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口水都没喝，她给他倒了一杯冰牛奶放在了他电脑旁边。
    昭昭喝完了奶，可意犹未尽，他踮起脚丫，伸出稚嫩的小手艰难的够着慕慎行电脑旁的牛奶。
    正在开视频会议的慕慎行瞟了他一眼，冲着厨房大叫了一声，“丫头！把这小鬼弄走！”
    昭昭吓了一跳，牛奶不小心洒了慕慎行一身，他当即就冒了火，像拎小鸡一样的把这小鬼拎进了卫生间。
    视频会议的画面闪过了一个光脚女孩急匆匆走过去的画面，还伴随着清澈的声音，“昭昭，不是跟你说了，不能打扰爸爸工作吗？”
    工作群里一下就炸开了锅：
    小晨：我看到了什么？我肯定什么都没看到？我听到了什么？我肯定什么都没听到，对，没错，我瞎了，也聋了……
    小敏：行总不是一个人住吗？工作狂+生活不能自理重度患者，这是隐婚了，连孩子都能喝牛奶了？
    小云：难怪行总最近反常得很，又吃小蛋糕，又喝珍珠奶茶，还看钢铁侠，原来是有了幸福的家庭生活啊，嫉妒使我面目全非，不过能被慕阎王看上的姑娘，应该很不幸吧。
    小林：天哪，慕阎王养儿子了！！！不会养出一个小阎王爷吧（惊恐jpg），有没有人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余江，余江，余江哥哥，快出来解释！要不然中午别想吃饭！
    余江：……事实上，我也才刚刚知道……
    ……
    慕老板换好衣服出来，手机里一下多出了几百条消息，他大致翻了一遍，然后，万年潜水的慕阎王发了一句：你们，想加班？
    工作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会是彻底开不下去了，改到了明天，洛凡的午餐也做得很简单，土豆炖牛肉，炒青菜，炒鸡蛋。
    昭昭调皮得很，她还得满屋子追着他喂他吃饭。
    这个下午，她借用了慕老师的设计室画图，没有关门，抬眼就能看到那两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拼钢铁侠的模型，还因为拼法不一样吵吵闹闹的。
    小家伙拿着零件往他拼好的模型上怼，“爸爸，这个是这里的……这个好看”
    “不是的”慕慎行面无表情的把他那块扔了出去，“跟你说几遍了……这个是头盔……要最后放上去……”
    午后的阳光穿过阳台，把整个房子黑白的装修都染得有点金黄了，他们俩拼模型认真的模样，还真像一对父子啊。
    如果慕老师以后真的当爸爸，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爸爸的。
    孩子毕竟是孩子，黄昏时分就闷不住了，巴巴的要吵着出去玩，慕慎行不想动，就带他往自己的院子里坐了坐。
    他的院子种了点盆栽，遮阳伞下面闲置了一副喝茶用的桌椅。
    他拿了本没看完的书，端了杯咖啡靠在藤椅上，正想点根雪茄，但看了看旁边的孩子，又放了回去。
    抬眼就能看到汉城郊外的青山，晚霞在青葱的山丘上勾勒出了一橘黄色的画，偶尔有几只大雁在夕阳的余晖下飞过。
    伴着清爽的风，口齿留香的咖啡，屋子里静静的画着设计图的女孩，还有脚下扣着花盆里泥巴的孩子……
    他好像爱上了这种安静平和的感觉，也许这才是生活原本的样子吧。
    泰戈尔的《飞鸟集》说，世界那么大，对着他爱的人，都能扯下庞大的面具，小的如一首歌，如一个吻。
    “慕老师，我画完了，您看一下……啊……”洛凡拿着画稿匆匆的跑出来，被脚下的花藤绊了一下在他怀里摔了个满怀。
    “哇……”昭昭这个八卦精，迅速起身鼓掌，拍着自己的小泥巴手。
    这么多年来很多女人都试图接近过他，他是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反感，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女孩的身体软绵绵的，他格外舒服，甚至都没有推开她的打算。
    不知道是不是天边绯红的晚霞把洛凡的脸都照成绯红了，她瑟瑟缩缩了好久才从他身上退下来，还差点又摔了一跤。
    “对不起，慕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撞疼您吧……”
    “肩膀被你撞疼了”靠在藤椅上的大爷明媚的笑着，把手里的书合起来放在了桌上的咖啡杯旁边，“过来捏捏”
    “昭昭帮爸爸捏，昭昭来……”慕慎行还没来得及阻止，这小祖宗就爬到了他身上，满手的泥巴蹭了他一身。
    夜幕而至，洛凡简单的把中午剩下的饭菜热了一下，昭昭吃完饭就趴在慕慎行肩膀上打起了瞌睡。
    小家伙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慕慎行一动他就要醒。
    他就这样站着，一抱就抱了一个多小时，他手麻了，肩膀也僵了。
    洛凡知道他不舒服，收拾好碗筷就把孩子从他怀里接了过来。
    刚离开慕慎行，昭昭就吵着闹着醒了，“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昭昭要和爸爸一起，昭昭要爸爸……”
    “昭昭乖”洛凡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爸爸今天是不是陪你玩了一天啊，爸爸很累了，而且你看爸爸的手，还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