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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在微信里提前让褚醉过来接她,满脑子都在想着东西的缘故,走到路中间,她才意识到,这里和进门那段路比起来,可真的是安静得过分,静的足够让一个胡思乱想的人缔造个虚幻的国度。
可容不得她多想,一条和满差不多体型的萨摩耶就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拐出来,朝着她站的位置小碎步过来,这应该就是褚醉口中的大白狗。
大白狗颠着舌头,止步她三四米开外,昂首挺胸与她对视几秒,就横着折返像扬旗一般踱步了两趟,确定引起了她注意,就往来的方向带路。
褚醉落座在顾老爷子正对、和他相隔最远的位置上。
过去了有一段时间,酒桌上都只是上了酒水和开胃前菜。
顾述墨挨着顾老爷子,低声不知在谈些什么,光从那老头绷得跟鼓面似的脸来判断,内容多半又是和顾述墨的“正经行业”有关。
顾述墨边上,阙歌正逮着顾述墨的手在用指甲掐印子,眼见露出来那一块皮肤都弄得泛红了,顾述墨既不吭声也不阻止。
再过来些,是顾璞和叶笺两口子,同样的,也是一股酸酸臭臭的味道,刺激得得不到顾老爷子半个正眼的单身狗褚醉想反胃。
都这么久了,还不见人回来,指定是那坏狗解了嘴馋还不干活。
褚醉越坐越不是滋味,索性起身离席自己去找人。
“认真”听着顾述墨分析生意场上事情的顾老爷子,在褚醉将位置后撤那会就装不下去了。
眼尖的顾述墨早是看透,目送着人离场,刚默数到三,顾老爷子果然就忍不住问,“他那什么什么品牌最近有些起色没?”
“您问的是绝色还是黛色?”
听到能听懂的了,阙歌悄咪咪往后一靠,在顾述墨的掩护下,竖起耳朵偷偷地听着。
这一问,可真问倒顾衡了,他只知道褚醉创了个自己的品牌,要真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可不认是他自己记不住,只认是褚醉起的名字太拗口。
“我可不知道这个色那个色的,就他那天天掺合的破事,简直是胡闹!”
顾述墨一笑,也不再替褚醉辩解,“您可能不知道,绝色现在已经是服装行业的龙头老大,就连我,都得撤了架子找他谈合作。”
“哼,就他那点斤两,被人算计了也找不到南北。”甭管顾述墨说得如何好听,顾衡是断不会自己打了自己的脸,拉下脸去承认小看了这小子。
“对了,我记得玲珑在郭则手里也有好些年了。”
当年褚衍意外身亡,偌大的玲珑突然群龙无首,昔日碍于褚衍的威压不敢动作的各方势力,没了顾及,开始蠢蠢欲动伺机想要将其占为己有。
尚且年幼的褚醉,唯一剩下的依靠,便是这顾家。
顾衡是做梦都想不到,他曾经捧在手心长大的宝贝闺女,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和自己决裂。
更为绝情的,还舍得丢下他这么个父亲,早早便撒手人寰,留下了那么一对儿女。
他恨呐,恨那么个男人,把他最心爱的女儿给拐走。
再瞧瞧这个他宝贝女儿放弃所有都要在一起的男人,居然背着她,和初恋情人生下了那么大一个私生子。
虽然他很清楚,这些都是假的,这个所谓的私生子和初恋情人劣拙的胡编乱造,不过都是和那些豺狼虎豹一样,贪恋地看上了曾经行业巨头的玲珑企业。
可当时傲娇如他,又怎么会肯愿意帮助捍卫这个他最记恨的男人打拼了一辈子的成果?
他就是想让褚衍看看,这些他视若珍宝的东西,是怎么一点一点被吞并干净的。
“他蹦哒的也是够久的了,是时候让他知道,我们顾家不是什么蛤哒赖子随随便便都能惹的。”
过去了那么久,再大的恨,他的宝贝女儿也回不来了,怄气伤心的,到底也就他这个老不死,却便宜了一些赖皮蛤蟆。
“是的,祖父。”顾述墨一边听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兜了一把在他身后做小动作的女人。
捣乱被当场抓获,阙歌不服气地捏了一把他腰间的敏感地带,惹得眼急的顾述墨直接就把她两只手并着抓住。
好在顾老爷子并没有注意这边。
说完玲珑的事,顾衡又想起那个褚醉带回来的女娃,遂感慨,“褚醉带回来那个女娃娃,有点面熟。”
顾述墨露出个了然的笑容,接道,“嗯,就是姑父过世那会你见过的那个女孩,和晚杳玩得挺好的。”
“我看不止吧。”都是过来人,就褚醉这点小心思,他能看不出来?
“我想也是的。”顾述墨肯定,“争气的话,也许今年就又能多个女娃娃。”
顾老爷子努嘴傲气地哼了声,不予置评。
那头,褚醉刚走出酒席,就和不久前被他暗骂白|嫖的大白狗打了个照面。
本来在里面被熏得心情极差的他往后一瞧,跟在白狗后面的,正是他像深宫妇人一样幽怨着怎么那么久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