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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医生和牧子溢一同看着监控,傅瑞呆呆地站在门外。
    因为赵医生这里有很多艺人和知名人物会来,所以即使是后门也是有监控的。赵医生抬头看一眼电脑就知道傅瑞站在门外。
    赵医生压低声音问牧子溢:“傅瑞是你朋友吧?需要我找人请他下楼吗?”
    牧子溢心情复杂地看了眼手机,来电显示还停留在屏幕。他知道傅瑞不是故意跟踪他,应该是偶然。
    想了想,他轻轻摇摇头:“不用,让他听听吧。”
    赵医生面上依旧从容:“好的,那么现在我们开始吧。”
    75 治愈与被治愈
    门的另一边,傅瑞站在诊室门口干着急。
    牧子溢显然是进了这道门,应该是去接受心理咨询了,可是他听不见里面的动静。理智和道德也在告诉他,如果牧子溢真的在里面,他不应该偷听,因为这是牧子溢的隐私。
    傅瑞想知道关于牧子溢的一切,但是他希望正大光明地问,希望牧子溢坦坦荡荡地说。
    想了一会儿,傅瑞回身下楼,坐到了车里。
    牧子溢刚打算和赵医生说说,监控里傅瑞转身离开了。赵医生看了一眼,也有些意外。
    刺探他人隐私是大部分人的本能,能做到尊重也是难得的一件事。
    傅瑞走后,牧子溢紧张的手指松懈了下来,也能更放心地和赵医生说心里话了,他把最近发生的事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说完以后心里也轻松许多。
    赵医生先是听到录制《繁星民宿》时发生的事心里一惊,不过当牧子溢说自己崩溃后打电话给“某个朋友”以后就安静下来,赵医生松了口气。
    “你恋爱了吗?”赵医生笑眯眯地问。
    看着赵医生的笑意,牧子溢羞涩不已,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想了想,他又说:“就是傅瑞。”
    和赵医生聊天总是很放松很开心,牧子溢可以把想说的都说出来。赵医生告诉牧子溢,其实牧子溢以前是很自卑很孤独的,因此面对繁重的工作和公司布置的牧子溢不喜欢的任务,他不敢拒绝但是心里却并不释然。作为公众人物,他又没有办法和别人倾诉、宣泄自己的情绪,久而久之,牧子溢就像一个瓷罐,被这些不开心的事灌满了。
    面对公众对他的意见、批判、污蔑,牧子溢时常害怕做不好,他希望每个人都对他满意,希望从他人的赞美中获得认同感,因此每当看到负面的评价牧子溢就会很难受。
    但现在,很显然,牧子溢比以前更自信,以前即使他的歌有了好销量,他也并不认为那是他应该得的,现在,因为他坚信自己的作品是好的,是优秀的,所以面对傲人的成绩,他觉得理所当然。因为自信,即使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恶意中伤,他也不会陷入自我怀疑,而是下意识地觉得:你们说的不对。
    再谈孤独感,牧子溢十几岁的时候就一个人出来打拼,离家千里,在陌生的西京一点点扎根下来,这里不是他生长的地方,即使他有了自己的房子,这房子在无良八卦媒体的监视下也并没有给牧子溢带来安全感。因为父母对他的不满和冷待,牧子溢更觉孤独。
    然而恋爱后,同另一个人有了亲密关系,朝夕相处,逗笑打闹,这份孤独感消失的很快,赵医生觉得傅瑞生活中应该是带给牧子溢很多安全感的,牧子溢会喜欢比自己年纪大的人,可能也是因为他觉得成熟的人更能给他带来安心的感觉。
    总的来说,牧子溢的情况正在一点点好转,他现在甚少失眠,对于情绪的把控也更为轻松。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情感上几乎一无所有的牧子溢还需要注意不要过于投入、过于痴迷于这段感情。实话实说,感情这件事很难说,赵医生就怕将来万一两人感情破裂,牧子溢会陷入另一种深渊。
    虽然目前看来牧子溢把握得还行,但也要防患于未然。赵医生还是建议牧子溢保持稳定的面诊频率,持续关注心理健康。
    另外还有一件事,赵医生听说牧子溢上次奔溃是因为和一个艺人感同身受,如果是这样,赵医生挺担心那个姑娘的。
    赵医生把自己的名片给了牧子溢,希望牧子溢如果能再次碰到那个人可以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她,见面的话,她可以帮助那个姑娘一把。
    那次牧子溢和孟洲洲也是第一次见面,两人短暂地合作了几天,没有互相留联系方式。牧子溢先答应了赵医生,等他下次有机会和孟洲洲见面,他会把名片给孟洲洲的。
    结束诊疗以后牧子溢忐忑地出门,转身告别时赵医生鼓励地向他点点头。
    下楼的时候楼梯又长又绕,牧子溢步履沉重,他边走边想,还是决定待会儿就把这件事告诉傅瑞。他本来是不愿意说的,因为他有太多顾虑和担忧,然而今天也是凑巧,傅瑞跟着他来了这里。
    既然傅瑞已经发现了,那么他也不想撒谎,牧子溢不想因为撒谎以后变得提心吊胆,看到傅瑞的时候就觉得心虚。今天能够说了也好,之后傅瑞怎么想他也愿意尊重傅瑞的意见。
    牧子溢想到的第二差的可能是傅瑞嫌弃他并且和他一刀两断,想到最差的可能则是傅瑞继续与他虚与委蛇,但是内心排斥。
    地下车库,牧子溢一眼就找到了傅瑞的车,他打开门钻进车里,驾驶室里傅瑞望着他神情严肃。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傅瑞先开的口。
    “嗯......在这里说吗?”看着傅瑞充满担忧的眼睛,牧子溢握住傅瑞的手,很平淡地把出道后自己的心理状况说给傅瑞听。
    牧子溢平铺直叙说出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傅瑞却越听越害怕。他一直知道牧子溢身上是有一些压力的,但他不知道牧子溢身上的压力那么大,甚至差点被压垮。
    “对不起,我太不细心了,没有发现你的异常。为什么不和我说?我可以陪着你的。”傅瑞捏住了牧子溢的手,舔着嘴唇有些哽咽。
    如果是只见过寥寥几面的外人,可能真的很难相信,那么开朗活泼健谈的牧子溢,其实是抑郁症患者。傅瑞也是和他日夜相处才察觉到牧子溢有时候会有一些情绪的异样,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把短暂的失落当做是小男孩会有的那些起起伏伏的情绪。
    沉默一会儿,牧子溢笑了:“是我该说对不起,我应该一开始就对你坦诚的。”刚刚牧子溢也在反思自己,其实欺瞒也是一种自私和任性。
    抑郁症可以控制,但也可能会向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时而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