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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的心情,见他懵懵地将手机立在一旁直接就要动手脱裤子,出声提醒:“把浴霸打开再脱。”
    “……哦。”焦显愣了一下,乖巧地转身按下浴霸开关,在聊胜于无的热度下换衣服。
    他瞥了一眼依旧肃穆的男朋友,忍不住笑了笑。
    向驰和细心这个词,看起来根本不应该有一毛钱关系,可最近,尤其是今天,他觉得这个人细心得连他的老母亲都要略输一筹。
    还挺甜。
    向驰见他笑嘻嘻的样子忍不住心软,嘴上却没软几分:“别美了,明天要是还这么严重,见了面你就只能看不能亲了。”
    “你嫌弃我。”焦显单挑眉梢,故作委屈可怜巴巴地凑到手机前控诉。
    “被告人”的嘴角终于带上点几不可查的弧度,无奈解释:“你听听你自己的声音,鼻子堵成这样,亲几口不得给你亲晕过去。”
    “也可以不亲,用别的方式让我晕过去。”焦显的脑子里恐怕有一块永远不会被病毒侵扰的停车场,让他病了之后不能学习却能一如既往地不知死活。
    “晕过去是什么好事吗?快点躺回去睡觉。”向驰的停车场却是被远在千里之外的病毒吞噬,提不起太多开车的兴致,满脑子心疼和担心,“乖,早点休息,要不然明天坐飞机更难受。”
    狐狸精功力也并非一成不减,发烧烧得肉疼,骨头酥软无力,许多年不生病了,有些生疏,被男朋友柔声一哄便听话地躺进被窝。
    孤身一人的时候坚强得仿佛能抗住末日,有了寄托和归宿后似乎整个人变成了瓷塑的,小小病毒轻轻一磕便能留下裂缝,需要特定的人修补才能好,一点也不猛男。
    焦显看着向驰从未放松下来的神色心里软踏踏的,还有点恶劣的高兴,暖融融的高兴。
    “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他侧身躺好,眼睛烧得发红,看不出一点不让人担心的样子。
    向驰点头,顺从地哄着:“嗯,睡吧,把被子拉高。”
    小玩偶应声将被拉到下巴,发丝凌乱得铺开,冲着视频笑笑,“晚安。”
    “晚安。”
    生病也是一项技术活。相安无事十来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焦显拿到行李走向出站口。从小到大,晕机晕车只是他从别人口中听到的陌生词汇而已,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今天他才算是真正体会了一次,脑子里好似被塞进千斤铁球,坠着后颈也跟着发酸。
    高烧,不用测也知道了。
    身体久久没受过这种委屈,连连拉响警报,还是最高等级的警报。
    向驰看着笑眯眯走来的小狐狸下意识地蹙起眉。
    嘴唇差一个色号就能和苍白的面颊融为一体,眼眶的红是这憔悴面容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看得他胸口都揪了起来。
    “好久不见啊,宝贝。”焦显扯着笑脸,松垮的领口被冷风光顾,留下病人承受不住的寒气,他缩了缩脖子,浑身肌肉止不住得酸痛,头晕倒是缓和了几分。
    他宝贝不苟言笑,拉过他手中的行李箱直接凑近,额头抵着额头,一个冰凉,一个滚烫。
    焦显就这样在极近的距离下见证了男朋友令人紧张的变脸过程。
    莫名有些心虚。
    “我感觉还行。”他扬着微笑去拉向驰的手,被一把抓住送到了自己额前,入手一片火炉似的“暖”意。
    “这叫还行?”向驰音色低沉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凶,反而满是沉甸甸的担忧:“去医院吧,这样烧着不行。”
    “不用,吃个药睡一觉就好了。”焦显被拉着手,试图垂死狡辩。
    前面的人也不反驳,只淡淡地说:“这话你听着熟不熟悉?”话音刚落,手忽然被大力拽了一下,他回过头,眼见着上一秒还强笑着的狐狸垮了脸色,鬓角突兀地流下几滴汗,向驰心头一慌,急忙将人揽住:“怎么了?哪难受?”
    焦显闭了闭嘴,颤声说:“我,去个洗手间。”说完,大力挣开怀抱转身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厕所。
    两个小时后。
    “换药就按一下这个。”护士小姐姐点了点座椅旁的小按钮,冷酷地收好东西转身离开。
    晚上的静点室相对空荡,两人坐在后排远离电视的位置,几乎清净无人。
    小狐狸在机场吐得站不住,向驰急得差点闯红灯,病号歪在副驾上不仅不慌,还能幽幽地来一句:“你开稳一点,我还没见过你裸丨体呢,不太想死。”气得司机恨不得当场脱光。
    到了医院一切就好说了,胃肠感冒,高烧不退,打针是挽救小命的最快途径。
    焦显靠在向驰肩头浑身发冷。向驰把接好的热水凑到他唇边,轻声说:“喝点水。”
    他眼都没睁地抿了一口,不烫不冷,刚刚好。
    “再喝点。”向驰老妈子属性全开,在医院的这么会儿功夫硬是劝着宝贝喝了两纸杯热水。
    “不喝了,再喝该想上厕所了。”焦显抵着他肩头转了转,避开水杯身体力行地拒绝。
    向驰将杯放到一边,说:“那就上呗。”
    “你帮我扶着吗?”狐狸精刚好转个一星半点又开始现原形,这会儿又不是机场那个浑身冷汗说不了话的小可怜了。
    “啧,也不是没扶过。”向驰恨恨地捏了捏他的下巴,无奈地说:“你又精神了是吧。”
    焦显弯起嘴角,脸色确实正常不少,但不影响他可怜兮兮地语气:“手有点疼。”
    向驰闻言,立刻微侧过身单指摸上扎着针头的手背,顺着血管轻抚:“哪疼?这吗?”
    “嗯。”
    “可能是药太凉了。”向驰抬手小心地攥住塑料管的中部,果然入手一阵冰凉,他向上移了几分,用体温暖着药管,偏头蹭蹭还虚着的宝贝,温柔说:“睡吧,我看着。”
    焦显精力不足,累得睁不开眼睛,有气无力地低“嗯”一声,不过几息便彻底安静下来。
    直达血管的药物到底是比吃进去等待吸收的来得有效迅速,两瓶下去,狐狸精精神抖擞,肉不疼头不晕了,甚至能开始规划明天的约会行程了。
    “刚见好,乖乖在家休息。”向驰摸着他的后颈力度适中地揉捏着,冷血驳回小狐狸的游玩计划。
    “三个礼拜刚结束你却让我在家等着进入下一段异地恋。”焦显望着向驰,淡淡地说:“你说句实话让我开心一下。”
    向驰勾唇轻笑,抬抬下巴示意他看街对面高楼上那个巨大的灯牌logo,说:“实话就是,我觉得你说的那些计划太多余,直接定在那最好。”
    焦显看着“酒店”两个字,很轻易地开心了。
    “但是小病号哪也不能去,乖乖在家,听话。”向驰呼噜一把他柔顺的头发,开门上车。
    开心转瞬即逝,向总说到做到,直到他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