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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障目术法也一并解了。
    等到苍梧收回手,凤柒才知道原来帝君来寻他是担心他情绪过于激动进而引发炽火不安。
    帝君在担心他。
    凤柒想着,心里头的那些羞恼的被赶跑了,只觉得有些甜丝丝的欢喜。
    想起刚才苍梧如春风拂雪的笑容,凤柒就更加觉得欢喜,丢人就丢人吧,只要帝君开心,那他再多丢几次人也是.....不行...不可以再丢人了。
    凤柒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心里想着务必以后要聪明些,切不可再被当傻子骗了。
    “在做什么?”
    苍梧看着凤柒脸色绯红始终不曾平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自己动手打了自己两下。
    “啊?”凤柒回神,立刻收了手,想到刚才苍梧帮他平复炽火便道:“没什么,就是...谢谢....”
    “帝君”两字还未说完,凤柒便直接一头栽倒下去,苍梧眼疾手快的将人接着,皱了眉头,将人抱回了栖梧殿内。
    木头小人自他俩离开之后便仿佛失去了灵魂,僵硬的杵在角落里,苍梧将凤柒放到床榻之上,又探出神识仔细查看一番,确认凤柒并无大碍,只是之前情绪过于激动,又骤然平静,这才晕了过去。
    凤柒体内的炽火诡异,苍梧也不知晓这神火来源,记起朱雀神兽泯灭之时似也有火焰汹涌,只是这两种气息相似却不同。
    凤族是朱雀之后,有这神火是凤柒的机缘,而这神火对于苍梧来说也是机缘,苍梧心里知道当初天道指示让他与凤柒相遇必然是有其缘由。
    而这因原必然也是凤柒身上这难测的炽火,与吾舟山难灭的浊气。
    苍梧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凤柒平静的面容,这小凤凰也就只有晕过去这会儿才消停一些,想到刚才隔着凤簪中气十足的声讨,又想到他独自坐在苍梧树上喃喃自语,还迷糊到从树上摔下来。
    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
    思及此,苍梧长睫微动,微光闪烁,面上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和。
    小凤凰嫁来吾舟山两个多月,无人问津冷冷清清的两间屋子因为多了只闹腾的凤凰已经与苍梧独住时全然不同,苍梧视线扫过那些多出来的家具,桃木制得衣柜缝里还漏出两三片粉绿色轻纱,而一旁放着铜镜的梳妆台上还摆在一些精巧的珠钗,以及颜色各异的瓷盒,苍梧知道盒子里装的那玩意儿叫胭脂,他曾在花界的那只凤凰身上闻到相似的味道。
    吾舟山万年不与外界交流,亦鲜少有人踏足,外界对于苍梧来说就只是白纸上简单地黑色文字,他打发时间的无聊之举,苍梧能够读懂,却不曾真的了解。
    就像他此前透过木头小人瞧见过凤柒穿着纱裙,涂脂抹粉的模样。彼时他不明白小凤凰这是为何,到了此刻他才知晓小凤凰种种行径意欲何为。
    没曾想初见之后小凤凰会念想至今,也没想到小凤凰为了讨他欢心竟会傻到这般。
    凡人拥有七情六欲生老病死,仙魔妖神虽无后者,前者亦不能免俗。情绪,欲望无论修炼到何种境界都不曾真的勘破。而苍梧却不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才是真正的神祗,他无情无欲,本体为神木,即使先天神体拥有灵魂意识,但灵魂却是木讷的。
    情绪,心情,欲望,喜欢这一切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
    只是此时,或者是更早,那许久未曾有人踏足的荒原有了一丝生命力,鲜活生动地唤醒苍梧的那些陌生。
    在寂静的夜里,苍梧似乎听见一声短促呼吸声,之后他才发现这是他自己发出的声音,尾音上扬,带着情绪。
    是凤柒所说的“笑”。
    苍梧笑了。
    这万万年不曾因旁人有过表情的苍梧此刻才算真的明白何谓欢喜。
    ——
    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下午,凤柒还有些懵,也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虽然总是受着炽火的烦扰,但他昨天的的确确只是生了个气而已啊。
    于是小凤凰几乎是瞬间将自己身体有异的原因归结到三娘给他施的那什么鬼术法,想到这小凤凰又忽然开始觉得尴尬,醒来没瞧见苍梧,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
    瞥见屋子一角的铜镜,凤柒翻身下床,打量着镜中自己人,身量欣长,长发及腰,一双凤眸张扬肆意,眉宇轻皱却恰好将那一丝雌雄莫变得艳丽压过,明明就是个俊美的少年郎,胸前也是平平坦坦一览无余。
    凤柒叹了口气,只能怪自己太过单纯。
    瞧见自己屋子里那些他精心准备的“行头”,红的粉的蓝的绿的,各色纱裙飘飘似仙,桌子上还有那些个瓶瓶罐罐,凤柒愤愤地一股脑都给掏出来丢到地上,不够似的又放了把火烧了个干净。
    “为何将这些烧了?”
    苍梧从身后进门,冷不丁出声凤柒吓了一跳,手上的火差点没将房子也烧了。
    “帝...帝君...”当着苍梧的面,瞧着这些个衣裙,凤柒还是头皮发麻,还好当初他去凡间用的是凤二的面貌,不然丢人还丢到了凡间去了,“就...烧着玩玩儿。”
    他干笑两声:“烧着玩玩儿...”
    苍梧瞧了他两眼像是认可他的说辞,颔首道:“烧吧,别把屋子也给烧了。”
    凤柒:.....
    我怂了,不敢了,熄火了,都怪凤二!
    “不了不了”凤柒眉角抽搐,挥手将那些个黑灰都给变没了,朝着苍梧讪笑道:“不好玩儿,嘿嘿。”
    忽然瞥见帝君手里端着一棕色瓷碗,立即转移话题,问道:“这是什么?”
    “凝露。”苍梧端着那碗走进屋内,凤柒也跟着他落座,听得苍梧道:“你近日心绪不稳,喝了会好受一些。”
    凤柒疑惑,望着那瓷碗内红棕色的液体,“这凝露为何是这颜色?”
    苍梧不答,只是将碗推到他面前,凤柒凑上去动了动鼻子,闻到一丝熟悉的青木香气,想着总归帝君不会害他,他便端起碗一口饮尽。
    这露水入口微甜,只是比之纯水口感要黏腻得多,凤柒只觉得一股清凉之一从喉间到胃里,肺腑之处说不出的清凉快意。
    “好喝!”凤柒笑道。
    苍梧看着他,视线落到他上扬的嘴角,上面还留着的水珠,然后粉色舌尖一闪而逝将那水渍晕染更开,苍梧蓦地想起那日凤柒与他双唇相贴,他移开目光淡淡道:“不过是普通清露。”
    “只要是帝君给的什么都是好的,我都喜欢。”凤柒乐呵呵道。
    初尝欢喜是何的苍梧看着凤柒的笑脸,心底陌生的柔软情绪一丝丝的探出头,“嗯。”
    凤柒喝了那碗清露,浑身清爽,望着窗外瞧见他前些日子钟的那些半死不活的花花草草,猛地想起来他就这般溜走,那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