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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久终于到达尚德楼,温月月张望头顶连寰捭阖的楼梯,深深叹气。
假如没有共享单车和电梯,学校建的太大也只有看着气派而已。
慢吞吞上四楼,温月月停下脚步。
之前拿蛋糕砸邵蓝时被罚写检讨,今天竟然学会旷课,真是越来越谈不上好孩子了,就像……
她攥着颈上的巾绦,指尖冰凉,压抑的恐惧悄无声息的溢出。
立在走廊拐角发呆。
“——喂。”
右颊感受到悄悄靠近的体温,陡然听到短促发声,温月月心咯噔一下,吓的半死,“你这个人呐!你这个人……”
明明被欺负了也不知怎么反击,只会气哄哄的重复‘你这个人不太好’。
色彩明媚的粉色外套吊儿郎当挂在肩上,秦鲲把碎发扒到后面,露出整张脸,率先向办公室走,“走吧,我的那份检讨也是你写啊。”
这位暂任班主任叫刘雅婷,大概二十五六岁,戴一副无框眼镜,描眉画眼喷香水,打扮的花枝招展,是全办公室最靓丽的风景线。
刘雅婷上来便给这两位不良学生下马威,整整晾了十分钟。
温月月刚开始不敢开口,后来等的久了,她才怯生生的上前一点,声音还未发出,刘雅婷突然摔桌,办公室的老师都往这边看。
“温月月是吧?你这一天干嘛去了?”她嗓音拔高,刺的人耳朵疼。
温月月刚想解释,便被刘雅婷抢了话头,“我跟你讲,你别以为自己成绩好就能无法无天!校纪校规就在班级图书角!你们天天能看到!你长眼睛了吗?”
温月月死死咬着下唇,干净的瞳子里溢出晶莹。
“你怎么好意思哭?是我讲你讲重了是吧?你是一句都不能讲了是吗?你不来上课也不打报告,我讲你还讲错了是吗?”
“不是,不是,不是的……”温月月结结巴巴,着急摆手。
“不是你哭什么!你哭给谁看啊!”
刘雅婷先拿书摔桌,复又拾起再摔,声音啪啪响,带起阵阵风,尽数扑在温月月脸上,扇的她额前碎发扬起。
“日了狗了。”秦鲲食指抵在耳蜗,烦躁的松领口,眉宇间流窜火种,“今天傻逼真多。”
这话把办公室里观战的老师骇到了。
“你说什么?你怎么跟老师说话的?”
刘雅婷再度拾起那本快要摔烂的课本,扬手要摔,秦鲲劈手夺过,狠狠砸到办公室窗户上,发出尖锐巨响,窗柩边的盆栽接二连三坠落,器皿碎裂此起彼伏,足足一分钟才安静下来。
“你叫秦鲲是吧?我今天就打电话给你家长!你别在这跟我——”
“你逼逼赖赖什么东西啊?”
他两步冲上去踹翻刘雅婷的椅子,掀翻桌上压照片的玻璃,茶杯书本纷纷滚落,他袖子撸的很高,臂上阴森惊悚黑色堕天使尽数暴露。
刘雅婷抱头发出尖叫,办公室的女老师都往外跑。
“她手粘老子身上了分不开,知道不知道?”秦鲲一把抽开办公桌抽屉,随手拿起物件向窗子上砸,砸一下问一遍刘雅婷,“知道了吧?啊?”
刘雅婷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特么哭魂啊?你多大?谈对象了吗?念了几年书?”说着秦鲲奋力将一尊名贵瓷瓶掷飞,办公室的窗户终于遭受不住,迅速蔓延裂痕。
他倦怠的往墙上一靠,甩甩手上滑落的血,“牛逼哄哄的吓个死人。”
自那之后,秦鲲很久没来上课,久的在温月月眼里史无前例,王阿南他们倒是隔三差五来,但对老大的去向只字未提。
说实话,秦鲲那天刷新了温月月三观。
她还从没见过,“学生教育老师”的画面,在她十七年认知里,这是大逆不道,是电视里这么演会被和谐。
以及,秦鲲比她想象的要凶狠跋扈太多。
日子转眼过,很快便期中考。
这天早自习,四班的同学们紧张的复习最后一轮,为下课后第一场考试备战,没一会儿,刘雅婷踩着高跟进来。
“大家准备好考试所需物品,马上一打铃就各自进考场。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次期中但凡名次退步的同学,全部给我抄试卷,退几名抄多少遍,到时学委收上来我一个个检查……”
她交代完考前须知,视线扫到温月月马上翻个白眼,阴阳怪气,“某些之前月考出过偷试卷问题的人,自己注意,没事别回头,你们马老师丢的起这人,我丢不起。”
旁边的谭小禾嘀咕,“这老师会不会说话啊……”
董雨涵阖着牙发声,“她就是记恨秦鲲那天把她办公室砸了,她不敢找秦鲲麻烦就拿月月开涮。”
“我听说这个刘雅婷教育局有人,市里派她下来就是走流程,过两天调回去就是‘有任职经验的资深教师’,能坐办公室拿教导主任的工资。”
“难怪了,这么年轻还是临时调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