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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粘稠液体瞬间淌满主教全身,“陆仁”的动作不止于此,他捞起一旁的烛台,将它扔在了主教身上!
    火焰瞬间占据了他的视野。
    陆仁眼睁睁看着白森主教猝不及防之下便在他的面前化为一团火人。
    但更让他惊愕的事情还在后头。随着火焰的蔓延,白森主教在地上翻滚挣扎,让人不解的是他没有发出一声痛喊,火焰里传来咯啦咯啦的声音。
    即使是那样剧烈的翻滚也没有让他身上缠得死紧的裹尸布散开,但那厚重的布到底被火焰烧得焦黑,最后化为片片灰烬,而裹尸布之下的白森主教,也在此刻显露出了他的全貌!
    那并不算一个人。
    而是一具森白的骷髅。
    眼前的一幕荒诞无比。
    神父在神像面前审判的对象,他口中的低劣之人,竟然是一具骷髅!
    那具骷髅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因为被灼烤的疼痛在火焰中挣扎,下颌骨大张,由于不时和上颌骨的碰撞发出陆仁先前听到的咯啦咯啦声,就好像在呼痛求救一般。
    然而只剩下一副骨头的他说不出一句话。
    期间神父只是冷眼旁观,而其他被裹尸布包裹的,估计同样只是一副骷髅的“人”,跪在地上不住发抖。
    这场酷刑直到裹尸布彻底化为灰烬才停止。
    于此同时,那具骷髅也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在后期它的挣扎逐渐微弱,就好像是一个活人遭受了火刑,他原先想通过打滚的方式熄灭身上的火焰,然而徒劳无功,他的生命逐渐流失,最后变成一具焦黑的尸体。
    骷髅不动了,但火焰还在燃烧。
    这一出审判,犹如一出诡异的戏剧。
    但是陆仁忽然间意识到,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火焰燃烧得出奇得久,它熄灭的时候陆仁耳畔响起了遥远的钟声,仿佛在告知观众们,这出戏剧在此刻落幕。剧中被火焰烧死的演员在戏剧结束之后从地上爬了起来,钟声又如同号令,听到号令的骷髅们如潮水般褪去,涌回它们出来的房间。
    地上灰烬如雪一般消融。
    陆仁感觉到“自己”抬起了头,他的视线被迫转移,然后落在一扇门上。
    那是——
    陆仁看见了那道还没有关上的门缝。
    白逐措不及防就对上了忽然抬头的“陆仁”的视线。
    那双熟悉的眼睛看着他,眼里是全然陌生的情绪,他似笑非笑,看着他的目光与看着祭坛之下跪着的骷髅们并无不同。
    他的身侧场景飞速地变化着,就像之前那声钟声响起后一样,教堂因为新的钟声又变了模样。它逐渐变得陈旧腐朽,厚厚的灰尘遮住了祭坛之上的法阵,神像再一次变得黯淡无关。
    蜡烛一根接着一根熄灭。“陆仁”走下了祭坛,教堂恢复原样的速度要比之前满上不少。随着“陆仁”的走动,他走过的地毯上出现了乌沉沉的污渍,又出现大片大片被腐蚀后的痕迹,最后消失不见。
    “陆仁”每走过一级台阶,台阶上就铺上了厚厚的灰尘,就如白逐他们来时看到的那样,灰尘之上没有脚印,厚重得像是几十年没有人走过。
    走到三楼后,神父却没有接着往四楼走去。
    陆仁心中瞬间充斥满了不安的情绪。
    神父脚步不停,准确无误地往白逐的房间走去,落在他眼中的房门已然紧紧关上,好像从未开启过一样。神父并不介意,脚步依旧从容。
    陆仁忽地想起不久前神父说过的一句话。
    ——多事之人试图窥视神的荣光。
    异教徒可能就是白森主教,伪信徒是假装信奉神明的人,那么多事之人指的是谁?
    是不是,就是在说看到了这场诡异审判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拖更一时爽,一直拖更火葬场。
    我真的写得完榜单吗【呆滞】
    第119章 井
    这一个副本对陆仁来说与以往最大的不同就是, 他不知道有关这个副本的任何信息。而且虽然在这个副本中他依旧有着一个NPC的身份,但是这具身体却不能够彻底为他控制。
    此刻陆仁连停住脚步都做不到。
    神父的位置距离白逐的房间不过十来步路,即便他脚步不快, 走到也就几息之间的事情。
    陆仁不知道神父想要做什么,但离那扇熟悉的门越近,陆仁就越觉得不安。
    不安的情绪,在神父的手握上门把时达到了顶点。
    神父拧下门把,惊讶中又带着些许了然地咦了一声。
    房门被从里面锁住了。
    教堂所有房间门锁的样式都是一样的, 可以从里面反锁,却不能在外面锁上, 看上去在反锁时也没有任何从室外打开的办法。这好像是一种类似于安全屋的存在, 但是陆仁还未在这个游戏里见过绝对安全的地方。
    果然, 他听见神父发出一下轻蔑的笑声。
    陆仁却在他松懈下来的这会儿, 拼命去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骤然间失控的身体导致神父往前扑去,跌在门前,他死死抓着门把,勉强维持住了身体的平衡。
    门把被一股蛮力强行往下掰,神父用力之大以至于他的手背上都暴起显眼的青筋。
    “你以为自己救得了谁?”神父咬牙切齿道,“这么多年,你一个人都救不下……”
    一时间他和陆仁僵持着, 陆仁还没有成功, 可神父也因为陆仁的反抗没法分心做出其他的动作。
    争夺身体控制权时的感受,就仿佛是人被魇住了。
    被魇着时人是清醒的,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睁开眼睛,抬起手指做不到,连呼吸都无比费力。身上仿佛被压了一块巨石, 沉甸甸压得人喘不过气。
    但是一旦能做出任何一个简单的举动,哪怕只是动一动手指,所有的压力都会如潮水般退去。
    “嘭!”
    用力过度的陆仁一下子磕在了门上。
    他听见急促的呼吸声隐隐传来,猛然间意识到白逐一直在门后,在和他只隔着薄薄一层门板的地方。
    “别出来,”陆仁声音发颤,“我控制不了多久。”
    陆仁手指在发抖,他死死压住那个愤怒的灵魂不让他出来,两个灵魂无法对话,他却仿佛能听到神父愤怒的咆哮。
    陆仁没想到控制自己的身体会这般艰难,之前恐怕是神父一时不备才让他得手。
    陆仁强行让自己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走。对身体控制权的拉锯使得他行走时像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一个醉汉,或者说像一个不借助拐杖就没法正常行走的老人。他无数次以为自己会从楼梯上滚落下去。此时此刻区区两段楼梯出奇的漫长,陆仁终于踩上一楼的地面时,腿一软直接跌在地上。
    地上的灰尘瞬间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