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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讨人厌。你若是听话,说不定本宫当时会放了你,只可惜啊,你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诅咒自己的母亲,就是不骂那个贱女人,所以才会惹恼了本宫啊!”
回忆着往昔,邵清笑得越发欢快。
“你住口——”少女疯了般,咆哮起来,她使劲挣扎着四肢,想挣脱开绳索的束缚,纤细的手腕脚腕已经见了血痕,有的早已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她依旧挣扎着,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仇人,恨不得将她剥皮吞骨。
隐藏了多年的仇恨,终于在此时如火山般爆发,她撕心裂肺的吼着,凄厉的哭叫声让地牢里的人为之震惊。
邵清吓得后退了一步,她稍加稳定心神,冷笑一声,朝后面吩咐:“把本宫的长鞭拿过来!”
穆初槿睁开双目,怒瞪着眼前可恶的女人,目光定格在她手里的长鞭上,让她眸光陡然一厉,更加发了疯般的想要冲上去!
“呵,没想到你还记得?小时候你不听话,本宫就用它经常教训你呢!”嗖嗖的响声,在空荡的审讯室里显得尤为刺耳。
“啊呃……”痛苦的记忆,就像毒蛇一样啃咬着少女的神经,她依稀记得,那个黑暗没有任何光线的小屋里,她努力拍打着被钉上封死的门窗,向外面求救着:“我是兴武帝的女儿,承平国的公主,你们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嗓子喊哑了,人发困了,饥饿和寒冷被迫让她住了口。她呆呆的坐在地上,眼泪流干了,只能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那门动了。有阳光照进来,她永远都忘不了光线射入瞳孔的那种疼痛感,仿似火烧,眼前模糊一片,过了好久,她才终于能看清人影。
“告诉本宫,你知错了吗?”
“我没错,没错……”她抬起头,望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眉头紧皱,没有半点屈服的意思。
“呵,把本宫的鞭子拿来!”
“啊……呜呜呜……”
女孩的哭声,嗖嗖的鞭打声,都在这间狭小黑暗的小屋里发生了。
重复着,不知疲倦的,发生着……
审讯室,似乎很静,又似乎很吵闹,因为那嗖嗖的鞭打声在房间里既清脆又清晰。旁侧牢房里的犯人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他真不敢相信,那在审讯室受刑的竟然是一国公主,而且还是兴武帝最受宠的长阳公主!
神思模糊,眼皮早已被血痂糊住,直到一股冷水泼过来,把少女浇了个透心凉,她才努力撑开了眼皮。
一碗清水,她梦寐以求了好久了……
双目忽然恢复了神采,却听空气传来一阵嗤笑:“呵,看见毒药这么亲呢。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话落,下巴就被人掰住,怎么都动弹不得,一股苦涩的药味入了咽喉,少女拼命吐着舌头,想把药水吐出来,却又被人捏着鼻子,灌进去好几口。
那个女人的笑声传来,“小槿啊,既然你有心杀本宫,那么本宫只好先下手为强喽。放心,念在你我母女一场的份上,喝了这个药不会有痛苦的。但是会满脸溃烂,伤口流脓,七窍流血,哎呀,就是死的难看了点啊!”
甩甩帕子,女人都懒得描述了。她啧啧一声,望着少女还在拼命往外吐口水,摇头一叹:“你我斗了这么多年,也该结束了。若是在黄泉路上见到了那个贱女人,别忘了替本宫问好。”
古旧的道袍,花白的胡子,雪白的眉毛下,独独露出一双矍铄的眼睛来。右手浮尘,他仿似踏风而来,步伐轻快,不过眨眼,就入了府门。
穆婉婉听闻深山道长来了,立刻出门相迎。原本要客套一番,却听深山道长要求直接带他去看望病人。
推开木门,裴寒还睡着,似乎从公主府出来后,他就特别嗜睡,不知是不是毒发又严重了。为了让裴寒能撑到深山道长到来,穆婉婉私底下取了心头血放在了参汤里,让裴寒喝下。
深山道长号脉片刻,又检查了下病人的五官,思量片刻,心下却有了话说。
“怎么了,道长?”见道长起来,就往门外走去,穆婉婉赶紧跟上去。
“即便本道长医好了他的毒,怕是这心病也无药可解。”深山道长抚须长叹,眉毛却拧了起来。
“道、道长此话何意?”穆婉婉唇哆嗦了下,说的不利索。
“心病还需心药医,想必郡主应该明白。”深山道长睨了她一眼,那种矍铄的目光让穆婉婉猛然明白过来。
“难道……和穆初槿有关?”此话出口,她感到不可思议。
京城第一才子裴寒,怎么可能心仪那个丑公主?绝对不肯能!
她赶紧摇头否定。
看郡主这般反应,深山道长眉毛一挑,他眉眼抬高,只见走廊尽头匆匆走过来一个女婢。
却是穆婉婉的贴身丫鬟——春桃。
“郡主,那边来人了。”春桃边说边瞅了眼屋里的人,见穆婉婉没有明白过来,她又压低嗓音补充道:“是公主府里的下人平安和秋月。”
“不见!”穆婉婉心烦。
春桃才要退下,却听那一旁的深山道长道:“这两人可是病人所牵挂之人?亦或是和他的心病有关?”
穆婉婉咬着唇瓣,不想承认,可是一想起方才深山道长的话,心里就酸涩的难受。她抬起眼皮,望着深山道长慈祥的面容,问:“道长,可否先解毒?至于这心病毒解之后再说。”
深山道长却摇了摇头:“本道长何需救一个将死之人?若是把他救活,他又寻死觅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