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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瑶被邀请和秦鲲合影,她作为另一位东都参赛选手,虽说没能冲进国赛,但战绩可圈可点。
起先,秦鲲的关公脸更添一分疏离。
余瑶完全不在乎,在与校长道过谢后,笑盈盈的站在秦鲲旁边,镜头定格的前一秒,她阖齿提醒他什么。
咔擦——
画面定格,秦鲲赶在最后一刻摆出敲到好处笑容,笑得很官方,很假。
有什么所谓?
反正他和她互相配合了这许多年,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
春季是发烧感冒的旺季,X市第一人名医院的也比平常更加忙碌。
大约是那晚奔波,夜里吹了冷风,温月月回来后就开始感冒咳嗽,吃了几天药却不见好转,早自习嗓子撕裂似的痛,人也昏昏欲睡,祝橙敏锐的注意到她发烧了。
中考倒计时每天更新,温月月不想祝橙因为自己耽误宝贵时间,坚持独自就医。
马莉莉一万个不放心,但拗不过她,只道有问题第一时间打电话。
护士姐姐温柔的给她上好注射针,挂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医院大厅已经没有空余的座位,年迈的老爷爷被迫靠着冰冷的墙壁,面容憔悴,身上披着脱下来的外套。
温月月忍不住关注老爷爷,看他摇摇欲坠的吊水瓶,还有深凹下去的眼窝。
她实在不忍心,起身把座位让给老爷爷,自己则拎着吊水瓶去打热水。
一不留神打多了,温月月小心翼翼端着保温杯。
旁边排队的姑娘鲁莽的冲上来,一下撞到她胳膊,两手都是东西,她只能护住更加重要的吊水瓶,滚烫的热水溢出来泼到她细白手背,痛的“嘶”一声。
热水迸溅,殃及到刚刚撞她的女生,她痛的捂着耳朵蹲下。
陪她来看病的男友心疼的要死,一直碎碎念:“你灌那么多干嘛?烫到人了你知道吗?小心一点啊,真是的……”
温月月下意识道歉,微微弯腰鞠躬,左手捂着火辣辣的右手,疼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等人走了,她才反应过来。
干嘛道歉啊……
错过了最佳冲水散热的时间,伤口大面积红肿,摸上去麻痛麻痛的,免不了要起泡。
温月月拍拍昏沉的额头,拿出手机看时间。
下午一点整。
恍惚间,不经过大脑的,打开微信。
秦鲲早上给她发了几条微信,她当时在挂号,没回。
打开输入法,收起输入法,如此反复十来次,温月月终究退出聊天界面。
既然当时没回,现在回又有什么意义呢?
手上涌上一阵火烧般的痛,眼泪又被逼出来,她想转移注意力,就随手点开朋友圈,最新一条动态是余瑶发的。
国旗台下,金童玉女。
余瑶手里举着东都高中发的荣誉奖状,盖了章,裱进相框,身边的秦鲲对着镜头笑,端庄又恰到好处的会心笑容,他从来没对自己这么笑过。
这次她没能忍住,细软的睫毛轻轻颤着,存蓄太多的泪珠瞬间滚落。
门卫室的保安叔叔又换上一杯新茶,边喝边瞄斜前方靠墙的男同学。
这小子他认得,本届高三扛把子,烫个粉毛带个耳钉,隔三差五和同伙出去打架,晚自习开始二十分钟了也不回去上课,跟门神似的待门口。
唉唉唉,他同伙来了!
装模作样的穿着校服外套,王阿南打头阵,身后跟邱潮、易腾等众多纨绔子,谈天说地往校门外走。
他们不是来会秦鲲的。
易腾首先在黑漆麻乌的夜色里看见秦鲲,登时兴奋招手,“鲲哥!大半夜的等谁呢?”
说起来秦鲲这学期仿佛抽风。
成绩蹭蹭猛涨不说,和兄弟出去鬼混的次数也骤减,前段时间跑去参加什么物理奥林匹克,一连失踪好多天,都要和英雄派断层了。
根本不给秦鲲说话的机会,王阿南答:“这你都看不出来?等嫂子呢!多少天没见了?害相思病了要!”
引来一阵哄笑。
手里夹支烟,秦鲲低头笑,弹落烟灰。
大部队末尾的高一孩子争相和秦鲲打招呼,随后便随王阿南他们出去玩。
秦鲲看时间。
因为联系不上小月亮,一整天魂不守舍。
以媳妇儿的性格,不管怎样肯定回来上课,她不可能不写今天的试卷。
铃声响起,要等的人终究没出现,秦鲲意识到什么。
他正给王阿南回电话,凌蛮的车疾驰而来,横在门口。
物理奥领匹克国赛摘得金奖,喜报传到余家,余总隔天便致电凌蛮,先是一番恭贺,接着聊到两个孩子毕业后的走向。
电话里说不清,明晚来家里,大家边吃边聊。
余宅距离东都高中没有很近,坐落在X市的顶奢富人区,临大江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