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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真有那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岁岁收了沈握瑜的“礼”,转头看了看那面具摊上摆满的面具,眼神中透着些许狡黠,从中捏了一只由孔雀翎羽装饰的面具送到沈握瑜面前:“这个,尤为衬你。”
    沈望舒看着那孔雀翎羽的面具,瞬间便了解岁岁的其中含义,看着自家还在盯着面具满意得不行的二哥,最后在追上岁岁之前,一手怜悯地放在沈握瑜肩上道:“真是特别的衬你,你细细品味。”
    沈握瑜闻言又仔细摸了摸那面具,直至付完钱后才细品出岁岁这是在笑话自己。无奈笑笑,却也全然不在意地将那面具戴上,追随上岁岁的脚步。
    ——沈孔雀万万没想到,自己以后会最讨厌热闹,因为安王府实在是太热闹了,哈哈
    玉郎
    岁岁那面具歪戴在额前,一路逛过去,倒是发觉,街市上又多了许多新鲜玩意儿。
    沈望舒同岁岁是喜好相近脾气相投,俩人正在那靠近琼楼的一个胭脂摊上,逛得心猿意马。
    俩人互相对视一眼,便知各自心中所想。
    琼楼是这两三年里丰都声名鹊起的。
    “也不知今年花魁又是什么好颜色。”岁岁低着头和沈望舒小声嘟囔。
    “琼楼的花魁,可不好说。”沈望舒偷偷向后瞄了一眼那雕栏画栋的楼宇,楼下门前已经挤满了人,各个都在等琼楼今日揭晓谜底。“琼楼最是想法刁钻,花魁男女皆可,其他青楼倒也想效仿,却奈何找不到一个可以胜过他家头牌的倌儿,以至于年年女儿节,都有一堆人守着看,那‘守身如玉’的头牌清倌儿何时会沾了世俗落了尘土。”
    “许那琼楼老鸨就想借着这个噱头造势,自己也不想让那清倌儿接了客。”岁岁随意猜测道。
    “这都吊了三年了,那清倌儿再吊下去,岁数过了,在这种地方,可就成贱价了。”沈望舒私下与岁岁说话,是生冷不忌。偷摸环视了一下,安康同沈握瑜刚刚被她们俩找了借口支开,一个去买附近的糕点,一个去买不远处的灯笼,倒是给了她们两个一个凑热闹的机会。
    岁岁怀里抱着沈握瑜赠她的那束花,和沈望舒手拉着手站在了人群最外围。
    等那围观等候的人足够多了,琼楼那老鸨龟公才姗姗来迟,就站在二楼俯视了一圈前来捧场的人,乐呵呵地点了点头,显然是很满意今日的盛况。
    待那老鸨说尽了客套话,才不急不慌地将今年的花魁从那二楼厢房内请了出来。
    底下还未看清花魁容貌,便已经激动得人声鼎沸。
    岁岁同沈望舒也是同那一众看客抬手握拳,小声喊着:“花魁!花魁!花魁!”
    可真等那花魁露了面,却又叫人失神地住了口。
    “真,真把玉郎君给请出来了?”
    “我莫不是看花了眼?”
    “真是玉郎君。”
    “真的是他......”
    “哈哈,我早就说过,再清高,他不还是那花钱就能岔开腿的货色?”
    “如果他不肯,那就是钱没花够啊!哈哈哈......”
    ......
    周围惊叹之声过后,便是些不堪入的的挖苦嘲笑。
    岁岁就在那污言秽语之中侧脸问道:“你说的那个头牌清倌儿,是这个叫玉郎君的吗?”
    沈望舒脸上也透着股兴奋的神色,连连点头道:“你不常在宫外不算如何了解,这位玉郎君,原是叫小玉郎,举凡见过他的人,不论男女,皆是要叹一句惊为天人,这话可能也有被人刻意渲染夸大,但并不妨碍他成了京城里最有风头的小倌儿,还是以清倌儿的身份,艳压群芳,便是连女人,都比不过的。”
    岁岁了然地“哦”了一声,抬眼看向那站在二楼栏杆处,着了一身红,又以红纱掩了半张脸的男子,身姿挺拔颀长,不似岁岁对青楼小倌儿清瘦文秀的印象。
    隔着那层层人海,岁岁遥遥望去,只瞬间,竟有种与玉面郎君四目相对的感觉。
    等岁岁眨了眨眼,再去看时,玉面郎君已经敛下剑眉星目,不再去看任何人。
    明明那玉面郎君被面纱遮去了半张脸,可岁岁就是觉得,那个玉面郎君此刻,一定在笑。
    可他又是在笑什么呢?岁岁觉得,这才是她对小玉郎感兴趣的地方。
    ——玉郎君设定是吃醋精,清清白白卖艺,勤勤恳恳吃醋。丰都醋王就决定是他了!
    迎亲
    岁岁就这么抱着花束,站在楼下等着看今日的花魁“选亲”。一个男人,倒也有不少癖好独特的人等着今日“接亲”,也好洞房花烛。
    见周围形形色色的男子,脸上皆露出垂涎之色跃跃欲试,为避免碰撞,沈望舒一手拦着岁岁向后退了两步,却没想到,只听得那轻微“咚”的一声,一只红色绣花球,就这么从上到下,滚落到了岁岁怀中的花束中。
    岁岁抬手揉了揉自己被砸中的脑门,抬眼一看,原本那吵吵嚷嚷的人群皆是停了下来,掉过头来,看向了她。
    倒也不必如此有艳福。岁岁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