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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出来了么?
    人老奸马老滑。
    周阔海回来,同样在汪凝面前放下一张卡,“买房不够,装修有余。”
    张玉堂掐着指头点了点人头,“至少四居室的,大点。”
    汪凝把两张卡还给他们,“今天钱没花完。”
    张玉堂讶然道:“没花完?装修、添置家具家电什么的够吗?”
    李清芬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哎我说,我们家买房你老跟着掺和什么?”
    张玉堂:……
    周阔海拍了拍张玉堂的肩膀表示同情,“商量点正事吧,都想想剧团名字怎么改,西厢角色怎么配。”
    张野哑着嗓子:“百花社。”
    汪凝忽的看向张野,他想的名字也是百花剧社,取义百花齐放。但他从未和旁人提过,居然和张野想的一模一样。
    “好。”周阔海捋着胡子说:“百花齐放才是春,很好。”
    经历严冬,春天该来了。
    “角色你们只管调,崔莺莺不能动。我就是哑了,也能演好。”张野说完回了房。
    “有志气!”周阔海一拍桌子,抬高嗓门说:“京剧的周信芳、豫剧的陈素珍、曲剧的张新芳,哑嗓子多了去了,照样成大家!”
    晚上,汪凝拿着个文件袋去了张野房间。按下把手,门反锁着,防谁呢这是。
    他敲了敲门,“纯纯?”
    “纯纯睡了。”张野说。
    “我有事。”
    “明天再说。”
    “你开门,我借一下高格的微博账号。”
    高格是他俩的“经纪人”,视频平台、直播、微博,用的都是高格的账号。
    对这个理由,张野不满意,“打电话问高格去。”
    “……”汪凝左右看看没人,趴门上压低声音说:“我想你了。”
    咔一声门开了,差点没闪了汪凝的腰。
    张野刚刚在给李逸臣打电话,今天汪凝做的事,李逸臣都告诉了他。他心里不好受,感觉汪凝做这么多,是为了那一天能够安心离开。
    张野死气沉沉爬回床上,汪凝拉着凳子坐他身边,把文件袋里的东西取出来给他看。
    一张是王芳菲的忏悔书。汪凝离开剧团大院后,让保镖头子去找王芳菲,如果还愿意在剧团干下去,把杜晓春所作所为全写下来。
    张野看完后皱了皱眉,原来去年夏天回团后,王芳菲就做了杜晓春的狗腿。
    另一份文件,是范星芒和汪凝的亲子鉴定书。
    张野登了高格的微博账号,把手机给了汪凝。什么想我了,真是来办事的。
    汪凝刷了几页,全是粉丝力挺他们的留言。
    这些留言令人感动,让人看到了希望。
    高格的动态已经很长时间没更新了,汪凝发了第一条微博,比心、感恩。
    第二条,声明原黄城市剧团正式改名百花社,如期参加梅花赛。
    第三条,把王芳菲的手写忏悔书发了上去。
    看着床边认真做事的汪凝,张野越看越不舒服,忍不住问他:“为了心安理得离开?”
    汪凝白了他一眼,不说话,把亲子鉴定书拍了下来,正要上传,张野按住了他的手。
    “你考虑一下。”张野说。
    他俩都知道这份鉴定书传出来,可能会造成什么后果。
    汪凝拨开他的手,声音冷静:“我没逼任何人,我做我该做的。如果有因果,他们该各自承担。”
    如果有因果……
    张野突然怕了起来,他抢过手机,“如果有因果,我替你承担。”
    汪凝不及阻止,张野已把第四条微博发了出去。
    无论结局如何,这条微博都不该让汪凝发出去。
    ——迟来十八年的亲子鉴定书。
    张野发完扔掉手机,汪凝盯着他看,下一秒把人扑倒床上,“我忍你很久了张纯纯。”
    劈头盖脸亲了下去。
    外间不知什么动物扯着嗓子叫,叫声凄厉。
    张野推着汪凝,“什么声音?”
    “猫。”
    “骗人。喵呜—”张野学了一声,“猫不该是这么叫吗?”
    “是猫,叫.春的声音。”
    “……”
    汪凝不同往日的温柔,他吻得很着急,张野看见了他双目中的火焰,怕,翻身躲着他。
    汪凝揪着他不放。
    “师哥……别……”
    “现在叫师哥不合适。”
    带着点助兴的意思,能把人叫疯。
    “汪凝……你……别扯我衣裳,你先去把猫赶走好不好!”张野想把他骗出去。
    “春天来了,你忍心么?”
    “……”
    “你知道它为什么那么叫?”
    “为什么?”
    汪凝坏笑,“那得问公猫。”
    没问公猫,张野很快就明白了。
    他从躲躲闪闪到欲迎还拒,最后彻底放开,扯掉公猫的衣裳,自己的衣裳也被公猫撕得干干净净。
    外间隐隐春雷,今日惊蛰。
    第101章 新房
    春雷萌动的不止是藏于地下越冬的蛰虫,不止是窗外嘶吼的夜猫,不止是催发了枝头上的嫩芽,还有两颗年少人炙热的心,在被子里捂不住地翻滚、悸动。
    攻城掠地,两败俱伤,没有分出胜负。
    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另一种平衡的方式。汪凝重复了那晚的话,我帮你。
    张纯纯迷情的双目捎带在眼角染上红晕,和他嘴里轻唤的师哥一样,都是令汪凝痴狂的帮凶。
    没费什么事,张野弄了他师哥一身。
    他臊得慌,要报复,直到感到脖子上、胸口、腹部同时一热,才松开手。
    他羞赧:“你弄我一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拥着喘匀实了气,收拾狼藉,洗澡睡觉,抱着睡。
    汪凝问他:“这下知道外边的猫为什么那么叫了吧?”
    “闭嘴!睡觉。”
    安静了片刻。
    张野一直迷之自信觉得自己定力很强,不晓得为什么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疑神疑鬼:“你老实说,给我吃的药里头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
    “闭嘴,睡觉!”
    这一觉特别沉。
    大清早张玉堂在外边敲门,“不是要去看房吗?”
    张野猛地惊醒,大叫道:“别进来!”
    张玉堂似乎明白点什么,蹑手蹑脚下了楼。
    汪凝被张野一嗓子喊醒,张野坐那儿又羞又悔。门是反锁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刚刚……”汪凝没敢相信,他撑着床,呆了半天才问:“那一嗓子是你喊的?”
    “我操!”张野蹦了起来,“我的嗓子……”
    他双手握拳,激动地大吼一声:“啊——”
    震得汪凝脑子里嗡嗡作响,那种穿透耳膜的声音,回来了!
    他冲出屋子,冲楼下喊:“爸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