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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说,“还好戎泽不是什么恶混头子,不然老子回学校叫人都来不及救你一命。”
42.
最后也没谁打球了,戎泽被六中的人围着去了医务室,我们学校的几个就在篮球场的高台上坐着。
一个高二的学长给我递了张湿巾,说是让我擦擦手上的血,我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破了皮,应该是砸在地上的那一拳弄的。知道后才觉得手上隐隐作痛,但还是比不过下巴上的疼。
我拐了拐旁边的李金侃,右手敲敲左手手腕,用动作问他几点了。他没手表,转头问了下一个,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击鼓传花似的问到第四个,终于那哥们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五点十五了。
还有十五分钟下课,我得去教学楼找我哥。
跳下高台时李金侃叫住我:“你去哪啊?一会儿结束一起吃饭啊,晚上还得回学校上晚自习。”
操,他这一说我想起来晚上我还有专业课。
我张了张嘴,还是疼,只好做了个喝水的动作,他应该能猜到我是要找他口中的我的对象。
“懂了,去吧去吧。”
43.
我哥在理科一班,教室里没老师但很安静,我靠在走廊栏杆上等,心想重点班的学生就是不一样,教室外站个人都不带分心看一眼的。
我仅花三秒钟就找见了我哥,他坐最里靠墙的位置,低着头一边转笔一边看题。他旁边有个空位,跟他隔了条过道,我往教室里大致扫了一圈,操他妈的全班就这一个空位,我气得想咬牙都咬不了。
又等了几分钟旁边楼梯上来一个人,偏头一看是戎泽,他手上握着一团白色的东西捂在脸颊,应该是医务室里给的冰袋,看见我时他就立马放下了手。
我冷哼一声,装模做样。他对我也很不屑,视而不见地从我面前走过,然后拐弯进了教室。
他妈逼的进教室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炫耀你妈呢?
戎泽一路走到那个空位上坐下,微肿的脸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我哥也包括在其中。他皱着眉和戎泽说了几句,看口型大概是在问怎么回事,我只能看到戎泽的背影所以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最后我哥点了两下头对话就此结束了。
我一直盯着我哥,他偶尔会用左手抠额头颧骨和鼻梁,这三个是五官里较突出的部位,直面太阳光,所以脸上发痒一般就是这三处最难受。
下课铃敲直了我的背,我哥不慌不忙地写完题才放下笔,起身往教室门口走,过程中没看我一眼,但却是直奔我而来。
这时候走廊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我哥在我跟前站定,张口就是一句:“你不回你学校上晚自习吗?”
我忍着痛想说出“吃饭”两个字,刚做好口型,我哥又说:“我晚上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吃饭。”
我松了嘴唇,这时戎泽从教室里出来,喊了一句“小深”,又说:“走吧,去吃饭。”
我哥嗯了一声,刚要转身就被我拉住。他低头看了一眼我的手,突起的掌骨上破皮渗着血,于是他想起什么似的瞪着眼问我:“戎泽脸上你打的?”
我没否认,我哥又说:“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啊?”
我咽了咽嗓子,心里“嘭”一下爆起火来。合着我表面看起来安然无恙我就是只打人没挨打的那个吗?这放平常不管委不委屈我早就已经破口大骂了,他身为我哥怎么就没发现我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呢?
“小深,没多少时间了,先去吃饭吧。”戎泽看了我一眼,脸上平静得仿佛他不是当事人。
我哥挣开我的手,还是转身和戎泽走了。
我想叫住他,但张口时腮帮子一阵酸胀,疼得我又掉了眼泪。算了,管他妈逼的。
44.
走回十二中时天都快黑了,马不停蹄地赶去艺术楼,正好碰上专业课老师点名,之后又听他唠叨了几句,就让我们各回各的琴房了。
我把专业课看得比文化课重,没逃过也没敷衍对待过,但今天这宛如吃了屎的情况真的很难要我心平气和地去弹钢琴。
我在琴椅上坐了一会儿,乐谱夹上的谱子还是上一节课弹的No.6莫什科夫靳基曲,弹烂了,下节课该换了。
我哥也会弹钢琴,小时候老爸一起教过,家里的那架老古董钢琴,他偶尔来兴趣了就会弹一弹,但自从老爸老妈离婚分居后应该就没碰过了吧。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满脑子都是我哥,他跪在地上给我口交的画面,质问我为什么随便打人的画面,转过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