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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低飞过凌阳头顶,她伸手捞了捞,没捞到,抬头望着不知何时聚拢来的乌云,说道:“又要下雨了啊。珠云我们快回院吧。”
断不思量莫思量
日子就这么不徐不缓的进行着,凌阳和穆清之间总有一种微微妙的气氛。
比如:早晨凌阳散步,会看到穆清在浇花,他看见凌阳便轻轻笑着,有时会伸手弹落凌阳耳边的落花;
说到这,不得不提到穆清近来的新爱好——养花
有时还会修剪一番。凌阳也不知为什么,只当他忽来兴致。有一天,穆清一边想事儿一边剪花,一不留神剪到了手。凌阳见了一边嗔骂他,一边给他上药。
穆清就静静地看着凌阳,觉得自己像是寻常人家笨手笨脚的丈夫,而凌阳……是他的小妻子。
手上一痛,穆清看见凌阳一脸嗔怒地给他涂药:“还笑,疼不疼”
穆清眼尾都弯起来,柔声道:“不疼不疼。你别担心。”
……
意外就发生在那天。
那天午膳,凌阳没见到穆清,猜测他应在花园。便去找他。
谁知一进小花园就先看到地上散落的花瓣,接着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蜷缩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
“穆清!穆清!”凌阳冲上前搂住穆清,看着他发抖的唇,白得发青的脸。忽然想起今天是十五,她心里十分懊恼,自己怎么没想起来啊!
这时离修拿着一捧玫瑰也走来,看到这一幕,玫瑰从手中掉落:“公子!”
“快,把他抬到暖玉楼,那里对他会有缓解!”凌阳见离修来了,赶忙把穆清塞到他怀里。
离修不敢耽搁,赶忙轻功带穆清跃回暖玉楼。凌阳轻功不太精,却也慌慌跟着。
进了暖玉楼,凌阳指挥离修将穆清放在床上后,自己也坐在床边,把穆清搂在怀里。穆清身形修长,她也揽不过来。
只得握住他的手。回想起好几年不曾用的功法,将气力缓缓注入他体内。
穆清自始至终没有吭一声,若非颤抖的身体,紧锁的眉头,真让人错以为他没有痛觉。
穆清一直是这样,
温柔到骨子里,却也傲到骨子里。
无傲气,但傲骨坚。
过了一会儿,穆清稍微清醒了点,可带着雾气的黑眸还是染了些懵懂。若不是场合不对,凌阳真想揉揉他的脸。回过神,发现被揉脸的是竟自己。
“安安……我的安安……”始作俑者还在轻声唤着她。
“还疼吗”凌阳不自觉放轻声音。
“不……疼!”穆清忽然略放大声音,还带了写不易察觉的委屈:“疼……安安不管我……还不许我叫……安安……”
穆清神志似乎还不太清醒,又小声说:“还凶我,说再叫就不要我了……”
凌阳心疼地抱紧了穆清,穆清平时总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不管凌阳说什么他也微微笑着。以至于凌阳忽略了他眼底的受伤。
而此时的穆清,仿佛脱下了成熟稳重的外衣,委委屈屈,还带了点……撒娇。
刚才一声不吭的人,如今缓解了些,看到心怡的姑娘,反而撒起娇。潜意识里,他想让凌阳再心疼他一点,再多一点。
“好了好了,不会不要你的。”凌阳轻拍他的后背,语气带些诱哄:“乖啊,乖。”
穆清毛茸茸的脑袋在凌阳颈窝蹭蹭,像极了波斯前一阵进贡的纯白的猫儿。
可穆清没过一会儿,又开始微颤。这次像是因为知道凌阳在旁边,他的喉头溢出呻.吟。
凌阳有些不知所措,摸摸自己的手腕,抬头看向离修:“有匕首吗”
离修下意识点头,递给凌阳。在看到凌阳往自己手腕上划时,离修吓的惊呼:“公主!您……”这要是公子醒来,不得扒了他的皮。
“没事。”凌阳划开自己的手腕,立刻有鲜血涌出,却不见过重腥味,还飘着淡淡的药香。她把手腕递到穆清嘴边:“喝吧。”
穆清别开头,拒绝合作。凌阳又把手伸过去,穆清还是摇摇头。
“你再不喝,我就真不要你了。”凌阳挑眉,语带威胁。
果然这话管用,穆清犹豫了一下,用仅剩不多的理智略略思索后,捧起凌阳的手,小心舔舐着血液。眼睛里还是带着朦胧。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手,一合眼,睡了过去。凌阳等了会儿,见他没再发病。知道这是过去了。
凌阳轻轻把穆清放平,到底是成年男子,重量必然是在的。凌阳有些吃力。将他放平后,又给他盖好被子,定定看着他。
半响,将他脸上被汗浸湿的头发别到耳后。
凌阳想着他刚才的神志,有些疑惑,看着离修。示意他到外面说。
冰原一梦,寒入骨髓,这便是那毒的别名的来历。
到了寝室外,凌阳站定。
离修轻咳两声,说道:“公子有时严重的时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