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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建议,“邢爷要是觉得勉强,那就——”
    “贺董,一起玩玩儿,”在黑暗中,还有个人也在说话。
    贺济悯的身子现在被另一个人扯住。
    听声音是沈仲烨。
    这次他叫的是贺董,不是表弟。
    而且口吻里带着的情绪明显比刚才暧昧了点儿,贺济悯一开始想接话,毕竟对沈仲烨他现在想得是关系用不着太僵,毕竟他现在对贺远卓的态度并木明显,沈仲烨也不像是因为找到弟弟就能对贺远卓感恩戴德的人。
    所以如果这人能用得上,那是最好。
    贺济悯就超前走了一步笑了一声。
    一小步。
    但是接着自己的嘴就被人捂住,由轻到重,最后贺济悯的呼吸尽数被对方全数掠夺。
    “我说了,”邢濯的声音就轻飘飘往贺济悯耳朵里扔,贺济悯才想起来之前邢濯那句话。
    “贺董,”沈仲烨继续发着邀请。
    贺济悯嘴上抽不出空,伸手在邢濯后背上点了点,示意他现在要说话。
    贺济悯的手一开始还是轻轻点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野全黑的缘故,现在自己指间烫得很,而且热源也很清楚。
    邢濯的背。
    贺济悯伸了根手指头撬开对方的衬衫一路向下。
    接着能觉得出来对方现在有点儿颤,贺济悯贴得近,对邢濯哪怕稍微一点儿的动静在自己这儿都能无限放大。
    尤其是现在邢濯的声音,比以往要沉。
    周围的人开始推推搡搡,动静也比刚才嘈杂很多,这里多半在敞亮的时候把事情商量好,之后借着这股黑,想办的事儿才会更容易。
    只不过中间的黑暗持续的时间不长,等着周围变亮,肉眼可见的会场上少了人,贺济悯这个时候已经把手收回来,自己靠在邢濯身上,往上瞧了一眼。
    邢濯现在的呼吸还有点儿微微泛沉。
    “既然现在都在,在我的场子就不如一块儿上去,”沈仲烨盯着贺济悯,“我们也算是好久没见,干脆就——”
    “他没时间,”打断沈仲烨话的是邢濯。
    贺济悯站在中间就没说话,嘴里痒痒,就顶着舌头在嘴里晃荡两圈。
    “人都从凑在一起也不容易,我跟济悯也有点儿家常话想说,是不是,”沈仲烨说着话伸手去够贺济悯的胳膊,脸上带笑对着邢濯说,“济悯怎么说也是我表弟,现在在我这儿也不能让别人欺负着,邢爷说呢?”
    现在沈仲烨话里的意思也明显,贺济悯琢磨着估计沈仲烨想把自己在这儿护下,自己是邢濯白月光替身的事儿都知道,现在沈仲烨在邢濯面前对自己摆热脸,贺济悯开始好奇沈仲烨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就想着留下多琢磨琢磨。
    所以正想着事儿的贺济悯想着在两人中间打着圆场,就下意识露了笑,“表哥向着我,这事儿我自然知道,我——”
    贺济悯话还说着,接着自己脸上就多了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侧脸往后,贺济悯人还懵着就被邢濯拉着过去。
    第一次光明正大被邢濯当着别人的面儿吻了。
    一直以来贺济悯本着替身的身份兢兢业业,现在搞得他倒不知道朝着外人该怎么说了。
    贺济悯伸手去推,但是邢濯执拗。
    但是这吻快,也轻,贺济悯在刚刚“浅尝”阶段那头的邢濯就“辄止”了,之后往沈仲烨前头站,说,“他现在不方便。”
    邢濯的个子比起沈仲烨高了半个头,加上有点儿流氓似的语气,很像下一秒就会扯着沈仲烨的领子直接训话。
    边儿上人都往这儿看,贺济悯就稍微往邢濯身后站了站,贺济悯愣是没反应过来,现在他的精神还全部集中在那个轻微的触碰上。
    邢濯吻人的大多数时候都是略带侵略性质,但是最近几次总能诓贺济悯几下。
    沈仲烨对着邢濯先是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抿笑,“邢爷还是一样,做事儿都直接,”然后盯着旁边面色有点儿难看的李梧桐说,“邢爷什么时候也这么风流了?”
    “你他妈管我,”邢濯说。
    听见这话津南先被呛了一口,敢情邢爷对着沈仲烨的梁子直接就因为一句话出来了。
    对面一脸好好先生的沈仲烨也被诓了一下,跟人做生意这么多年被人说在脸上还是头一次,但是架子自己端起来了也不好往下放,况且自己在年龄上也算是长辈,跟小辈计较也就显得自己没牌面,所以沈仲烨自己点头蹭烟,“既然邢爷在这儿待得不舒坦,那我留也没意思,”沈仲烨退了一步,但是他接着又说了另外一句,“但是济悯今天你带不走。”
    “他得留下,”沈仲烨指了指贺济悯,“我家人我得护着。”
    但是站在边儿上贺远卓第一个先不同意,“为什么啊,他要走让他走了好了,省得看着碍眼。”
    李梧桐也在一边儿帮腔,“是挺碍眼。”
    “那我就是要带走呢,”邢濯说着话人就往沈仲烨那头去。
    津南看着皱着眉头,自己先上去站在两个人中间,“不是,和气生财,当老板的都知道,”然后转头去劝邢濯,“人家是贺董的表哥,怎么算关系不比你亲,现在又是人家的场子,”最后津南压低声音说,“不得给点儿面子,日后好见。”
    沈仲烨在B省富人圈子里也有头有脸,换做以前邢濯也会对沈仲烨留几分好脸,但是今天基本上就是什么后路都没留。
    话往人家脸上甩,事儿他妈还做得特别绝。
    就是奇了怪。
    津南劝,“要不就走。”
    邢濯转头问贺济悯,“走不走。”
    贺济悯看着邢濯,“走。”
    贺济悯觉得邢濯现在需要哄,单纯需要。
    沈仲烨看贺济悯说了话,自己也就没再说什么,“邢爷就说说,也用不着——”
    “我乐意,自愿的,”贺济悯这次没笑,就是面儿上的话说了话,往外走。
    沈仲烨在后头喊了声,“要是想来,这儿也欢迎。
    ”
    等人走了,贺远卓才对着沈仲烨质问,“你他妈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儿聊骚?”
    沈仲烨眼神还没从贺济悯的背影上放下来,就伸手把贺远卓往怀里扯,“生气了?”
    沈仲烨坐着哄人的动作,但是没有哄人的话就没多少。
    他原本以为贺远卓这样儿就算是模样出挑的好样子了,十八九岁,骨架柔软,带着青涩的脾气,就算是发起火儿来都瞧着赏心悦目,直到他今天碰见了贺济悯。
    就突然想换口味了,单纯看脸的话。
    贺济悯是极品。
    *
    贺济悯跟着邢濯出了大厅,但是没再往前走,只到了门口儿之后就对着津南说,“邢爷估计也忙,我就不过去了,”贺济悯说着低头点烟,磨蹭着让文恩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