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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缓解气氛。
“小哲准备报哪儿个学校啊?”
于哲不答,继续吃饭,于清显得有些尴尬。蹙得举起酒杯。
“来,小哲陪我喝一杯。”酒杯到好酒伸过去,姿态放的极其低下。
于哲抬头,拿起酒一饮而尽,依然沉默。杨浩宇又敬了一杯,于哲继续闷声喝下
一顿饭于哲也不清楚到底喝了多少杯,只知道杨浩宇一直在灌他。
这种把戏他清楚得很,没心情也无所谓。只要敬他就喝。
临了,于哲喝得伶仃大醉,脸色苍白意识模糊。剩最后一点意识的时候朝房间跌跌撞撞走去。
杨浩宇阴谋得逞,邪笑着跟他进去。
于哲坐在沙发上,半磕着眼睛,迷迷糊糊。
杨浩宇说:“于哲,徐欢。”
于哲猛的挣开眼睛看向杨浩宇,像是清醒了。
“她不要了。”说得很淡很轻。
“你说她那么小那么软一只,心怎么就这么硬呢?”杨浩宇以为于哲没醉将走之际,于哲突然抬高声音嚷。
他望向于哲,眼神复杂,不可思议桥舌不下。
见过于哲快要杀人的眼神,也见过他所有的冷若冰霜麻木不仁,但这些年他从没见过于哲这个样子。
他也不太能理解,于哲这种让女孩子趋之若鹜的男孩,卑微到尘埃里。
家庭,长相样样都优越,对任何人来说,这些已经是最大的资本了。
他也不会明白。
这片土地本就阴凉昏暗,后来有人携春光奔向这里,荒凉的尘土上开云见日柳暗花明。
习惯孤独的人尝到了甜头,以为佛极泰来。
当光撤离的那一刻,一切成了只是白驹过隙的幻想,无疑是致命一击。
肾虚
一整晚徐欢半梦半醒,整个青春在脑海里明晰的出现,从遇见到分开,笑到哭,从软绵绵的云层跌到谷底。
这么多年,醒来时的落空感一仍旧贯。
搡了搡头发,起床。
大年初二,徐欢跟着妈妈去拜年,亲戚不多,隔得也不远。
徐欢从小就讨喜,懂事听话成绩还好,不多说话会看脸色。
但现在是个尴尬的年纪,拜年就免不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夺命连环问。
有没有对象,在哪儿上班,多少钱一个月,稳不稳定,什么时候想结婚。
无非就是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想介绍给自家妯娌几个的大龄剩男。
刘梅笑着打圆场,说心思太小再玩几年,明事理的都不会再问了。但也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总说徐欢这个年纪不小了,家里的女孩子都生孩子了。
这个时候刘梅就会说时候不早了家里还等着做饭,找各种理由推脱。
年初六过完徐欢就得回虞城工作,余笙跟他一起走,去年余笙就从北方回来发展了,就在虞城。
走之前的那顿饭,余笙向刘梅坦白,跟付思静分手了。
刘梅饭桌上发火:“静静跟你十几年,眼看就要结婚了,这个节骨眼你多哄哄她啊。”
徐净拍了拍她道:“好好跟孩子说,别发火。”
余笙嚼着饭似漫不经心的开口“梅姨,门不当户不对我配不上她。”
“哪儿有……”刘梅话说到一半又塞了回去,一旁的徐欢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低头继续吃。
身体短暂的凝固了两秒钟,在余笙说出那句话的时候。
徐晓察觉到徐欢微弱的情绪,伸手夹起一个鸡腿放进徐欢碗里,涎皮笑脸的说:“姐,吃鸡腿。”
徐欢抬头,反应过来笑道:“好。”
刘梅吃了两口饭拍了拍余笙的肩膀径直回了房,余笙起身尾随。
“笙笙,欢欢的事咱先不说,你和静静好好谈谈,到底是什么问题,别瞎闹。”余笙饭桌上说的话她听得出来,但不会让步。
“我和她不会和好了,我也没闹梅姨,我自己心里有底,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
“梅姨,徐欢是个有心的人,她比谁都偏执,只是不想辜负你和姨夫,这么多年了,你也看到了,她没办法喜欢别人。”余笙倚着墙正经的说。
刘梅不语,余笙又说:“梅姨,我跟于哲认识很多年了,人家心里也惦记着徐欢,咱放过她们也放过自己成不。”
余笙说完离开,多年来寥若晨星的跟刘梅对着干,思绪万千心里也混乱。
刘梅眼睫垂下来,坐在床头岿然不动,心里却卷起了波涛。
她也不是没想过,每个大年初五,总有一个身影在楼下屹立不动,孤单又固执。
但心里总有一个荒唐的声音告诉她,不能让徐欢走她的旧路。
到出租房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徐欢没什么胃口,浑身疲倦,直接摔进大床睡到晚上八点。
九点左右杨浩宇一通电话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