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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意,谁叫他们的关系确实奇怪。一开始是那个人来勾引,然后很久以后那个人又来找他,他于是像疯了一样……猛地坐,冷汗连连。
    最可怕的不是“奇怪”,是今夜被这么一“提醒”,他现在就要开始等了。
    不行不行不行!但偏偏又记起了那会儿对方说的:下回记得还要——亲个嘴儿。
    舌尖溜过齿列的感觉。
    所以肯定会有下一回。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暗示?
    见鬼了……快醒醒!
    他立刻从包裹底翻出“碎玉匕首”——砸刀那夜对方的冷酷残忍重现眼前。终于长舒一口气。
    他和之前一样平静地出入大帐,时刻告诫自己不能再中周冲的“奸计”。
    半个月之后的某日早,他被升为了副将,成了这里两百步兵的头。直到被人推了一下,他才宛如梦醒,出列说到不辱使命。他原先的上司已经不知所踪。
    只花了一个月,他从校尉到如今的位置,火箭一般的晋升速度!有多少人会说三道四?但其实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他求的。
    在军帐听令的位置,已经换到了最前排的椅子里。从这天起,早晚汇报得和其他将领一起留到最后。这些人全是周冲的亲信。他这样挺着腰板,目不斜视,除必要之事外不多说半个字地坐在那里,他自己也就罢了,关键连其他人都感到僵硬起来。
    这一日,好不容易晚报快结束。“梁将军这么优秀的人才,不久后会被其他营抢走的吧?”有人笑道,“不嫌弃,先交我这个朋友,以后高升互相照应?”
    “你第一句就错了!”又有人道,“该称‘梁兄’才对,战场上都是亲兄弟,没有将军。”
    “哈哈,说得好!梁兄不要再见外了,往后你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了。”
    梁石尴尬笑笑:“谢谢关照……”。
    “其实吧……我们之前就认识了。”对方依旧盯着他,拱手一礼,“惭愧!不打不相识,先前多有得罪,望海涵。”又有好几人跟着向他抱拳。
    梁石恍然大悟:就是这些人,砸了“碎玉”。眼眶瞬间发红。
    “往后都是背靠背的兄弟!”有人又道。
    梁石张了张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是外祖父,会怎么办?
    “都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周冲替他一笔带过。
    众将离去,梁石却没走,看周冲走到了自己面前。“什么意思。”他深吸一口气,“你当我,稀罕这个‘副将’?”
    “你什么意思?”对方皱眉,“你回九烽台到底来干嘛的?是不是来当兵的?”
    “是啊,当然是!最初的最初,我就是这么想的!”
    “直到‘碎玉’被我砸了?”
    “不是吗?”
    “那怎么办呢?‘她’再也变不回去了啊!万一要和我们一起上战场,能共生死吗?”
    梁石绷紧了嘴。
    “如果做不到。”对方轻描淡写地一笑,“你就走吧。因为我是不会让他们走的。我已经尽一切努力补偿了。”
    安静持续了片刻。
    “那些……原来都是在补偿我?”梁石有些“疑惑”。
    周冲一愣,笑了:“也不是吧……你应该也不觉得是吧?”
    “嗯。”梁石按住了对方的腰,顶住了前额,无比厌恶,“不是。”
    “哈哈!那你觉得是什么?”
    “玩儿。我玩儿你。”
    周冲眯起眼,望了他好一会儿:“怪不得这么中意你。”凑近他耳边,“走!”
    周小将军最后一句话是讽刺与事实双关。
    前情补充
    太子妃被毒,东宫血案,是敬王爷为猪脚的文里的内容,简单介绍一下。
    东宫血案
    敬王爷府门客吴劲飞擅自做的,做完自首和敬王府撇清关系。敬王爷知道后想方设法把人强行救走了。所以东宫血案是私人行为,和敬王府无关,但放走东宫案要犯,是敬王府之罪。
    太子妃被毒
    其实是太子门客裘钦替太子出的馊主意:在敬王府送太子妃补身子的粥里加了点泻药,本想指责说他们的粥吃坏了人,杀敬王府那段时间在朝堂的风头。没想到发生意外出了人命。事发后两边互相指责,都说是对方毒的太子妃。皇上觉得是家丑,只想快点息事宁人,所以逼敬王府掌厨接锅,内部结案,对外只称太子妃小产而亡。
    周大将军和皇上的关系非常密切(共谋江山),周府在朝堂上中立,只和皇上站一边。周冲听他父亲的,效忠春邱。周冲很被他爹疼爱,也很讨皇上喜欢。长得帅,射术厉害,狩猎厉害。青年才俊。之前皇上陪使者出游,南巡都带上了他。
    梁石和敬王爷的结识追溯到少年时期。他绝对忠诚敬王府。太子妃出事前,他已经去了军营,对一切都不知情也没关系。他本来想在军营奋斗出一番天地,为外祖父以及敬王府长脸,出事后再也没这样的想法了。他参与了放走东宫案要犯,并觉得这是他们有情有义的表现。
    第九回 问初心2
    军帐门口,两名侍卫见周冲出来(将军配有侍卫,除非没带)正要跟上。
    “这里等。”周冲道了一句,风风火火地前走。
    早春酉时,天色已暗。
    梁石看对方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儿。他脑中现在仅剩一个念头,看这背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只更烦燥。
    边上就是一片黑树林。
    他伸手揪住对方后领,直接拖了进去,甩到一颗大树下。
    “喂喂,疯了吗?”周冲笑骂,“去大营外边儿……”
    “早说了,路边就行!”他直接按住人。
    对方瞪着大眼望着他。
    有什么好看的,嗯?他都已经自暴自弃了,还想怎样?欲望,他终身之敌!把猎物揉进怀里,咬上咽喉,上下摸索……
    “衣服…都是土怎么回去……又不是去狩猎……”对方嘴上出声抱怨,人很诚实,不但也来扯他的衣带,还追着要吻。
    哼。
    梁石亲着那嘴儿,褪下外袍,拉起人往身后一罩,再按回树上。亲亲摸摸之间,他麻利地解了对方所有衣扣,再扒了裤子。周冲可没被迫“练过”的人麻溜,这点儿功夫才摸到他里衣,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梁石钻入对方衣下,嘬着对方两胸,手四处一游走:滚烫滑溜,腰腹毫无赘肉,不过臀瓣却又软又Q弹……顺便做准备工作。对方抱紧了他脖颈,滚烫的呼吸全喷在了他耳边。他解开裤带,抱起人把人慢慢钉到了树上。
    呼……好“剑”配好“鞘”,大概说的就这?由身及心的舒爽。不会再有比这更值得的“自暴自弃”了,重来一万次他都义无反顾!
    品味良久后,他怀抱“剑鞘”刚准备动一动,“太…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