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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不有他名字吗?”
    “今年搞得可真乱,又是外援又是保密什么的。”
    “哈哈,我估摸着都认为张野不参加,各班就有了奔头,人人奔第一去了。”
    高三特教班那一片儿也在议论,吴昊确实表现不错。
    这群学生都是拔尖的,多少都有点心高气傲。高二请外援,他们骂不要脸。现在自己班也有外援,很多人心里都觉得堵。
    到时候提起来,请外援是高三师兄们打的头。
    “都是为集体荣誉,可以理解。”楚娓娓打着圆场。
    “我觉得外人帮忙挣来的荣誉……”那人说一半,见楚大美瞪自己,住了口。
    还是有人忍不住说:“反正拉低了咱们班的格调。”
    “还看不看节目了!”楚娓娓瞪眼吼了一声。
    班长威望还是存在的,没人再说话。
    刘子轩站了起来,“去厕所了有一起的没?纯哥凝哥上场咱们再回来。”
    吴昊下场后特地寻了张野汪凝一趟,老远就说:“纯哥凝哥承让承让!”
    看着他志得意满的样子,汪凝笑了下说:“没什么承让不承让,这次第一肯定是你了。”
    吴昊虽踌躇满志、势在必得,但还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愣了好一会,才客气了句,有些纳闷地走了。
    他没太搞懂,汪凝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冰冻人,居然会笑,居然会说抬举人的话。
    瞧着吴昊的背影在挠头,张野忍不住埋头笑,“汪凝你丫什么时候学这么坏!”
    “坏吗?”汪凝一脸淡然地看着他。
    “师哥!”跳街舞的那个高一新生跑了过来。
    “穆瓜?”张野看着他穿着黑夹克演出服,讶然道:“你怎么在这儿?”
    穆瓜闷闷的样子:“本来我躲着你们,想着待会儿上台领奖的时候给你们个大大的惊喜,谁知……你们被安排成了散场戏。”
    穆瓜升学过来后一直保密,但他很有信心,自己的节目肯定能上台领奖,他设想过好多次和师哥们同台领奖的场景,那时会有多带劲!
    张野揉揉他的头,“没关系的。分哪班了,进特教班没有?”
    穆瓜幼小的心灵被无情地捅了一刀,幽怨地瞅他一眼:“特教班那么好进么!我能考进一中就够我爸吹一阵子啦!”
    第一次见穆瓜的时候,汪凝被张野埋怨过一句,现在又有了师兄弟这层关系,他问了句:“想进特教班吗?”
    穆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按理说汪凝下话是:我帮你补课。
    “想进的话有你纯哥呢。”汪凝说。
    这次连张野都吃惊地看着他,“你变得有点让人措手不及啊!”
    “有么?”
    那人又是一脸淡然,还多了点茫然。
    老唐亲自打了盆温水过来:“你俩就穿这身儿上台?算了算了,也来不及换了,人好看穿什么都成。”他说着话洗出了毛巾,拧干了就去给汪凝擦脸。
    汪凝躲了一下,正想说我自己来,老唐亲爹一样把毛巾糊他脸上,“好好演,别想着排到最后就塌气,真有本事来个起死回生给他们瞧瞧。”
    他给汪凝擦了脸,毛巾也不洗洗,回头就朝张野脸上糊。
    张野没来及反抗。
    老唐了解张野,刚擦了两下,不好意思笑了下,“就别瞎讲究了,你们师哥师弟嘛,也不是外人。”
    老唐净了净毛巾,拉着张野的T恤便伸了进去。
    “哎呦,唐老师我自己来。”
    “别动,瞧这汗津津的,一只胳膊怎么自己来?”老唐今天像个慈父,张野汪凝也确实感动了他。
    他给张野擦完身子,又是没洗毛巾就拽着汪凝一通擦,汪凝不习惯别人碰自己,连躲了两下都没躲开,僵僵地站在那里。
    惹笑了张野和穆瓜。
    “瞧我又忘了。你们兄弟谁也不嫌弃谁是吧?”粗糙的老男人给自己找着台阶,“这样也公平。”
    “快上场了,你俩抓紧时间歇会儿。对了……”老唐看着他们吊着的胳膊,不很美观:“这个,上台时候不吊着不要紧吧?也就几分钟。”
    “没事。”汪凝说。
    “对了,录像呢,化化妆会好点吧?”老唐又问。
    “别了吧。”张野嫌弃化妆间里的东西公用的,给老唐打了个自信的手势:“我俩素颜很能打的!”
    老唐不抬杠,又扒拉扒拉他俩的头发,近瞅一眼远瞧一眼,终于放心地走了。
    穆瓜羡慕地说:“你们老师真好。”
    张野汪凝意味不明地相视一眼,告诉他:“希望以后他能带你们班。”
    大合唱之后,张野汪凝就该上场了,两人各站一个台口。
    候场时,张野望着那边的汪凝有些感慨。那时他们一起来这个大礼堂时,争得你死我活。
    争什么呢!张野心里笑了下。最后争成了自己人,以后说不准……
    脸要红,张野不敢再想。
    往常大合唱后,就是观众们上厕所时间,然后回来观看评奖、颁奖。
    大合唱没唱完,已经有不少人起身。
    主持人报幕:“最后一个节目改编版《青花瓷》,演唱者是高三特教班的——”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看到要出去的同学都停了下来看向舞台。
    “怎么还有个节目?”
    “搞什么玄机?”
    主持人抬高了声音,抑扬顿挫道:“有请张野、汪凝——”
    “我□□男神!”
    “张野——”
    “汪凝——”
    太突然了。
    台上无演员,台下已尖叫,这就是区别。
    校长和导演站在台口,两幅难以言表的样子。真被老唐说对了,张野汪凝还没出场,生生把散场戏弄成了压轴戏。
    走到半路的同学不是停在原地就是退了回来,舞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同时背景大屏幕亮了起来——一声鹤唳,如泼墨而出的山水间飞过两只白鹤,将人带往水墨深处的江南水乡。
    音乐响起,琴声空灵而清静、笛声合入,遥远而悠扬。
    “白釉青花,正是此间景如诗画”
    “我操开口跪!!!”高三特教班的同学当仁不让地沸腾起来。
    一口戏腔顿时显得高大上,引起一片热烈掌声。许多人不知,青花瓷还有这种唱法。
    一句念白激起评委老师一身鸡皮疙瘩。
    “这应该是真声吧?”
    “不像是碟音,谁啊?张野还是汪凝?这念白可了得!”
    “原来没听过张野有这个嗓子,是那个新生吧?”
    “张野那小子每次都能叫人惊喜意外,肯定是他。”
    “哎,就这一句念白,你们几个懂戏曲的能分清是旦角里哪个分支不?”
    “不好说,嘘——”
    两位主角一左一右随着渐亮的灯光出场,又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