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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二人。
裴寒后退一步,唤了声:“清平郡主。”
穆婉婉红着眼圈,细声道:“裴公子,一个时辰后我会去找你。”说完,人就垂着脑袋,捻起裙裾快速跑开了。
裴寒不明所以的望着那道远去的倩影,他还没答应呢?这清平郡主就走了?
正愣神,冷不丁背后响起一道小人得志的声音:“哟?裴才子,回魂哪。这人都走远了,不要望眼欲穿啦。”
不用想都知道后面的人是谁,但碍于现在还没出宫门,四周都是路过的太监宫女,也就是兴武帝的眼线。裴寒微微转身,朝来人拱手道:“草民见过长阳公主。”
“裴郎,你何需这般客气?我们都快是要成为夫妻的人了。”穆初槿此话一出,果然瞧见裴寒眉头紧皱,面色苍白,腮颊狠狠抽动了几下。
她微微一叹,素白的小手落在裴寒的肩膀上,感受着手下僵硬的身体,她状似体贴的拂了拂那并不存在的灰尘:“裴郎,明日本宫便专程去趟裴府,去见见未来公婆。”
裴寒身体微晃,但最终还是挺直腰板,咬着牙望着面前的女人:“公主,您贵为千金之躯,寒舍怕会招待不周。不日,找个艳阳天,草民亲自登府拜访。”
不日是哪日?
这不过是裴寒的推迟。
穆初槿自然听得出来,她摇头一笑,半张脸孔纯洁的就像天使:“裴郎,以后本宫嫁入你们家,就是裴家的人,你何必这般见外?人家生是你们家的人,死是你们家的鬼,你生生世世休想摆脱我?”
瞧见裴寒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穆初槿拼命忍住抽动的嘴角。她就是故意说出这些肉麻的话,膈应裴寒,报刚才他不选她的绣品的仇。
裴寒向来冷沉的脸上,已经青一阵白一阵了,他僵硬的抬起胳膊,拱手:“那明日草民便在府中接迎公主。”
“嗯,明天见。”
穆初槿被秋月扶着上了马车,掀开帘子朝外面的裴寒挥挥手,华丽的马车就扬长而去。
裴寒冷着脸站在皇宫门口,薄暮余晖洒在青石板道上,拉长了他身后的影子。
有风吹来,却吹不散他心间的愁。
回到裴府,裴致远向黄雅琴说了比赛的结果。
黄雅琴廋白的脸上,吧嗒滚下泪珠来,“这皇家的人岂是好伺候的?以后我们裴家,怕是永无宁日了。”甩着帕子,眼泪流的更凶。
裴致远哀叹一声,重重坐在椅子上,垂着脑袋没说话。
裴寒一进家门,看见愁眉苦脸的父母,他忙让温管家送上来茶水,朝父母二人递过去。
“爹,娘,你们喝茶消消气。”
黄雅琴听见这动静,才惊觉儿子回来,她赶紧站起来,抓住了儿子的手:“寒儿,你放心。如果你执意不想娶那丑公主,娘和爹即便被砍了脑袋,也会拼命护你离开。”
向来文弱的黄雅琴,难得脸上出现了一丝硬气,她五指紧抓着儿子的手,说的铿锵有力,严肃而镇定。
毕竟事关她儿子的大事,裴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为了儿子,她豁出去了。
“娘,儿子愿意娶。”裴寒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但嘴上依旧说着“愿意”。眼见父母年纪大了,不能再因为他的事,让父母平白背负抗旨的罪名。
况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一家子能逃到哪去?
黄雅琴抹着眼泪重叹一声,轻拍着儿子的手臂:“我那苦命的孩儿啊?我们裴家怎么这么倒霉啊?那长阳公主已是十九岁的高龄,整个上京无人敢娶,却没想到有遭一日竟祸害到我儿的头上?老天爷不公啊?不公啊……”
裴夫人由于伤心过度,人气昏过去。
裴府上下的丫鬟家仆,听了夫人昏过去的消息,忍不住为自家主子惋惜和哀叹。
“多好的人哪!裴老爷和气温顺,夫人知书达理,公子也是名满京城的才子,善良温雅,博学多识,怎么就要娶那个丑公主?怎么会这样?”温仓在后堂,拍着大腿,把旱烟磕碰在青石台阶上。
厨房洗菜的李大娘跟着摇头一叹:“可不是嘛,咱家老爷和夫人这么好,为什么会有如此厄运落在他们的头上?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好人没好报?”
一旁的小红丫鬟红着眼睛,捧着心口:“我家公子真的要娶那丑公主?我不服,我不同意!公子这般风雅的人物,怎么可以落在丑公主的魔爪里?”
“就是啊。”惧是哭的双眼红肿的一众丫鬟,连连点头。
裴寒见母亲已被抬进屋,他才缓缓对父亲说道:“明日公主要来,父亲您准备一下。”
“什么?”裴致远一愣,还没回过神来。
裴寒又重复了一遍,就见父亲的脸陡然一白。
裴致远慌忙站起来,人往前走了一步,看样子要出门,又猛然退回来:“公主要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买点东西?置办点家具?”
转头望了望半旧不新的家具,裴致远忙把温仓招来,差遣他去集市上找个木匠,过来把家具翻新一下。
裴寒连忙制止下来:“父亲,不用这样。那长阳公主既然想嫁过来,就该接受我们家的环境。”
“这……”裴致远略作迟疑,“这样不好吧。长阳公主虽然丑,但毕竟是兴武帝的女儿。贵为千金之躯,下嫁我们家,岂能怠慢了她?”
裴寒摇摇头:“若是那丑公主嫌弃我们家境贫寒,不愿意嫁过来,最好不过。”
裴致远觉得言之有理,见裴寒一脸坚定,便让管家退下了。顺便又叫来几个家仆,把一些值钱精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