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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你床上弄,也不怕死上头。”
    这次沈仲烨的脾气被贺济悯磨得一点儿不剩,所以再站起来的时候才算真正阴了脸,“给脸不要,贺济悯你以为你是什么东──”
    “聊着呢,”邢濯这个点儿从门口往里进,“刚知道今天这局推了,那我就得带着贺董好好问问这算怎么回事了。”
    贺济悯看着邢濯抬脚往里走,对上视线的时候倒是没说话,但是就是这一瞬间的分神,身后的沈仲烨直接也揣了东西想往自己身上砸。
    贺济悯只能听见自己身后碎了个瓶子,想回头就被一双手盖着眼往后拽,“用不着看。”
    对面的沈仲烨看着突然笑了,“原来邢爷对着贺家的少爷也挺上心的。”
    “我就说之前为什么放着这个李梧桐说丢就丢了,现在看起来,是不是跟我口味一样了,”沈仲烨说着话的时候眼睛就在贺济悯身上扫,“邢爷,是不是——”
    “也瞧上他了?”
    贺济悯眼睛被邢濯捂着,但是听见这话的时候自己倒是有点儿反应。
    之前就奇怪,最近邢濯的确反常,加上贺济悯兜里晃荡着的铃铛响,贺济悯开始认真考虑起沈仲烨这句话的意思。
    以及邢濯真的瞧上自己的可能性。
    贺济悯自己还在想着,接着就听见邢濯回话,“你瞧着他好看,我瞧着也好看,”接着贺济悯腰上一紧,等眼上的手被拿开的时候,接着盖过来的是邢濯的吻。
    粗野霸道,贺济悯脚上不受力,直接被人压着往墙上靠。
    贺济悯一开始还能边招架边观察沈仲烨的反应,但是没等一会儿就只剩了招架的份儿。
    连最后沈仲烨怎么走的都不知道。
    等着贺济悯被邢濯松开,自己仰着头大口喘气,然后眼神滚到邢濯身上笑着问他,“明着跟沈仲烨闹掰,我的诚意还满意?”
    邢濯拇指放在嘴上,蹭着刚才的吻唇过去,说了声,“满意。”
    津南一直抱着手靠在一边儿,等他把脑袋伸出去,确定外头没人,建议道,“要是想叙旧,我觉得不如换个地儿,毕竟沈仲烨要是自己回过味儿来,保不齐就带着人直接来了。”津南嘴里嚼着糖,叹了口气,“我出去开车,估计贺国齐还在下头等着。”
    等津南走了,贺济悯也抬脚往外走,走到一半儿就又被邢濯拉着挡在门里头,“疼不疼?”
    邢濯伸手在贺济悯唇上描了一半儿,手就被贺济悯挡下去了,“戏不是都这么演么,习惯了,”贺济悯岔着话,“我闹出的这个动静根本就没给贺国齐台阶,加上沈仲烨对我的态度,这样,我回去探探老爷子口风,等着有具体消息,我就第一时间通——”
    贺济悯话没说完,就又被邢濯拽着往前,人直接就往对方身上贴。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邢濯说话的时候,鼻尖已经碰在贺济悯脸上,“我刚才问的是,你疼不疼。”
    贺济悯朝后退了一步,摸着墙往边儿上挪,“血都没出,怎么会疼呢。”
    邢濯这才撤了手,“你也用不着把沈仲烨在你这儿的路堵死,以后万一能用得上,也多条路。”
    贺济悯原本已经贴着墙往外走了,听见邢濯这话,自己又停了,“我现在倒是怀疑一件事。”贺济悯转了身,就只问了一句话,
    “邢濯,你是不是喜欢我?”
    邢濯手里顿了下,嘴上轻描淡写,“想多了。”
    直接就把贺济悯话堵死了,顺便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儿脚趾抠地。
    楼下贺国齐还站着,旁边站着沈仲烨,但是明显气氛就不一样。
    两边都很尴尬,贺济悯过去的时候像是才谈完。
    贺济悯觉得戏得演足,路上憋红的眼就又开始爆演技,“沈仲烨你他妈还有脸在这儿待?!”
    “够了,”贺国齐冲着贺济悯摆了摆手,“今天就到这儿,还有邢董,”贺国齐转头,“今天到叫你来看笑话了,下次再做局,我肯定让济悯亲自过去一趟。”
    边儿上的沈仲烨估计觉得站着没意思,就自己退了,但是贺济悯瞧着沈仲烨路过在邢濯跟前的时候,说了句话。
    声音极低,贺济悯只能看见沈仲烨动了动嘴皮子。
    “济悯,”贺国齐推着人往前走了两步,“帮着送送。”
    贺济悯就跟着邢濯后脚出去,津南开车从后头过来,在车上招了招手。
    邢濯转身没多说就要上车,但是贺济悯眼疾手快先扯了他一条胳膊,“那我再问你。”
    “津南,开车,”邢濯往回抽了手,连带把车门关上,整套速度都很快。
    津南看着邢濯急了,也就没再朝贺济悯打招呼,就一脚油门到底。
    “邢爷,你这怎么了,”津南好奇问。
    换来的就是邢濯的一声,“闭嘴。”
    津南透过后视镜往后看,微微瞪大了眼睛。
    操,邢爷脸怎么这么红?
    贺济悯站在原地,盯着自己手上被邢濯挣留的红印子,自己嘴里嘟囔,“他急了?”
    这顿饭让贺济悯搅了黄,但是就目前贺国齐的态度来看,这事儿还是有门。
    今天让沈仲烨脱嘴说错了话,在贺国齐这儿毕竟是迈不过去的坎
    ,贺国齐死要面子,现在又让自己出来送邢濯离开,明显也是有讨好的意思。
    这件事暂时办妥,就是邢濯...
    贺济悯晚上回了宅子,饭也是自己在家做的,有些日子没下厨,晚上就留文恩在家一块儿吃了。
    文恩埋头嘬了几口,抬头就夸,“贺董什么时候做饭这么好吃了。”
    在他印象里,贺董在治病救人上造诣高,但是一旦开始接触烟火灶台,基本上就会搞得金飞狗跳,现在的手艺,文恩没忍住就多吃了两口。
    贺济悯被他一提醒,才想着自己毕竟不是这里的贺济悯,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也不过是一本书而已。
    这是贺济悯一直提醒自己的一件事。
    “贺董?”文恩嘴里的饭着急往下咽,伸手递着手机过去,“来事儿了,贺国礼来要孩子。”
    邢濯把筷子往下搁,接着自己的手机就响了。
    贺济悯接起来,就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对方得的大致意思是,现在家里的老太太点名儿要把孙子往回要,最近几天就派人往回接。
    贺济悯撂了电话,就看见从楼上睡觉的贺濯现在正扒着门眼巴巴往外看,说话的声音也是小得近乎听不见,“奶奶要找人来接我么?”
    贺济悯没回他,但是问,“你愿意么?”
    贺濯自己慢慢下楼,扶着栅栏一小步一小步地走,等磨蹭到贺济悯跟前的时候,嘴唇都再抖,但是嘴里还是说着,“愿意。”
    贺济悯看着贺濯脸都白了,也就不打算让小孩儿再吓着了,“你奶奶这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