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110

      。
    ……
    陆仁仁一点儿也没有他容易遇害的自觉。
    他从花束里抽出一枝瓜叶菊送给安安,骄傲地说 :“这是哥哥送给我哒!”
    安安想要收下那枝漂亮的花,又别扭地把手被在身后。
    他才……他才不要想抢走自己好朋友的大人折的花呢!
    就算好朋友想和他分享,他也不会收下的!
    安安不肯接下那枝瓜叶菊,陆仁仁起先有些失落,但很快又高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呢,哥哥人真好。”
    安安心里不是滋味,以前陆仁仁这家伙都是说“安安最好”的。
    他感到酸溜溜的,可是当看见陆仁仁有些难过地垂下眼帘后,就什么不满的情绪都没有了。
    “哥哥应该很快就会离开吧。”杂货间的窗户很高,但陆仁仁踩着箱子,也能趴在窗玻璃上往外看。
    雨还在下着。花园里已然见不到几朵花了,泥地上积水横流,谢了的花瓣随水不知将漂到何处。
    安安靠在陆仁仁身上安慰他:“能早点离开多好呀,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许多想走的人,已经再也走不出去了。
    陆仁仁微微地笑:“啊,是一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不,这总粗长了吧!
    第77章 报纸
    陆仁仁藏在门后干着急。
    说话声从屋里头传来,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每一个字陆仁仁都听得清清楚楚。
    “……看书的地方吗?三楼有几间阅览室, 开放时间是早上八点到晚上七点。看管图书的陈老师会在其中一间守着,你们有什么问题问她就行了。”
    女声停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还有事情要做,阅览室的位置你们自己去三楼找吧。”
    陆仁仁听到了白逐的道谢声。
    你怎么还不走呀!
    陆仁仁简直想冲到白逐面前质问他,可是他只能躲到一边去。
    没一会儿房门被打开,廖老师走了出来。她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小孩子不久前躲在房间外头听他们说话,径直往走廊尽头走去。
    白逐只落后廖老师三四步, 出了房门后他先是看了眼廖老师的背影,又看了眼相反的方向,刚巧撞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陆仁仁气鼓鼓地缩了回去。
    等白逐来找他的时候, 他早就跑远了。
    生气了的陆仁仁不想理白逐。
    这一念头持续的时间是三分钟。三分钟后, 陆仁仁迈着小短腿跑上了三楼。
    陆仁仁一般在一楼活动,因为二楼有着老师们的办公室,三楼有着院长, 一楼显而易见要安全得多。可不看着白逐他们他心里不安,于是偷偷也去了阅览室。
    三楼的走道和一楼一样复杂, 但陆仁仁到底比白逐他们熟悉这里, 反而先一步到了阅览室。
    阅览室共有四间,门牌号分别是A1、A2, 和B1、B2。陈老师虽然会不定时在某一间阅览室巡逻, 但更多的时候她会待在A2阅览室。
    那间阅览室里主要存放报纸, 还和档案室相连, 是福利院内十分重要的地方。
    陆仁仁在A2看到了陈老师。
    陈老师是一位年过七十的女性,头发全白,眼睛不太好了, 她鼻梁上的那副老花眼镜肉眼可见的陈旧,陈老师戴着它时也常常看不清东西。陆仁仁过来时,陈老师正摘下眼镜揉眼睛。
    陆仁仁伏着身子,借助书柜的掩饰溜了进去。
    陈老师好像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可是她将眼镜戴上后四下张望,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脸上流露出奇怪的神情,起身转遍了阅览室也没有看到第二个人。
    陆仁仁坐在一只书架底下抱着膝盖,眨巴着眼睛看她。
    陈老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直接从他身边走开了。
    陆仁仁坐在原地没动,等陈老师离开后,他抬手从头顶抽出一份报纸,从第一版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他把第一版看完的时候,白逐他们来了。
    陈老师听他们说了来意,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让他们自己找书看。她其实还推荐了白逐等人去A1阅览室看小说,但被几人婉拒了,他们都选择留在这里看报纸。
    陆仁仁托着腮,等白逐走过来的时候,把合上的报纸往前一递。
    白逐被惊了一下,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许延走过来拍了拍白逐的肩,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报纸,轻声问道:“这么快就找着要看的了?”
    白逐没回答他,扭回头往前看。
    陆仁仁又一次不见了。
    这所福利院里头陆仁仁神出鬼没的,白逐永远想不到他会在哪里出现,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一转眼就没影的。
    白逐低头看陆仁仁给他的报纸。
    那是一份十年前的报纸,第一版上标题醒目。
    “时隔五年仁心福利院浴火重生,著名慈善家徐进先生担任院长”
    几个小标题分别对应仁心福利院前身,因火灾毁灭的福利院五年后重建,记者对徐进先生的采访,以及对徐进先生慈善行为的歌颂。
    报纸上一共有三张照片,分别是福利院灾后的废墟,重建后崭新的福利院,以及徐进先生的单人照。
    福利院的名字和模样都十分熟悉,正是他们所处的这所福利院。
    白逐的目光落在徐院长的照片上。
    照片上是一个看上去有七十来岁的男人,而他最晚看到的院长,刚见时也就五十来岁,当他喝下小女孩的血后,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了。
    报道字里行间都是对徐院长高尚人格的赞美,但看见昨晚那一幕后,白逐知道,这个院长绝非好人。
    他重建福利院更大可能是为了一己私欲,他需要靠孩子们的鲜血,让自己重返年轻。
    陆仁仁清楚地知道这些事。
    白逐不知道其他孩子知不知道,也许同样知晓,也许被闷在鼓里。他只知道这所福利院中绝大多数孩子都是麻木的,像是一只只被圈养起来的顺从的羊。
    不像满院瞎跑的陆仁仁,他们顺从福利院的种种规定,眼睛里死气沉沉。
    可是这样特别的陆仁仁,是怎么好好待在福利院里的?老师们不会注意到这个逃课的孩子吗?会不去抓他惩罚他吗?陆仁仁告诉白逐的那些院长的眼线,不会盯上他自己吗?
    白逐不自觉间把报纸抓得皱巴巴的。
    耳边传来“啊呀”一声,白逐怔怔回过神来,只见陈老师一脸心疼地快步走过来,把报纸从他手中夺下:“说了这些报刊要珍惜的呀。”
    白逐结结巴巴道:“抱、抱歉。”
    陈老师皱着眉,小心抚平报纸上的折痕。
    白逐硬着头皮和陈老师搭话:“老师,我可以问您一些事吗?”
    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