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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满三年,也可以报考,我十岁学医。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不单是指年满十八周岁。十六岁以上的人,以自己劳动所得为主要生活来源,也叫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我十岁的时候,已经自己养活自己了。”
    张野心里酸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汪凝。
    连高格都听了出来,叫道:“查资料要查全,吴昊你大意了,哈!”
    众人愤怒睥睨中,吴昊总算明白过来:“张野!你偷听我电话!”他们准备的这么周全,谁会时时刻刻把证书、报纸带在身上。
    昨日张野去二楼寻汪凝,正遇见打电话的吴昊。他提醒过吴昊不要欺人太甚,吴昊没听。
    吴昊恨道:“你卑鄙!”
    和范星芒骂别人不要脸,有异曲同工。
    张野失笑:“我葫芦娃二娃,没得办法。”
    吴昊彻底疯了,他咬牙道:“汪凝,你有资格证是不是,医生告诉别人怀的是男是女,是不是要吊销资格证!”
    “吴昊!”老唐快步过来想把他拉走,吴昊拼力把他推开,瘦小的吴昊竟把老唐推了个趔趄。
    “他没有。”孙老师站了出来:“我有问过,他没说。”
    吴昊嘶声大喊:“你们就是偏袒他,你们合起来偏袒他!”
    一对儿工作人员看向汪凝,汪凝冷冷说:“孙老师怀孕三周,怎么能看出是男是女?”
    吴昊抽搐着嘴角,无言以对。
    “咬人最起码要有依据吧吴昊!”
    “吴昊,凝哥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吴昊你就是只苍蝇!”
    “我错了吗!我错了吗!”吴昊搓着牙关站在那里不住发抖,他没认为自己有任何过错。
    校长瞪了老唐一眼:“你教出来的好学生!”
    老唐低着头,少有的无话可说。
    家丑太难看,校长往外让着那两名工作人员。
    人临走时凑到汪凝耳旁说:“挂靠家医院或是诊所再行医,别又被人揪着不放。”
    张野一笑:“我师哥在城南裕隆中医所上班。”
    看了半天热闹的穆瓜抢答:“是我二伯的医院!”
    少年把事做得密不透风合情合理,人家冲他们挑挑拇指,跟着校长出了办公室。
    对于吴昊这个人,张野真的是不能理解,“吴昊你忘了,你该恨我,而不是汪凝。”他说完又摇了摇头,重新说道:“对,你恨所有比你优秀的人,你哥哥不过是你嫉恨的幌子。”
    吴昊愣在那里,原来张野什么都知道了。
    “昨天楼梯口,我提醒过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欺负我一步,我让了。你又来,我又让。你他妈还来……”张野低头翻着他的手机,吴昊醒回神扑了过来,远没近身便被汪凝扯住胳膊轮了出去。
    老唐忙拦:“汪凝你别动手——”
    “怎么。”张野抬头看着老唐,抬了抬自己吊着的胳膊:“只许他动手么?”
    “你……什么意思?”
    张野翻到了沙滩那晚,吴昊和吴斌的聊天记录。
    —哥,张野来了,汪凝没来。
    —他小叔也在,不行改日吧,张野说他小叔很能打。
    —他俩现在走了,我让他们翻过大坝往北走。
    ……
    不止这晚的记录可以作为佐证,事后他们兄弟俩还经常聊这个话题。吴昊考了第一会去他哥那里炫耀,开幕式晚会他哥给他策划,咸了淡了的没事就拿张野汪凝受伤当乐子。
    张野给吴斌发了信息:现在在哪,我有急事。
    等对方回复之后,张野把手机交给了老唐。
    “崔主任、唐老师,三年前剧团后面小树林我抓的那个□□犯叫吴斌,他出狱了,埋伏我们的人就是吴斌,吴斌是吴昊的哥哥。沙滩那晚,是他们兄弟俩设的局。大潘顶罪,吴斌现在逍遥法外。他威胁我,不会让我如愿参加明年的高考,所以,我妥协了。可是现在呢?妥协有用吗?”
    老唐和老崔听得炸起汗毛,背上一阵阵发凉。
    张野说得很慢,但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对不起,我要报警。”
    如一场闹剧,最终谢幕。
    回教室的路上,张野停了下来。完胜之后,他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有点疲倦。
    他趴在栏杆上,望着天边,天边什么也没有,哪怕是一朵云彩。
    汪凝挨着他趴了下来,“怎么了?”
    “师哥,我应该高兴呀,可心里头为什么有点不舒服。”
    汪凝拨开他的刘海,轻声说:“因为你善良。”
    “滚!”张野一把把他的手打开,怀疑他又在嘲笑自己傻。
    教室里吴昊空出来的位置很快被人补上,这个事件在热议几天后,很快被人遗忘。
    吴斌逃了,警察没能捉到他。
    此后张野汪凝的日子是安详、宁静、又繁忙的。
    是的,汪凝很忙,张野也跟着瞎忙。
    许是吴昊闹得全校尽知,无意给人打了广告。或是孔老师孙老师替人扬名,来找汪凝看病的,除了有大量的师生,还有学生家长、家长的朋友、朋友的亲戚、亲戚的朋友……
    无穷尽也。
    学校有意让汪凝挂靠到校诊所,穆瓜那个南城二大爷以手续麻烦为由,死活不同意。
    每日汪凝张野很早起床,用一个小时给头一天约好的病人看病,然后上课、吃午饭、看病、上课、吃晚饭、看病、晚自习、回家、给穆瓜补课……
    睡的时候大多过了凌晨。
    晴天艳阳里、微风细雨中,充实的日子过得格外快,一眨眼,到了十月份的月考。成绩下来后,张野终于回归到第一的位置,汪凝仅差几分,屈居第二。
    月考后的周末是可以休息一整天的,两人没有晚起的习惯,又是天不亮就醒了,赖在床上睡不着又不想起。
    汪凝侧身看着他:“还早,再睡会儿。”
    张野也翻身看着他:“你能睡着吗?”
    汪凝摇摇头。
    他说:“要不你给我唱个催眠曲?”
    汪凝说:“要不你数数羊。”
    他又说:“要不你来拍拍我?哄孩子那样。”
    “我觉得会把你拍清醒的。”
    两人不约笑了几声。
    这间屋子南北对窗,张野的床东西放在北窗下,而后是他的床头柜、他的书桌,汪凝的书桌、床头柜、床。
    两床之间距离有点远,最近对这点距离,张野一直耿耿于怀,干嘛当初要听马雯的撺掇。
    他好几次想把两张床挪近,没别的,就想和汪凝挨得更近些,同一个屋檐下仍觉不够,最好一探手就能摸着他,一伸脚就能勾到他。
    也不知这是怎么个不要脸的心理,大概是憋疯了。
    又不能显得动机太明显,毕竟多少得要点脸,得有个合适的契机。
    张野灵光一闪想出个法子,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