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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李天仙眼前浮现出一道风光霁月的青色身影,她忍不住吸溜了下口水,握紧马缰,朝前猛冲过去。
    众人瞧见势头正猛的李家小姐,纷纷猜测:“怕是这局李家小姐就赢喽?”
    “可不是嘛。”有大臣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裴寒身上,暗暗摇头:“就裴公子那小身板,怕是消受不了李家小姐那大山一样的身材啊?”
    “嘘,别被清贵妃听见了。”另一个大臣赶紧低声提醒。
    邵清得意的扬扬眉:“皇上,虽说仙儿胖了些,但这骑马的马术啊,当真是没几个女子能比得上。即便是那长阳公主也不行。”
    刚才兴武帝对她炫耀的话,清贵妃又照着还了回去。
    说的穆天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穆天和内心微微一叹,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裴寒身上。此人低调内敛,又博学多识,和小槿那毛手毛脚的性子比起来,二人可谓是互补互惠。
    难道我家小槿真和此人无缘?
    穆天和正出神,就听见看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身旁的清贵妃也尖叫着站起来,人快步往台阶下走去。
    “不好啦,李家小姐坠马了。御医,快叫御医!”有太监的公鸭嗓急急的嚷道。
    场面一片混乱,马场上的李天仙满头是血,被四个太监用木架抬着,抬到了清贵妃面前。
    “仙儿?仙儿?”邵清急嚷嚷着,用帕子抹了把李天仙头上的血。
    李天仙太重,四个高大威猛的太监使出吃奶得劲儿,才把李天仙从马场上摇摇晃晃的抬过来。
    所以待李天仙被御医看诊,都过了一刻钟了。
    裴致远翻看了下李家小姐的眼皮,面色凝重,拿出药箱,就地看诊。
    片刻,跪地对清贵妃说道:“李小姐伤及头部,怕是……”
    邵清眼圈发红,握紧了外甥女的胖手,歇斯底里的叫唤道:“一定要把仙儿治好,一定要治好!”
    裴致远呐呐点头,堵在唇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后面的兴武帝走过来瞥了眼,腮部肌肉忍不住轻轻颤动了两下,狂压下那涌上心头的喜色,穆天和把清贵妃扶起来,安慰道:“爱妃息怒,息怒啊。仙儿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穆初槿跳下马背,手里拿着那挂在终点处的彩球,叮叮当当的晃了下,朝裁判太监说道:“王公公,您宣吧。”
    王公公吞了口唾沫,他原本被李家小姐的事吸引了视线,一直留意着那边的动静,却把比试的事儿给忘了。待回过神,长阳公主已经取得胜利了。
    再看看那穆婉婉,经过李天仙的事情,人早就吓得没魂了,从马背上秃噜下来,哆嗦着呆坐在地上,满面惨白。就公主心理素质好,看见一个大活人从马上摔下来不省人事,一点都没受影响。
    邵清正甩着帕子抹着眼泪,冷不丁听见长阳公主第二局获胜的消息,整个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随后见有目光望过来,她才让嬷嬷把她扶起来,抬目朝缓缓走来的那道身影望过去。
    穆初槿冲清贵妃扬了扬手里的彩球,笑吟吟的朝兴武帝走过去:“父皇,您看哪,这局我又赢了。”
    兴武帝高兴的合不拢嘴,但碍于李天仙人被摔成那样,他也不好幸灾乐祸,便颇是哀伤的叹了口气儿:“小槿,那李天仙人啊,唉……刚才在马上多好的人啊,这一转眼就躺在地上了,真是……”
    穆初槿似这才发现那躺在地上的人是李天仙,惊叫一声,人立刻跑过去,吓了清贵妃一大跳——人刚起来又坐在地上。
    “仙儿?你怎么了?本宫刚才光顾着比试了,以为你早就赢了,没想到……”穆初槿红着眼眶,吸吸鼻子,对裴致远交代道:“裴御医,你一定要把仙儿救活。她才多大啊,如果有了个什么好歹,本宫会内疚死的。”
    长阳公主自责的垂下了脑袋,后面的兴武帝配合的拍了拍她纤瘦的脊背,安慰道:“小槿,人死不能复……呃。”
    清贵妃冷嗖嗖的目光望过来,穆天和赶紧改口道:“相信裴御医一定会尽力救治的,你切莫过于自责。毕竟这赛场上,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的。”
    穆初槿瓮声瓮气的点点头,素色的帕子掩盖住了嘴角的弧度。
    裴寒冷眼旁观的站在后面,把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他眸光冷沉,落在纤瘦的身影上,又深了几分。
    这个长阳公主果然不简单,她和清贵妃的暗自较劲,裴寒瞧得清清楚楚。
    就如今形势来看,长阳公主今日必赢。
    裴寒皱着眉头,不由后悔方才在马厩前的决定。如果他没把药从马口里弄出来,说不定这躺在地上的就是长阳公主了?
    他最见不得穆初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李天仙坠马只是个意外,那头发狂的烈马一头撞到柱子上死了,还真是干干脆脆。邵清不死心,觉得是有人在李天仙的马上动了手脚,结果让御医一检查,根本查不出死因。这让邵清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搅着帕子拧成麻花,恶狠狠的盯着假哭的穆初槿。
    穆婉婉知道自己比试已输,但她依旧不死心,打算在最后一局女红上为自己挽回面子。
    她抬目睨了眼正捏着绣花针犯愁的穆初槿,冷嗤一声:“槿儿姐姐,你就放弃吧,毕竟这女红之物,你压根狗屁不通。”
    穆婉婉嗓音压的极低,远处的看客们只见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葱根白指捻着绣花针,翘着兰花指,萤亮的丝线在她手中,仿似花朵般,在丝滑的绸布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