雁,幸灾乐祸地往岔道去了。
    张和才则独身而行,待他到了王府门前,几个护院已制住了斗殴的二人,正等府里管事的来定夺。张和才一现影,其中一人立时道:“大总管,您来了。”
    张和才让这句“大总管”叫得浑身舒坦,露了个笑脸。
    笼着袖子走过去,张和才问道:“这怎么回事儿呢?”
    门前三个护院,两人架着个腰揣布袋的乞丐,乞丐手里没有碗,却拿了个破的空酒坛,另一人扶着个卖半空的买卖人,他脸上给打的全是花的。
    护院一拱手道:“回大总管的,这乞丐行乞到咱们门前,老赵就给了他一个子儿,要赶他时候卖半空的过来,我想买点,这乞丐于是也伸手抓,他不让,争执间弄撒了,踩烂了许多,这买卖人便要我们赔,故而打了起来。”
    护院言语“我们”时,指了指乞丐和自己。
    张和才听了,扫了眼地上的半空,轻描淡写道:“好说,这点半空几个钱?我替他赔给你。”
    乞丐与买卖人皆听了,乞丐咧嘴冲张和才笑了,买卖人也笑了。
    那买卖人乐着举起一根手指,道:“一两。”
    “一两?”
    张和才眼刹那瞪起来。
    啐了一口,他尖声道:“一两甚么一两,姥姥!讹人讹到你三爷头上来了?”
    那买卖人道:“谁讹人了?我这点半空就值一两。”
    旁边护院撒开扶他的手,指着他道:“哎我说,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和才冷笑一声,揣着手走下来一阶,斜着眼道:“这点东西顶多给你五个钱,要就拿着,不要就滚。”
    “你、你们——”护院抬手要打他,卖半空的连忙护住头脸,边退边道:“好好,你们王府里的仗势欺人,不讲理,我要去官老爷那告你们去!”
    张和才掏出五文钱丢在他的挎篮里,挥手道:“铜子儿我给你了,你爱告就去告,这理儿走遍天下咱王府也不亏。”又冲一旁挠屁股的乞丐道:“去去去,没剩饭了,该上哪上哪去!”
    乞丐闻言作了个揖,咧嘴笑道:“哎,多谢老爷,老爷您发财。”
    待乞丐话落,张和才见他只抬了抬脚,便已在十几步之外。
    张和才愣了愣,那几个制住他的护院也愣了愣。
    旁边人影闪过,张和才一扭头,却发觉那卖半空的说话间已不见了,再扭回头,那乞丐竟也不见了。
    二人来的突兀,去的突兀,事儿更是莫名奇妙的突兀。
    张和才蹙眉立在那,心中转了几转,正琢磨自己是不是让人当猴耍了,眼眸一抬,他忽在西南方的斜街口见到一个人。
    一个女人。
    那女人有几分姿色,点妆描眉,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青布罗裙,立在乞丐消失的方向,倚着墙环臂正盯着他。
    与她对视片刻,张和才悚然而惊。
    那是张张和才不认得的脸孔,但他认出了那双眼睛,那双残忍如刀的眼睛。
    就在张和才认出来的下一刻,女人朝他笑了起来。
    她望他笑着,唇舌一翻,露出片极薄的刀刃,在远远的日头下泛着光。
    含着刀刃冲他扬了扬下颌,女人笑着露出拇指,在颈项上轻轻一划,做了个抹脖的动作。
    张和才感到背上一片湿凉,风中仿佛有谁在低低耳语。
    那风轻道:“张公公,我来了。”
    第九章
    张和才一夜没睡着。
    莫说睡着了,就是下地撒个尿他都没敢,僵停在榻上一夜,一泡尿硬生生从半夜憋到了大早上。待日头升了,张林敲过两遍门,他才敢颤颤巍巍地爬下来。
    张和才是真他妈怕了。
    李敛迟早要找着他这件事,他实际心中是有些计较的,只起先那些事做也已做了,又收不回去,便只得如此。
    他原还存着些侥幸,心想许叫张林在打行那活动活动,把他放出去的话收回来,他和李敛便从此不必再有交集,谁知才隔了不过两天,人家就连他住哪都知晓了。
    见着李敛的第三日,张和才给陈甘塞了点银子,打点了一下,叫护院临时多加一倍人手,夜巡间隔时辰缩了一半。他又同张林互易了住处,张林不知缘由,住他那屋时还在窃喜。
    可即便如此,张和才夜里还是睡不着。
    他自知为何李敛迟迟不报复,可也没甚么好办法对付这种钝刀子,李敛街角那个笑容每每在他心中浮现,如影随形,令他寝食难安。
    白日里疑神疑鬼,夜晚上提心吊胆,连着这么来回了四五日,张和才硬是给吓瘦了,夏棠见着时还问起他,打听他是否没及时用膳。
    白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