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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没了贺远卓,会上自然清净许多,贺济悯话掂量着,哄得贺国齐开心,邢濯想要的股份,最后都能谈成。
贺济悯最后站着说,“天华也是承蒙邢爷加入,晚上我坐个局,一块儿聚聚。”
贺国齐在会上被挣足了面子,听着贺济悯的话自然点头,“怎么说我在B省也算是客,以后生意上,还是多朝邢董交流。”
邢濯一派乖巧晚辈的样子,跟着一块儿起身。
这个时候身上的茶渍还是透湿,身上就明显一块。
贺国齐虽然听说邢濯在当地是个横子,原本以为得是个没教养的粗汉,但是今天见了眼缘还算不错,眼里有傲气,但是会有的放矢,对着自己也不敢乱来,对着邢濯就朝贺济悯伸手,“去带着邢爷换身行头,再给人家送出去,不能失了咱们的礼数。”
贺济悯领了话朝外走。
稍微转了个弯儿就把人往隔壁休息间里领。
等贺济悯轻轻反身落了锁,才把自己脖子上的扣子解了,自己往挑了沙发往上躺,“你这不挺会装孙子的么。”贺济悯学着邢濯刚才的样子,“没瞧见老头子挺喜欢你的。”
贺济悯说着话就开始脱衣服,等两手撑开扣子,就让衬衫这么挂在肩膀上,自己低着头啧啧两声。
旁边刚坐在沙发上的邢濯就往贺济悯身上瞧。
贺济悯勾要裤腰,“我内|裤湿了。”
邢濯侧着脸,把视线转开,“收起来。”
“收什么?”贺济悯自己问着,找了沙发站定,蹭着一边儿的胳膊,脚跟儿就落了两筒裤脚。
这个时候外头敲门,“贺董,来给邢爷送换洗的衣服了。”
贺济悯听完自己又把西裤捞起来,才想起来给邢濯的衣服没拿,就自己边扣扣子边往门口走,等他把手放在门上的时候,刚开了条缝儿,就被从后面走上来的邢濯关上了。
贺济悯看着那条从自己肩膀上垫过来的胳膊转身就问,“怎么了?”
邢濯眼神没往贺济悯身上放,嘴里难得啧了一声,自己用后背抵着门,伸手把贺济悯还散着的三颗扣子往自己手里捏。
贺济悯玩儿邢濯的手,嘴上嘲他,“怎么,怕我被别人看——”
邢濯说了句闭嘴就把贺济悯挡了严实,现在贺济悯只能看着邢濯的背,听他跟外头送衣服的办公室小王说话。
“那个,我来送衣服。”
邢濯伸手把衣服拿了。
贺济悯在里面,额头点在邢濯背上,伸手往西装外套里钻,邢濯西装扣得严实,贺济悯平着手前贴,最后停在心口画圈儿。
邢濯接完衣服,想关门,但是门口儿的办公室小王哎了一声,人没往后退。
“贺董不在么?” 办公室小王问。
贺济悯就从后头露了个头,声音还怯着问,“找我有事?”
看着张秘书看着贺济悯眼都直了,邢濯口气里已经带上了点儿不耐,问,“还有事?”
因为现在贺济悯的手压根儿就不老实。
“没了没了,”办公室小王说着就往后退。
等办公室小王过了拐角,对着早就等在那儿的同事夸张地说,“我的天,”,然后拽着之前跟他一块儿蹲点看人的另一个同事说,“得亏你刚才没去,啧啧啧,要我说还是巴结巴结贺远卓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那人脑袋往外露,“我就看着贺董出来神色不大对啊,脸上有点儿红。”
“你也就能看出来这个,”办公室小王把身子一侧,压低了声音,“明显邢濯就是奔着威胁贺济悯去的,瞧瞧贺济悯现在的状态,你还不明白吗?”
“他嘴角肿了,衣裳都乱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瞧错了,觉得身上都紫了”办公室小王越说越激动,然后眼睛逐渐瞪大,对着旁边还是一脸迷茫的同事脑袋上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骂道,
“这他|妈是被揍了啊。”
第28章
贺济悯换着衣服就开始笑,“刚才你把小王吓够呛。”
邢濯换衣服的时候就没回话。
那头送衣服的小王刚走,门口儿又有人敲门。
贺济悯这个时候已经第二次脱裤子了,这会儿直接就往邢濯身上贴,站在他背后往上穿裤子。
邢濯再去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刚才在会上添茶的张文秘。
张文秘还在门口犹豫,但是邢濯已经不怎么耐烦,“说。”
张文秘像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才小声说,“贺董在吗?”
“在里间,”邢濯说。
张文秘笑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啊,那正好,我是来给您说一声。”
邢濯现在被身后贴着的贺济悯搞得心思不定,看女人半天说不到重点上,就没了耐心,“说。”
“啊,”张文秘反应过来话说得不对,就赶紧低声扔话,“趁着贺董还没来,我就是想说,天华生物最后还是要给二少爷的,大少爷终究没了母亲,贺老爷枕边的说话人,到底还是二爷的生母,所以就是想跟您说这个。”
贺济悯在后头听着觉得可笑,就转身在邢濯身上蹭,指腹磨蹭的时候,配合食指往上一捏。
邢濯就把一条胳膊往门上撑,因为动作突然又把张文秘吓了一跳,“我知道以我的身份说这些不合适,但是我也是真心希望您能瞧准现在贺家的形势,只要您能赚好处,我自然就开心,我什么都不图,就想图个您高兴。”
邢濯撑着胳膊往前凑,盯着女人瞧了一会儿。
张文秘浓密卷翘的睫毛刷刷地眨,咬着嘴不敢置信等着邢濯越靠越近的时候,她下意识闭眼。
邢濯张了嘴,“如果你能在十五分钟之内在天华收拾完,我走得时候就带着你。”
邢濯低低沉沉的声音就扔在张文秘的耳朵边儿上,她先是睁眼反应一会儿,然后用手捂着嘴,不敢置信,等看见邢濯要关门的时候,就提着裙子开始去往人力办公室跑。
在走廊光滑的地面上还因为十公分的高跟鞋打了滑,整个人往往墙上糊,但是现在也管不得这那,连鞋跑掉了就只是捏着鞋帮儿继续往前跑。
等门被关上,贺济悯怀里的身子猛地转回来。
“捏够了没有,”邢濯抓着贺济悯的手往外,“天华都是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么?”
“我怎么感觉你挺享受的,平时自己捏过没,”贺济悯接过其中的一套西装,比照上头的尺码往自己身上打量,然后继续开始解扣子,“你这张脸也怪不得张文秘都瞧上了,为你连我的小鞋都敢穿。”
“你母亲——”邢濯的话开了个头,就没往下说。
“去世了,”贺济悯对于书中这点儿自己有感受,因为现实生活中,他确实也是少了个娘的,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年纪上要大点儿。
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