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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汪春丽已经被贺国齐揪着头发往桌子上砸了,而且贺国齐现在嘴里念叨的一直是贺远卓的名字,“远卓,远卓,远卓,”贺国齐叨念完了之后,自己突然对着汪春丽喊,“远卓是我儿子么?!”
    “你说话啊,”贺国齐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对着汪春丽就跟疯了似的往桌子上砸。
    还没一会儿汪春丽脑袋上就冒了血。
    人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回答贺国齐眼下的问题了。
    “爸,您冷静会儿,小妈这事儿得从长计议,不如先从田世伟开始,”贺济悯瞧了一眼眼皮已经被磕肿了的汪春丽,对着贺国齐劝,“爸,别闹出人命。”
    但是贺国齐眼里现在眼里一点儿温情都没了。
    他最看重的东西,现在被最爱的女人毁了。
    全完了。
    贺济悯还想再说两句,但是还没定开口,贺国齐身子就直挺挺往下栽。
    贺济悯就看着,没伸手。
    因为贺济悯这个时候脑子里突然有了个片段。
    是关于原主的。
    也是在这个餐厅,对面坐着的是个温婉的女人。
    那个时候,女人还年轻,贺国齐也不过三十来岁。
    原主看着也就十几岁,也用小手拿着筷子吃饭,但是他的头一直低着。
    没人说话,出了轻微咀嚼饭菜的声音,让外人瞧根本没人觉得这像一家人。
    直到在在桌上,贺国齐先摔了盘子。
    女人也最终爆发。
    “你又去找汪春丽了,”女人说。
    “我找她怎么了? ”贺国齐冷笑,“我说了,是为了弥补没能娶她。”
    “你可真恶心,”女人搁下碗筷,看着贺国齐又瞧了一眼在边儿上吃饭的孩子,眉眼稍微缓了点儿,“当着孩子的面儿我不想跟你吵。”
    “我就问你,汪春丽是不是怀孕了。”
    女人问出这句话之后,脸上就挨了贺国齐一个脆生的巴掌。
    “看好你的孩子,当好你的全职太太,剩下的你不该管,”贺国齐扔下这句话,直接把桌上的东西一盘一盘当着女人的面儿扔了,“济悯这个优柔寡断的性子,我看就是你宠的。”
    “就看个孩子都看不好,要你什么用。”
    剩下的就是女人的哭声。
    贺济悯睁着眼睛,大脑里被这些书中久远的画面占满。
    所以贺国齐往下歪的时候,贺济悯只是掐了烟,朝着田世伟脸上踩了两脚。
    心道。
    也算是活该。
    贺济悯找人把地上歪的两个往医院里送,但是他没走。
    手机上有文恩的消息,说是贺远卓仗着贺济悯不在,正在天华张牙舞爪,问贺济悯什么时候回来。
    贺济悯乐着给文恩敲回去。
    别急,我得送个大礼,他紧着开心的日子,也就这几天了。
    贺济悯低头敲着信息,门口儿突然闹了点儿动静。
    贺济悯扭脸瞧见是刚才的小孩儿,但是现在没了刚才的跋扈,红着眼眶扒着楼梯看着前厅一片狼藉,突然就大哭出声。
    两只手揪着自己的口袋,正往儿两边扯。
    贺济悯原本抬脚想走,但是等瞧见从楼上赶下来的孟妈正揪着小孩儿的一直耳朵,嘴里骂道,“就是你这个瘟神,克死全家还得跑着儿霍霍我们家太太,看我不打死你,没人要的贱种。”
    孟丽娇跟了汪春丽这么年,年纪虽大,但是一点儿上了年纪的慈爱都没有,对着小辈也是不讲究,现在小孩儿耳朵被孟妈拉得老长,但是小孩儿光顾着哭连整个的“疼”都不会说。
    “孟妈,”贺济悯抬脚上楼。
    孟丽娇看见贺济悯脸上现在没好气,“我告诉你,我们家太太要是有个是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贺济悯等走到孟丽娇身边的时候,突然脑子里又有了画面。
    原主的母亲去世以后,帮着汪春丽难为原主的就是孟丽娇。
    贺济悯捏烟带笑,“孟妈怎么这么大火气,哪儿还用等着汪春丽三长两短,我瞧着您现在挺赶时间的,”贺济悯说到这儿,伸手把小孩人往自己身后护,人后单手盖在小孩儿的眼皮上。
    接着掌心就是一股温热。
    小孩儿的手就扒拉在贺济悯裤腿上,嘴上一直糯糯喊着哥哥。
    孟妈在那头嘿了一声,“连我的闲事儿你都得管,我看以前还是教训你教训的不够。”
    孟丽娇早年看着贺济悯长大的,知道这小孩儿从小就是个到处服软的性子,对谁都不敢出点儿大动静,所以早在贺济悯小的时候,孟丽娇为了讨新太太的喜欢,没少朝小孩儿身上使坏,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习惯。
    现在就算是看着身板比自己大了不少的贺济悯,还是从心里就生出厌恶。
    “你看我干嘛,我可告诉你,等太太回了——”孟妈嘴上说着,突然自己肩膀上就搭了贺济悯只手,接着就听贺济悯说,“我也说,大家都挺忙的,干脆,别等了。”
    贺济悯说完轻轻在孟丽娇身上点了一下,老年人身子轻,贺济悯推人的方向就是正对着楼梯的大厅,孟丽娇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人就折着往楼梯下头滚。
    等人摔蒙了才想着爬起来,但是用了半天的劲儿都没能挪动,只能坐在地上指着贺济悯你了半天。
    贺济悯没搭理坐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孟丽娇,转着用身子挡着前头,把小孩儿脸上的眼泪抹干净了,问,“你叫什么?”
    小孩儿收了脸上的鼻涕,盯着贺济悯,自己低声说,“贺濯。”
    “贺喜的贺,洗濯的濯。”
    贺济悯听这名觉得真新鲜,就起身领着小孩儿往下走,等路过孟丽娇身边的时候,贺济悯抬脚,把孟丽娇的半截儿身子往地上踩,乐呵呵问她,“现在我就帮你打个电话。”
    “火葬场还是殡仪馆,”
    “挑一个。”
    孟丽娇不敢说话了,看着现在贺济悯的眼神打心眼儿里觉得陌生,没了从小到大带着那股怯懦,现在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孟丽娇只能先服了软,“大少爷,是我不对,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儿上饶了我,饶了我。”
    “刚才在屋子里,她掐我,”贺濯这个时候突然开口,然后掀起自己的外头明黄的衬衫,露出来两排紫红的印字。
    而且下手很重,倒是红印子也就罢了,现在是在印子的旁边都被染了一层深紫,也就是说孟丽娇下手的时候根本就是死劲儿。
    贺濯说完就往贺济悯身后躲,“她不让我说。”
    “她还用针扎我,还——”
    “闭嘴,你个小瘟神,”孟丽娇眼睛狠狠地瞪回去,还对着贺济悯说,“大少爷,您别听他胡说,在他们家早就没人待见这个小玩意儿,出生三年就克死自己爹妈,现在就是野混子,对着谁都不说真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