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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低声回道:“你知道那是什么药?”
什么药?
穆初槿对上裴寒妙不可言的视线,一脸莫名其妙。
黄雅琴见新婚的小两口在一处嘀嘀咕咕,看起来感情甚好,她忍不住满意一笑。
“这天气渐暖,被子也该换了,初槿,我带了一床被子过来,你们房间在哪儿?我给你们送过去。”黄雅琴朝门外的下人招招手,只见是从裴府里过来的下人,两手抱着一床新绣花的被子,红色棉料被里,厚薄均匀,做工精良。
“不、不用了。”
穆初槿和裴寒面色惧是一变。
黄雅琴温婉一笑,以为小两口害羞了,忙道:“为娘的给你们送个被子,还不让了?再说,初槿啊,你从宫中虽然带了许多被子,但和娘做的终究不一样。那个丫头叫秋月是吧,你带我过去吧?”
秋月正好端着茶盘进来,冷不丁被裴夫人指名叫住,她赶紧应了声,但瞥了眼驸马爷公主,二人的神情有些不对。
黄雅琴招呼着身后的下人,让秋月领着,往后院的卧房走去。
穆初槿和裴寒对望一眼,二人赶紧抬脚跟上去。
“裴寒,你先过去把我们的房间收拾一下,千万别让娘看出端倪。”匆匆说完,穆初槿去追前面的裴夫人。
裴寒立刻方向一转,人抄近道去了后院。
“娘,您看这后院的花都开了,好漂亮啊。我记得有句诗叫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说的可不就是这梨花嘛。”穆初槿绞尽脑汁,拉着黄雅琴,玩赏了一会儿花。
后面抱着花被子的下人,手都酸了。
黄雅琴瞥见被子,人拍了下脑袋:“我差点忘了正事了,走,我们去你们的喜房。听说新婚那晚,婚房着了火,现在你和寒儿都住在哪啊?”这也是黄雅琴今日来的目的,自从儿子住过来后,她就担心儿子吃不好住不好,毕竟进入公主府,不比自家。
穆初槿指了指不远处的房屋,道:“那是婚房,正在修缮,等修好弄好,我和裴郎再搬进去。”
黄雅琴瞅了眼那烧的不堪直视的婚房,叹息一声:“是谁这么歹毒啊?竟然大婚之夜,想把你们活活烧死。”一想到这儿,黄雅琴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穆初槿安抚道:“凶手已经抓住了,被初槿打入了大牢。娘您就不用担心了。”
听到这话,黄雅琴终于长吁一口气儿:“这事得调查清楚,免得再让那些坏人钻了空子。”
“初槿知道了。”
黄雅琴年纪大了,犯了唠叨,又忍不住嘱咐了几句,待回过神来,她才惊醒,被她说教的人,可是承平国的长阳公主啊,又赶紧补了句:“公主自个儿琢磨着就行,不用听我这个粗妇的意见。”
穆初槿摇摇头:“那哪行。娘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都长,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娘的话,初槿听进去了,多谢娘教诲。”
“初槿,你真是个好孩子。”黄雅琴拍了拍她的手背,为有这般通情达理的儿媳妇而暗喜。
卧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黄雅琴看见屋里的儿子,整个人一愣,她纳闷的望了眼身后,琢磨着自己的儿子是如何跑到她前头的?
穆初槿把黄雅琴推进去,指了指衣橱柜子:“娘,先把被子放在那里吧,到晚上的时候,我再让秋月把床铺铺好。”
“好。”黄雅琴朝下人努努嘴,那下人立刻抱着被子走过去,却半道被自家少爷堵住:“把被子给我吧,我放。”
穆初槿见裴寒抢着把被子抱过来,她瞥了眼衣橱,发现从下面的缝隙里渗出了灰色的布料,她记得那是裴寒晚上睡觉用的被子。
穆初槿赶紧走过去,把黄雅琴望过去的视线挡住,拉着她坐下来:“娘,这就是我们暂时的卧房,您看,裴郎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您无需担心,虽然我是公主,但一直把裴郎当做夫君,并无欺负他。”
“哎呀,初槿,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啊。”黄雅琴没想到长阳公主直接把她的目的说了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证明公主是个心思玲珑的主儿,寒儿也不会受欺负。
黄雅琴满意的在新房里走了走,目光落在床榻上,随后略作寻思,低声问穆初槿:“公主,喜帕呢?”
“喜帕?”穆初槿一愣,“您说的是……红盖头?”
黄雅琴一笑,想着这儿媳妇真幽默,“是白绢。”说着,比了比。
“白绢?”穆初槿眼珠一转,人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块白布:“娘说的是不是这个?”
“诶,就是。”黄雅琴笑眯眯的接过,仔细拿着绢帕,上下打量了一眼,最后又把喜帕扯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脸色倏然一变。
“娘,我柜子里还有几条呢,您若是喜欢,我再拿给你几条。”穆初槿作势就要朝柜子走过去,却见黄雅琴板着脸道了句“不用了”,说完神情颇是微妙,频频摇头叹气。
穆初槿只觉奇怪,瞥了眼裴寒,就见他一个劲儿的捂着嘴咳嗽,脸皮发红。
“寒儿,你过来!”黄雅琴走出门,人站在了廊道上。
“裴寒,你娘喊你呢?”见裴寒还笑,穆初槿忍不住出声提醒。
这裴夫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还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裴寒走出去,站在黄雅琴身边,问:“娘,有什么事?”
黄雅琴两手捏着白绢,恨不得把它捏烂,这对他们老裴家来说,真真是个耻辱,可是一个是皇家,一个是平民,怎么和人家计较,也只能吃这哑巴亏,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