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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角落里行医施善,只是他很忙,不肯来见我。”因为父亲当年没有回来,连遗体都没有,如今的墓地其实是个衣冠冢。
所以,她踏上了父亲的老路,成为一名无国界医生,去父亲去过的每一个国家执行任务,她相信,总有一片土地,留有父亲的脚印,总有一片星空,父亲曾观望过,总有一片草地,父亲曾经踏足过。
“可是啊。”她的声音开始发颤,有了哭意,剩下的呜咽着说不出来了。
时敬谦起身坐起来,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走到她的床前,俯身半跪在地上,将沈乐理和她的长发一起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在这里。”
沈乐理在他的怀里,头抵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味道,慢慢的平复了情绪,才继续说道:“在他的忌日和生日这天,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我,父亲他人没了,是真的没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他了,因为他的衣冠冢会告诉我,父亲在那场混战中丧生了,遗体残骸无法确认,可他们检测到了指纹,他们进行了DNA比对,他没了,他真没了……”
“很难受对不对?”
“嗯。”之前的希望和固执都在这几天被猛烈的撕毁、浇灭。
“难受就哭,我们不忍。”时敬谦抱得更紧了。
理解
时敬谦昨晚睡得不太好,起初是半跪在地上抱着她,后来腿麻了,她在梦里又不肯撒手,一直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实在没办法了,便爬上了她的床。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双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攥着他衣服的前襟,她的长发时不时的拂过他的脸,她的眉眼、鼻子、嘴巴,近在咫尺……虽然这一晚一直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麻了半边身子,但他很满足。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接触,足以乱了他的心。他早就想抱着她睡了,很多很多年前就想。
所以,这一夜,他睡得也不踏实,一直醒,醒来看见她在怀里睡得安稳,心里的一根弦暂时松一下,如此反反复复。
时敬谦第二天醒的很早,瞅了眼怀里挨得紧紧的沈乐理,忍不住笑了,那种感觉就像空荡荡了好多年的怀抱,终于住进了心上人,将整个胸口填的满满当当的。
先于沈乐理醒来,时敬谦小心翼翼的拨开她的手,让她的手原本揪着他的衣服改为揪着她的枕头,然后悄么声的从床的另一侧下去,提着拖鞋从她房间出来,去了外面的卫生间洗漱。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微妙,或者说很脆弱,自从两人回国在元明清生日宴上遇见之后,一直都是“他进她退”的情况,若是将很多事情挑的太明显了,把她逼得太紧,时敬谦生怕沈乐理一时用气将路堵死,再无可能。
他要采取迂回战术,不可太激进,温水煮青蛙,到那时候,沈乐理可就是逃不出他的掌心了。
早饭是时敬谦自己做的馄饨。
冰箱里有调好的肉馅和馄饨皮,他只不过是费了些时间现包的,等到馄饨下锅,两位姐姐闻到味,头顶着大太阳慢悠悠的起来了。
吃饭也不用招呼,刷个牙洗个脸,然后素面朝天的餐桌前面排排坐,像两个呆呆的幼稚园小朋友,虽然还没睡醒,但依旧知道等着开饭。
元明清咬了一口馄饨,闭着眼睛在嘴里回味,咽下去后,摇头晃脑的慨叹道:“你怎么什么都会做啊。”
时敬谦坐在她们对面,一直盯着因为困倦而双目无神机械吃饭的沈乐理,她的样子呆呆的木木的,很可爱,忍不住笑了。“我可不敢邀功,馅子和皮是你们在超市买的,不是我做的。”
“不不不,我是夸你会包馄饨。”
“时小过手巧,有做饭的慧根,小学做的饭都能赶上我现在做的。”沈乐理接了话,只不过依旧半阖着眼。
时敬谦看了眼吃的很满足的沈乐理,笑而不语。还不是因为有人爱吃馄饨,所以他会。
她吃到好吃的,总是喜欢眯眯眼,像只又馋又懒的猫,偏偏让人喜爱的很。
——
像她希望的那样,今天的天气不错,很适合去见父亲。
本来说是自己去,但另外两人说什么都要陪着她,只是临出门的时候,元明清又反悔了,风风火火的踩着高跟鞋去赶一个奢侈品的广告拍摄,还咬牙切齿的喊着要去宰了自己的经纪人。
看得出来,她又是故意的,故意只让时敬谦陪着她。
有时敬谦陪着,除了路要自己走,他什么都不让她做,蛋糕是他拿着小票过去取的,花是他去花店买的,只让她在车上坐的。
“干嘛不让下车?”沈乐理有些哭笑不得。
“你下车干嘛,这不是都有我的吗?什么事我来就好了。”时敬谦把买来的花递给沈乐理,扣上安全带,准备出发去墓园。
沈乐理一手抱着花,一手去摸他的脑袋,欣慰不已,“哇塞,这么体贴,真是姐姐的好弟弟。”
时敬谦面无表情的拿下沈乐理的手,对着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