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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暗笑,随后被王嬷嬷扶着,走出了长寿宫。
穆初槿跟在后面,心急如焚,她恶狠狠的瞪着前面的人影,脚下走的更慢。
如果裴寒和陈妃真的有了什么,虽然他是被迫所致,但终究……
穆初槿正胡思乱想,冷不丁听见前面的仁德太后叫了她一声,她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邵月虹哀叹一声,抓着穆初槿湿润的小手,道:“长阳啊,你看你紧张的,也许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裴驸马是被冤枉的呢?”
穆初槿干干一笑,“长阳相信他,他不会这么容易被人陷害的。”
“哦,是吗?”尖锐的护指突然扎了下穆初槿的手心,让她疼的眉头一皱,抬起眼皮,瞅见邵月虹嘴角的笑容,穆初槿压下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冷色。
“裴驸马他机智过人,才思敏捷,又岂会轻易被人算计?”穆初槿话里有话道,语气尽量平静。
但裴寒心地善良,为人温雅,不知对这宫里的事,可有对付?
眉间的忧色,被邵月虹捕捉到,她哼唧一笑,问:“你怎么知道裴驸马就是被冤枉的呢?再说,这天下的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呢?只是啊,这裴驸马实在是色胆包天,竟敢算计到吾儿妃子的头上,实在是……唉……”
穆初槿没再说话,望着星月宫的蓝色牌匾,心悬到了嗓子眼。
宫苑内静悄悄的,此时的太监宫女也不知去了哪儿。想必为了布下这场局,做了万全的准备,免得被人扰了好事。
阳光午后,春暖花开的季节,很多宫人都会在院子里晒暖赏花,独独那陈妃的殿门大白天紧闭。
他们一行人走过去,隐隐的听到里面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时不时的夹杂着女人细碎的尖叫,时高时低,比那树枝上的黄鹂都要婉转妖媚。
穆初槿浑身一僵,脚步刹住,再也进不了前一步。
邵月虹得意扬扬眉,朝两边的太监吩咐:“还不快把门打开?抓住那对狗男女!”
得了命令,两名太监一左一后,大力推开了殿门,明媚的阳光照进去,就像误闯入另一个世界的不速之客,打扰了一室的温香旖旎。
但那细碎的声音,还是没有停下来,反倒是越来越响,伴随着一阵模糊的哼唧声。
随风摇荡的珍珠帘子后,是一方梨花木雕的床榻,月笼纱的帐子开着,被突然而至的春风,吹的微微的荡。
穆初槿望着床榻上那交叠在一起的人影,感觉从脚底窜起一股冰凉,一直凉到她的心底,不知为何,弄得心口斯斯的疼,像是被一根极细的绣花针,戳了个洞。
她这是怎么了?
微微扶住心口,穆初槿面色惨白,极力忽略掉那种不舒适感。
邵月虹终于笑了声,但随后面色一改,呵斥道:“把那对狗男女给哀家拉下来!大白天的做这等苟且之事,还真是不知死活!”
五大三粗的两个太监,撸起袖子,人就涌上去,从床上把那个蠕动的人扯下来,一下子拽到地上。
而床上的陈妃还在妖媚的叫着,不停喊着:“要,要……”
但众人望着地上的人,却是大跌眼镜。
“怎么是你?”邵月虹一脸震惊,随后眼底泛起一丝薄怒,恨不得走过去把那地上的人撕烂。
为什么不是裴寒?为什么不是他?
小宫女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抖着身子回道:“奴婢听见陈妃娘娘的叫声,便进屋看看,没想到被陈妃娘娘拉到了床上,奴婢怎么推都推不开……”
“好啦,别说了!”邵月虹袖摆一扬,气的面色生红。
穆初槿却忍不住笑了,她长呼一口气儿,掀开帘子,朝床里望了眼,只见陈妃把自个儿脱光,两手蹭着某个地方,脸蛋酡红,满脸迷醉的傻笑。
陈妃听见了动静,终于眯缝开眼,看见床边的人,立刻扑过来,一个劲儿的喊着“热,要”等污秽字眼。
邵月虹怒哼一声,拂袖离去。
穆初槿紧跟其后,她边走边往后望着星月宫,一直没找到裴寒的身影,他究竟去哪了呢?
邵月虹边走,边吩咐身后的奴才:“快去找驸马爷,一定要把人找到!”
穆初槿跟在后面,细声细语的安慰道:“皇祖母,裴驸马这会儿怕是在宫中迷路了,确实得加派几个奴才去找找啊。”
邵月虹暗咬着银牙,看见穆初槿幸灾乐祸的模样,气的脸色生红,但还是好气度的忍下来,“长阳啊,你陪着哀家到殿里坐坐,我们娘俩一起等着驸马爷回来。”
“诺。”穆初槿应了声,暗压下眼底的波动,看来这老妖婆还是不想放她离开。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回到长寿宫,进入宫苑,就见两个宫女焦急的等在殿门口,不停的朝他们这里望着。
看见仁德太后来了,两名小宫女快步从石阶上跑下来,跪地禀报道:“太后,驸马爷他、他……”
奶白的珠帘后,隐隐晃动着一道清瘦的人影,许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那道人影终于放下茶杯站起来,修长的手撩开帘子,露出一张清隽的面容来。
正是失踪了小半个时辰的裴寒——长阳公主的裴驸马。
众人惊愣。
就连仁德太后都没回过神来,愣在当场。
还是穆初槿最先反应过来,捻起裙裾,不知是真担心还是假装的,快步跑过去,一下子撞入裴寒的怀中。
清瘦的身影往后趔趄了下,又站稳,双臂把怀中的女子拥紧。
“裴寒,你去哪儿了?”穆初槿瓮声瓮气的问,感觉心中像是有猫爪子挠啊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