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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苏巴鲁掌心里的温度,想起自己母妃教导自己长大了得懂得避嫌的话,手抽动了一下,却半点没能从苏巴鲁掌心挣脱出来,反而惹来苏巴鲁低头询问:“怎么了?”
岁岁看着苏巴鲁坦然的神色,不免觉得此时自己若说出什么避嫌的话许要叫大哥介怀,于是不再乱动,仰面还是笑得天真烂漫:“大哥这次回来,可有给我带什么礼物?我可是要最好的那份!”
苏巴鲁瞧着岁岁那霸道鬼的模样,常年严肃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染上了岁岁的那点喜悦道:“给岁岁的,自是最好的。”
“得比我那大侄子和二侄女还要好!”岁岁得寸进尺道。
“你的就是最好的,没人能和你比。”苏巴鲁眼里的纵容有增无减,看得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安康心头越沉越低,眼中神色也愈发难辨。
架子
苏巴鲁的礼物是一串姜黄色的菩提子手串。
岁岁虽不大懂这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苏巴鲁说是他费了一番心思从外邦寻回来的,可为她驱邪避灾,保她康健吉顺。
岁岁摸着自己已经戴上的那串菩提子手串,极是润滑适手,又听说是外邦寻来的稀罕物,倒也欢喜收下,然后就开始着意准备了许多孩童爱玩的东西,去顺王府看自己三岁多的侄孙。
苏巴鲁听闻岁岁来了府上,面上不显,倒是吩咐下人备上了岁岁惯来爱吃的点心零嘴。
岁岁一边吃着酥酪,一边拿着几颗滚圆的夜明珠同高兰达蹲在地上当弹着玩儿。
高兰达的母亲,也就是苏巴鲁长子布景恪的正妻佳旺坐在一旁看得都有些肉痛。
夜明珠本就难得,即便眼下他们俩弹着玩儿的不算大,却也是六颗货真价实的夜明珠。
三公主如此不拿这些宝物当物件,着实是让她这么一个贵族出身的女子也显得寒碜小气,忍不住去羡慕嫉妒了。
可这外头传的风言风语,多是幸灾乐祸看三公主笑话,也让佳旺心绪平衡后,生出不少怜悯。
“好了好了,高兰达,三姑奶奶陪你玩了许久了,你也让三姑奶奶歇一歇吧。”佳旺说着就把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高兰达拉进怀里,用锦帕擦拭了他满头的汗后,让身边的嬷嬷带着他在桌子旁用些吃食茶水。
岁岁跟高兰达挤眉弄眼了一阵儿,也坐回了桌旁,刚抿了口茶,就察觉到了佳旺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有事直说。”岁岁虽然从辈分上来说比佳旺大了一辈,可岁数上却是比佳旺小的,所以私下里只她们两个人时,岁岁同佳旺也是不拘泥于那称呼的。
佳旺打量了岁岁那自然平静的神色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叹息了一声道:“你同陈小将军那事儿......”
岁岁不喜人提这茬,所以语气冷淡地回应:“我已与他无甚瓜葛,你往后少与我提。”
“是,是。是妾身失言了。”佳旺忙道。
岁岁在佳旺这处待的不太痛快,让府中下人与苏巴鲁说一声,她自从顺王府离开了。
等岁岁自己到了西大街那儿,才又陡然想起,这西大街,正是近岳秀兮所住庄子那儿。
自己虽说同别人讲的潇洒决绝,到底还是心有不甘。岁岁暗自叹气自己实在无用,没有骨气,驻足站在西大街上好一会儿,看着那闹市,索性就在那儿闲逛起来。
安康一路陪在岁岁身后,仔细护着不让路过百姓擦碰上岁岁,直到跟着岁岁去了一家银楼。岁岁正挑着那银楼里的首饰,想着给自己母妃带个什么新奇款式回去,身后就听到有人喊着,叫银楼老板出来,陈将军夫人驾到还不赶紧伺候。
岁岁听说是陈将军夫人,还当是陈煜的母亲,转头一看,却是已经脸伤恢复如初的岳秀兮。
而此时的岳秀兮尚且没有注意到站在角落挑首饰的岁岁,故她那被银楼老板奉承后的倨傲神色同举止,也是尽数落在了岁岁眼中。
“你这些钗银首饰的样子,也过于寒酸俗陋,你是打量着咱们将军夫人好糊弄是吗?”岳秀兮身边的那个丫鬟代替岳秀兮发了火气,她自己本人倒是抬起手,低眼看着自己养的圆润漂亮的指甲谁都不搭理。
那银楼老板倒也不敢得罪岳秀兮,赶紧吩咐了店小二去取店里还未上新的好东西,自己还亲自奉了茶与岳秀兮。
岁岁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岳秀兮摆着她“贵人”的架子,想着便是陈煜的母亲,正儿八经的陈将军夫人恐怕也没她派头足。
遇匪
岁岁也无意去找岳秀兮麻烦,转过身继续挑着那众多的钗饰,却又被那店小二连盒端走,送到了岳秀兮跟前,讨好地说店里顶好的,都在将军夫人面前了。
岁岁那脾气,站在原地就冷笑:“我怎么就不知,陈小将军八抬大轿娶了位正儿八经的夫人回将军府?”
岳秀兮那边儿终于是腾出点儿眼风寻向了银楼角落里站着的岁岁。
许是那些耳光起了作用,岳秀兮一见着岁岁便立时变了脸色,从原本的坐着迅速站了起来,眼神只透露着一股惶恐不安的情绪,又很快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