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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还是跟以前一样,先出马”温南山笑着说道,脸上洋溢着一股浓厚的幸福感。
“是爷爷说的,开局很重要”
闻言,温南山醇厚的笑声在客厅响起,满脸的宠溺。
两人一盘棋还未下完,因为温之恺与妻女的突然到访,让原本温馨的气氛瞬间结成了冰。
“锦笙回来了?怎么回来也不跟爸说一声?”温之恺见到多年未见的女儿时,先是震惊,而后牵着现任妻子白露与女儿温雪念走到沙发前,声音带着几分热情地对着温雪念说:“念念,快叫姐姐”。
闻言,温雪念乖巧懂事地走到温锦笙面前,声音十分甜美地叫了一声姐姐。“我记得我妈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哪来的妹妹?”温锦笙从头到尾淡漠得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这不禁让刚到来的三人感到一丝不堪与尴尬。
她无法接受父亲在自己八岁时出轨,更无法接受在她正以为自己拥有全世界最好的最完整的父爱母爱的同时,在她不所不知道的角落里,竟有人与她一同分享着本该独属于自己的父爱。
起初,她对于母亲离婚后,狠心抛下她这件事是有怨恨的。只是,如今的她长大了,似乎对母亲的做法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像母亲那样一个高傲的女人,如果把她带在身边,那不过是时刻在提醒着自己,自己深爱的丈夫背叛自己的事实罢了。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母亲遭遇了父亲的背叛,她是无辜的。父亲同时爱着两个女人,他犯了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而他最后不过是做了一个选择罢了,他是无辜的。或许白露从开始并不知道温之恺已婚的事实,可后来发现了的时候,她早已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她是无辜的。他们的女儿温雪念呢?更是无辜的,无辜地来到这个世界上,无辜地成为了一个小三和出轨男人的孩子,她是无辜的。
在这件事情上,几乎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如今他们厚着脸皮来到温家,即便是受到老人家的冷眼,他们也只能低声下气地,不敢哼一声,这并非是因为他们尊重温南山与章爱玲,而是因为他们丢不起那个脸。
在江芜,温南山的名誉与信誉都是极高的。在大学当了二十多年的教授,教育出了一大批优秀的学生,再者在江芜第一人民医院当了十几二十年的医学专家,即便是退休后仍旧坚持专研医术,写出一本又一本的专业书籍。所以常常家中会有客人到来拜访温南山。
温南山生活过得勤俭节约,十分朴素,对他而言,物质上的利益并不是他所追求的。他所追求的不过是能为这个社会付出一己之力,将自己毕生所学传授给后人,让自己得到一份来自社会的尊重并将自己名誉永远留在这世界上罢了。
而温之恺是一个何等精明的商人,他最懂得如何权衡利弊。所以,他在温南山与章爱玲面前,根本不敢造次。
温锦笙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自己的父亲在自己心目中竟是这样老奸巨猾的角色,其实有时候倒是觉得挺可悲的。
所有人都是无辜者,而她又何曾不是呢?
她失去的不只是父母的爱,更是心里残缺的部分再如何填补,也终究是残缺的。
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敢去爱人,也总是觉得自己不值得被爱。
很多人都说她性格冷淡,其实那不过是她的保护色罢了。为了掩盖那颗残缺的心,为了掩盖自己那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自卑。
赢棋
“妈,我想回去了”。温雪念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全然将他们一家三口忽视在一旁,仍旧旁若无人般下棋的温锦笙与温南山,十分不耐而又烦躁地开口。
“雪念,听话,别让爸爸为难!我们吃了饭就回去”。
温雪念想不通为什么明知道来温家总要受到不堪与冷眼,他们还要坚持着过来。
她尤其讨厌温锦笙。其实在她年纪还小的时候,就已经被温之恺与白鹿带到温家,认识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只是温锦笙从来都表现得一副淡漠不屑的高冷模样,以至于她每次都陷入难堪中。
有时候,她很想撕开温锦笙的虚伪面具,看她崩溃着急的模样,而不是一如既往的高冷。
对温锦笙有着最大恨意的,是白露。
自从当初被八岁的温锦笙目睹她与她父亲出轨后,白露每次见到温锦笙时,心里怀揣的并非愧疚,而且异常的憎恨。她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八岁的孩子用那种无比厌恶的目光看待自己,仿佛将她当成一块肮脏的抹布。再者她更无法接受温锦笙所能拥有的身份,而她的女儿却只能活在无人知晓的黑暗角落里。
“甜甜,你在北临这些年是不是偷偷学下棋了?我这次是真的无路可走,只能等你将我军囖”,温南山皱起眉头,脸上的褶皱深深浅浅的,话语里虽然带着几分委屈,但是却仍笑得跟一个小孩似的可爱。
“爷爷,您看,就算我开局还是先出马,您也不能总赢我”,话落,温锦笙嘴角露出一抹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