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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害怕,让人避之不及。
他是闻城最厉害的男人,他是秦家三爷。
他不爱笑,他不爱女子靠近。
他……从未被情所困。
可如今,在四目相接的一刹那,秦妗还在傻傻地想着,以往的睿智思绪有条不紊甚至呼吸都被搅乱,在他面前就如同未着寸缕的人,慌张且错乱。
他不爱笑,倒是真的。
若不是“小囡”二字,秦妗也不会相信,的确是秦槿绅发出的声音在唤她。
秦槿绅的那双丹凤眼却是有着深邃的黑眸,似是要将秦妗带入一个不知名的深渊。
他面色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思索着什么。
可秦槿绅瞧见了一身素衣的秦妗露出了白嫩的脖颈,无害地眨眼,像是从未见过他,秦槿绅在内心冷笑,的确,她怎会对他有记忆。
初见她,她还是襁褓里的孩子。
再往下,是敞开的素衣中包裹了丰盈的乳儿,秦槿绅一手抄在裤袋中,挺直了一些脊骨,另一手拢了拢她的素衣裹紧,“不冷么?”
秦妗一愣,秦槿绅指腹触及她时,她下体居然泛出一股湿意,紧了紧双腿,她屏住了呼吸,深怕被秦槿绅发现什么稍稍后退。
秦槿绅当她还是与他生疏,不带感情地一勾嘴角,“小囡是我为你取的乳名,你娘亲未曾言明?”
秦公在那边开口,“妗儿十几年未曾见你,难免生疏,槿绅,你二姐………”
“老爷,当务之急还是让秦妗找个好人家嫁了,也好为秦家冲冲喜,您大寿在即………”
秦公未开口回应,秦槿绅站在那两个棺材前,“三姐多年未见,没长进?秦家女眷居多,外头都说秦家之女驭夫有道,让一些个男子甘愿入赘秦家,现下我看,还是为财。”
秦茹娟一听,拧了一把自家男人,这弟弟她都不敢正视。
秦三姐夫咂了咂嘴,小声嘀咕,“这不你说的,我只是替娘子喊了啊。”
“嗯……二姐过世,诸位做好本分事,其余的,我秦槿绅会处理妥当。”
秦公问她有何打算。
本该是庆幸有人回来做主,但她却听到秦槿绅说一切他会处理妥当……
那一点情欲之火挠心的感觉,淡了些。
“爷爷,妗儿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假使秦家不容她,呵,的确,她未曾有联姻的价值,秦家富甲一方,并不需要。
她亦不是男子,并未有继承的资格。
更何况,还是毫无血缘关系的。
她本该就像燃尽的纸钱一样,随风而去,随火燃尽。
十九了,她原本十四就该嫁了,娘亲有为她选过夫家,她却以学习为由推托了。
只因她是,“娘亲,妗儿想成为像娘亲一样的女子。”
被人倾慕,仰慕,追崇,学富五车,不是平凡之辈。
离开灵堂并未等谁应允,秦公只当她哀伤过度,不好当面宣泄,也就由她去了。
秦槿绅看她回头交待丫鬟别跟着,不知她心底到底藏着什么事。
秦妗不知晓的是,在她离开的那一刻,秦槿绅也跟着她在后头。
后院长廊好长,秦妗就如同灵魂出窍一般,在无人的后院缓步走着。
她由衷地谢过养父母。
却并不想为他们送终。
她从未想过自己是他们的儿女,她只是他二人不能生育的慰藉。
素衣落地,秦槿绅眸光一沉。
深秋的天,是要找死?
弯腰拾起,却觉得不该追上,他不懂安慰,身边也未有女子能接近她,自然,他不懂情爱。
环抱着自己发冷的双臂,秦妗缓缓张开樱唇,齿尖咬住了下唇,双腿仍有粘腻在作祟。
还是因为那个,初见的……叔伯,秦三爷,该唤他什么才体面。
秦槿绅,还是这三个字在唇齿间辗转好受些。
走路的步伐渐渐放慢,在秦槿绅并未看见的鞋内,她的脚趾微曲,像是喝了迷人的琼浆玉液,她脑海里全是他唤她小囡的样子。
恨不得将这个初次见面,不会笑的男子降伏。
秦槿绅以为她在哭泣,她的肩膀耸动得有些可怜又无助。
他虽未年年见她,可对于她的事,他耳中不知道听了多少。
她是个坚韧的孩子。
如同山崖峭壁的山花。
她不同一般女子,她书读万卷。
老爷子不少在信中夸赞,却总是惋惜秦妗未能是个男子。
无数次,看到的字眼皆是乖巧。
秦槿绅跟着到了秦妗闺房,她未全阖。
光天化日,在那敞开的窗棂处,他见秦妗长直的墨发铺散在床,她只是一只玉足踏在地面,一手手背搭在双眼处。
他几不可闻地叹息,想要好意提醒。
却在那一瞬间,秦妗颠覆他脑海中的乖巧。
素衣中的亵裤被她修长如琼脂的白玉手指,缓慢地一扯裤带,抛落在地。
秦槿绅当即该离去,却鬼使神差地站在窗前,落落大方地观赏起她的一举一动。
“唔………”
他看见秦妗的下唇被咬紧,那双明晃晃的白腿一脚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