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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当即僵住:“你、你……这……”她很无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穆清低低笑起来,悦耳的声音回荡在她耳畔:“安安,我也是男人啊……”佳人在侧,也会有正常反应。
“那、那你要如何?”凌阳脸颊如红透的果子。
抚在她头上的手顿了顿,不再逗她,穆清说道:“无妨,安安陪陪我吧。”毕竟是世家公子,多年以来的礼义廉耻已然刻于心,他并不是死守礼仪之人。
但有些时候,事情就是如此,如同孩童得了糖果不舍得吃一样,凌阳于他而言,是天赐的珍宝 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口中又怕化。不等到新婚洞房花烛,红衣艳艳,是断舍不得的。
而且,他希望一切都准备好了,在他把身体调理到原来的状态,在一切尘埃落定之时。
他的心思绕了几弯后,又一甩凌阳,将她转过身跌坐在他怀中,他用下颚垫在她头顶,因是在家中,凌阳只用一根和穆清的同色发带束起头发,并未束成髻,亦未加簪或钗。此刻拥起来格外糯软,让穆清忍不住蹭蹭下巴。
鼻间满是女子的糯香,却不似一般贵女身上不要钱似的,涂抹的浓郁脂粉腻气,清清雅雅,反而更加诱人。
“唔……安安给我倒杯茶可好?”穆清尾音轻提,不自觉的卷舌添上几分午后慵懒。
凌阳被他箍在怀中,心跳极快,却也有一种感动与满足,她知道穆清有多宝贝她。同时,心中不禁涌起一点小骄傲:看呀,你们那么喜欢的人,是我的啊。
在他怀中微微侧身,将一杯茶递给他,穆清却不放开抱着她的手:“安安喂——”带着些不易察觉地撒娇。
毫无抵抗力的,凌阳吹吹茶水,送至他唇边,看他淡色薄唇轻抿茶水,喉结耸动……
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她这么想。
喝完茶水,身下的却没有消退的迹象。穆清像是为平复欲.火似的,转移话题:“近来京城许会发生大事,安安要小心。很多事……一时半会儿真的说不清。”
点点头,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凌阳懒懒地放松着身子说:“嗯。一切有你。”
现下气氛正好,穆清也难得放松紧绷的神经,平时看起来云淡风轻的他,其实心中也压着大石,权谋之争,一招不甚,黄土白骨。若想运筹帷幄,必须步步为营,且眼光放到百步之外,方可决胜千里。
“安安,你等等我,等等我。”他呢喃道,显出不易察觉的脆弱。
凌阳伸出手搭在他手上:“嗯。”
已经等了五年,再等等又何妨。反正这一生注定与他纠缠,纠结这些,怨怼那些……都变得没有意义。
难辩
牡丹骤然盛开时,迎接胡人使节和公主的宴席如期而至,当然,这天也是凌阳母后的忌日。
早晨的薄雾仍未散去,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淡淡的阴霾。
公主府内
“公主……您看这是不是太素了?”珠云在一旁小心道。
铜镜前的女子一袭素白罗裙,腰带镶银丝,裙摆上用同色丝线,勾勒出迦陵频迦翱翔云颠的素纹。头发简单束成云髻,中间插了一根白玉蝶簪,耳尖配上和田玉坠。
远山黛,特意向上画的眼尾,额前悬着的白莲坠子,使凌阳看起来如雪山上的莲,高不可攀,略显冷峻,配上她的绝色容颜却又有另一番风情。
“我身上着的哪一样不是父皇赏的,谁能说什么。”凌阳扯扯袖口,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倒是和穆清微怒时有几分相似。
她语气略带嘲讽道:“这宴请日子突然换到我母后的忌日,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大抵是觉着自己的儿子大权在握不久便可……便飘飘然了。也不瞧瞧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东西。”
珍贵妃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记得儿时,有一次在皇后忌日时,因头一年天灾未选,故延期。
珍贵妃故意将殿选安排在这一天,那时消息一出来,凌阳还小,当即感觉脑中充血,一路跑到她宫中大闹,却被宫人按下。
皇后去世后,封印暂由珍贵妃掌管,凌阳连带着成了她半个女儿,珍贵妃依着宫规罚她跪足两个时辰。
皇上那日“恰巧”微服出巡,料想也是贵妃算好的。一时间凌阳身为唯一的嫡公主,却孤立无援。屋漏偏逢连夜雨,暴雨至……
凌阳在意识模糊前,似乎感觉到头上的雨停了,面前是一双白色长靴……
接着耳边是喧嚣……再然后什么都听不到了。等她醒来,是少年清俊的面庞,线条却比平时冷硬。听宫人说,那天的定北侯世子,如同从十八泥犁闯来的修罗。
平日仿佛蕴着一汪泉水的眸子,那天却泛着嗜了血般的猩红,足下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口上。
剩下的宫人们都闭口不言,只余瑟瑟。只是那年的选秀最后也没在凌阳母后忌日进行就是了,反而改在珍贵妃的生辰,凤印也没有任何缘由的被皇帝收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