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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壶灌了几口冷茶进去。
安康仔细打量着阿尔努桑,一张看着俊朗无害的脸,偏偏有着结实精壮的体魄,再往下,便是被黑色长裤遮掩住的下身。
阿尔努桑刚从刑室送回军营时,安康便来过,亲眼见着太医给阿尔努桑褪了所有衣物疗伤,所以,他也亲眼见识过,阿尔努桑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他的那处生得有多叫他人眼红妒忌。
想想自己。安康不由得隐隐捏紧茶杯,而后道:“往后,你该是再不用回霁月宫了。也好,免得公主哪日又想起那件事,叫你再入一次刑室,命硬也经不住。”
阿尔努桑站在那儿俯视着坐在他身旁的安康,似是争辩道:“此事是你主使。”
安康闻言抬起眼与阿尔努桑对视一笑:“那又如何?总归我同主子日夜相伴,她能换一个更听自己话的暗卫,却终究离不得我。我当初谋划之时承诺过你,必不会叫主子怪罪与你,如今必然会守诺,往后定然好生劝说,只要你不再出现在主子眼前。”
阿尔努桑一双眼漆黑地盯着眼前志得意满的安康,再没有发出任何言语,任由安康丢下一瓶白瓷罐子,告诉他,这是主子与他最后的一点情分,往后便是什么都没了。
等安康离去,阿尔努桑才捡起那小小的一瓶瓷罐子于手心,沉沉坐到了长椅上。
“阿尔努桑的伤如何了?”岁岁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安康的脸问道。
“已经醒了,太医也说,已经不会危及性命了,好好养段时日便可活动了。”安康从听雨手中接过篦子为岁岁梳头,安康的手劲恰到好处,让岁岁不由得舒服地眯起眼满足道:“那便好。等他好了,本宫就再去父皇那儿一趟。”
安康不动声色道:“等他多养几日吧,奴才见着他那伤也不轻,总不能叫他带伤回来伺候。”
岁岁点头说也是,便也就暂且不提要把阿尔努桑要回来的事。
而一并不再出现在岁岁口中的,还有陈煜这个人。
虽偶尔在宫里,还是会因为珠兰的刻意提起,她也不得不听到些许关于陈煜如何宠爱他那外室之事,但到底是经历几番折腾,心也终是冷下来,面上也能沉寂如水,充耳不闻。
珠兰见这些话好似没能刺激到岁岁,转而又提起宫外街头巷尾都在传她如何以势压人,痴缠陈煜多年,最后逼得陈煜不得不上战场,以命换取战功都要退了婚约事,娶了新妇又被百般刁难的事。
“啧啧啧,三妹妹,你如今也算得是要名留青史了,也不知日后你那驸马又该如何自处?”珠兰状似替岁岁忧愁,实则那内心的窃喜都快溢出嘴角了。
娶夫
岁岁站在御花园的池塘边,手里抓着一把鱼食,心不在焉地抛着鱼食看那些漂亮的鲤鱼涌起争夺又慢慢四散,慢慢扬起笑脸道:“大姐姐,本宫同你,是不一样的。”
珠兰原以为岁岁是又要拿她是寡妇的事讥讽她,正欲变脸,却听得岁岁慢悠悠道:“本宫出了这皇宫,是这天底下独一份儿的女王爷,自有王府可立门户,你有听说做王爷的嫁人吗?近来本宫倒是想通了一件事,嫁人着实不如娶亲。大姐姐你说——本宫用得着考虑娶回来的夫君如何自处吗?”
珠兰这下已经不叫变脸,简直可以说是惊得瞠目结舌,仿佛在看一个惊世骇俗的绝顶异类。
“你一个女子,便是公主,王爷,那也是一个女子,你怎么敢......”
“本宫如何不敢?民间招赘不也形同此理?大姐姐且看本宫敢不敢便是了。”岁岁抛下手中最后的那点鱼食,走到珠兰跟前,伸手便是去摸珠兰的眼角,被珠兰匆忙偏脸躲过。岁岁顿了顿手,放下后道:“大姐姐,你有心来为本宫操心,不如多照照镜子,好好打理打理自己。你这整日怨气太重,相由心生,便是连脸都要老上别人几分,啧啧啧。”
说完,岁岁便离了御花园。而她也不知自己是真心如此想的,还是因着陈煜那事伤情,或是与珠兰赌气,总之,她在霁月宫闭门不出几日后,便直接去了御书房,开口第一句便是:“父皇,儿臣想娶夫了。”
额托里虽之前有心替岁岁招婿,但到底也是一个可行性的想法,突然被岁岁主动请求,他也一时不能给个准话。
“此事,得从长计议。”额托里说着便打发岁岁回宫,自己则是去到寿泽宫与顾轻舟商议。
顾轻舟听罢,倒是沉吟片刻,而后道:“招婿也未必不可,只是这人选总要谨慎。”
“这天底下谁还能拒了朕的女儿不成?”额托里玩笑道。
“怎么没有?陈煜不就是先例?”顾轻舟冷笑道。
额托里被顾轻舟的话噎住,而后一拍桌子呵道:“朕倒是要看看,前程同那女子,没了哪个更叫他悔恨!”
此次商议,得出的最后结论,便以额托里的一句:“招婿便招婿,没了陈煜,朕自会给岁岁寻个更胜于他的好夫婿。”为定,却又被岁岁的深思熟虑所阻断。
只因她不要娶贺朝最杰出优秀的少年郎,反而点名道姓地说,她要娶沈尚书次子沈握瑜为夫。
“沈握瑜?”顾轻舟听闻此人也不由得皱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