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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起来。她一点不怕此刻的瞿一芃——毕竟男人如果还愿意和你玩这样的花把势,意味着他真没多生气。
于是何知南作死一般,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瞿一芃,点点头:“嗯,是有一个男朋……哎哟!”话音还没落,被瞿一芃捏着的那只手,就被狠狠咬了一口。
“你是小狗吗!”何知南大叫。
“小狗?”瞿一芃冷笑,一把扛起何知南就往屋里走,“我可会吃人的!”
何知南被斜斜地挂在瞿一芃背上一叠声惊叫起来,兴奋又用力地攀着瞿一芃的身体,直到被他甩在床垫上。
瞿一芃冷不防想到了下午——几个小时前的自己,在隔壁的窗户内,双拳紧握,努力试图听清楚这间卧室里传来的声音,那时这件屋子的此番场景,大概与现在同样相似,也同样肮脏。
一个不太舒服的感觉冷静地爬上了他的心头,他觉得自己和何知南的男友在一个奇异的地方会合了。瞿一芃逼迫自己停止这样的念头,他冷冷看了身下的何知南一眼。
他要把高鹏的一切都彻底驱散,像一只占领地盘的雄性生物,野蛮地在自己的领地上劳作,试图亲自塑造属于自己的形状。
事后何知南软绵绵躺在瞿一芃怀里的时候,他只是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何知南拿手指点着瞿一芃的鼻子说:“你也没有问嘛……”,然后垂下眸子委屈起来:“我怕你知道后就不理我了……”
瞿一芃抓住何知南在他鼻子上点来点去不安分的手又咬了一口:“你还有理了?”
何知南尖叫说你怎么这么爱咬人啊?小奶狗还是小狼狗?
瞿一芃认真牵了何知南的手放在胸口位置,她感觉他的掌心在微微用力收紧,他说,“我想好好惩罚你这个不安分的妖精,但又舍不得真打你。”
此刻两个人都能听见瞿一芃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何知南不知这个心跳速度是快是慢。但瞿一芃用极慢的认真语气开口了,问:“知南,你对我们有什么期待吗?”
何知南茫然摇头说没有。见瞿一芃的眉眼垂了下来,颇有些失望。
她赶紧又问瞿一芃,那你呢?
瞿一芃只说了四个字。
何知南一直知道自己的年纪不算特别小了,这两年初中高中同学陆陆续续给她发了请柬,朋友圈里为晒证晒婚纱的点赞次数越来越多。最开始是惊讶,哇竟然这么早结婚了!然后是鄙夷,哟一个个上赶着结婚真想清楚了能保证一辈子不离不弃?最后是平静,平静点赞平静留言平静参加婚礼。她也在社交网站上戏谑地写过,也要考虑考虑终生大事了吧?怎么说都和高鹏谈了七八年恋爱,男人的青春也是青春啊,被她耽误了也要负责的。
但高鹏在面对婚姻时却像一片沉默的深湖,对于她的偶尔暗示从未认真——她始终觉得高鹏就像一个孩子,爱她就像爱自己心爱的玩具,绝不适合谈论婚姻这么严肃的话题。
何知南并非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她只是在特定的年龄需要一份肯定,就像拿到毕业证一样,任何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都希望取得一份“被求婚”的成就。而这份成就,高鹏却始终吝啬。
所以当何知南此生第一次从瞿一芃的口中听到这四个非常霸道又深情的四个字的时候,没忍住,在一瞬间,泪水盈眶。
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眼眶热乎乎的,何知南享受这一瞬间的感动,瞿一芃说的四个字回荡在她的脑海里,宛如功勋章一般,郑重又闪烁。
你呢,对我有什么期待呢?他竟然回答,“和你结婚。”
看着何知南真实被感动到的样子,瞿一芃有些震撼。他没想过自己的甜言蜜语还会有如此虔诚的受众。撩妹群里的群主曾百般告诫,“我爱你”已经变成了最油腻又不负责任的字眼,被张口就来的低段位菜鸟毁了个彻底。高质量的告白需要像承诺一样恰如其分又郑重,比如“我爱你”,只是一个不带任何责任的激情宣告,而“和你结婚”就不一样了,这个词还未被滥用,仍旧充满了仪式感,充满了烟火气息与执子之手的隽永。
瞿一芃被何知南热泪盈眶的单纯感动,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唤了一声“小傻子”。而后有些尴尬地说,我先去洗澡了。
何知南把这份尴尬理所当然是为男人求婚后的害羞。她点点头,又把脑袋猫进了被子里。
没来得及在这份感情里沉浸太久,床头的手机震了起来。
何知南扑过去,看到了陌生的两个字:“苏苏。”
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内个……瞿一芃,电话……”
凭借自家的浴室的隔音效果势必是听不见的,手机还响个不停,第六感驱动她直接接起,没开口。
电话那头是一个清清冽冽的女声,音调微微上扬,像在唱歌一样:
“紧急紧急!老公你怎么不回复我微信?十一要不要来香港嘛?刚得到通知十一前项目取消了你应一声我给你买票了啊!”
韩苏连珠炮说了一大顿,半天没得到回音。又拿起手机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