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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没想到楼昱对他敌意这么大。
之后,楼昱明显感觉到秦不惑对他的态度冷淡起来,暗自懊恼,他说话为什么总夹枪带棒。
可是却拉不下脸道歉,他在健身房门口徘徊了很久,终于看见秦不惑单肩挎着健身包走出来。
楼昱赶紧迎上去,神色却仍旧是一副欠揍的嚣张样,秦不惑停下脚步,语气冷淡:“有事?”
楼昱听他语气冷淡,莫名的心里咯噔一下,紧张的抿了抿嘴唇:“你一会儿有事吗?我请你吃饭。”
秦不惑莫名其妙,反问:“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楼昱噎住,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截了当:“你去不去吧?”楼昱习惯了被众人哄着供着,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问题。
秦不惑挑眉,回答也十分干脆利落:“不去。”说完转身要走。
被楼昱拦住,秦不惑再好的耐性也要磨没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楼昱浓眉星目,精致感十足的五官,张扬痞帅,他挡住路不肯挪开,侧过头去,粗声粗气的说:“我道歉。为刚才的事。”
说完,他扬着头不敢往秦不惑的方向看,脖子根一点点红了。
分明是道完歉又拉不下脸的孩子气做派,秦不惑抬起眼皮,没什么触动:“噢,我收到了,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楼昱见他不为所动,有点急了,他现在真的不想跟秦不惑搞得很僵,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楼昱问:“那一起吃饭吗?”
秦不惑这下真乐了,他怀疑楼昱长这么大没少挨揍:“接受道歉和跟你一起吃饭是两码事,实话说,咱们真没熟到可以坐在一起吃饭的程度。”
秦不惑向来不喜欢把话说得太直白,可是他不把话说开了,楼昱根本不明白。
楼昱脸皮发烫,他很少被人这么直白的拒绝,高傲的自尊心告诉他立刻走开,以后都不要跟秦不惑碰面,离他越远越好,可是脚底下却像生了根一样动不起来,不可抑制的想到当初他对秦不惑说过更难听更不堪入耳的话,如今他被刺了几句就受不了了,秦不惑又是怎么把那些难以入耳的话自行消化掉,是不是也很难过恼怒?
想到这,楼昱倏然放松了身体,深吸口气,神情严肃认真:“很抱歉,我以前说过很糟糕的话,但是有时你故意激怒我。”以前他跟以前的秦不惑针尖对麦芒,真的怒起来,恨不得掐死对方,秦不惑对他也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楼昱虽然有时候高傲,但是会为认定的错事道歉。
收敛起傲慢和无礼,认真道歉的楼昱看起来不过是个大男孩,出道早过多的宠爱让他变得自信狂妄,秦不惑觉得跟这样的人置气没什么意思,突然没那么气了,再说依照原主的脾气,楼昱说得估计是真话,充其量是互杀互怼,于是他说:“我为我的部分向你道歉。”
秦不惑的眼睛很干净,说道歉两个字时,坦荡率诚,没有丝毫的遮掩,被那双干净的眼睛直视着,下意识的避开视线,胸口像是揣了只小梅花鹿,蹦个不停。
他想,他一定是被秦不惑吓到了,秦不惑给他道歉?他曾经以为末日来临都不会发生。
刚才还认真严肃的人连连摆手:“你别道歉!不然我以为你又有什么阴谋了。”
秦不惑:······他和原主的关系究竟有多畸形。
楼昱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张扬帅气的脸上满是理所当然:“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
楼昱对吃饭这事究竟有多执着,秦不惑觉得有必要提醒他:“刚刚我们还在吵架。”
现在一块去吃饭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楼昱茫然道:“可是我已经道歉了。”所以一起吃饭不是挺合逻辑的。
秦不惑被他的脑回路打败,估计楼昱长这么大根本没被人拒绝过。
秦不惑带上口罩和棒球帽,低调出行,两人找了家人不多的店,这家店的布置很不错,每个位置都用幕帘隔开,形成相对私密的空间,比较适合他们。
两人边吃边聊,秦不惑才发现楼昱挺能说,跟外表反差特别大,怼天对地的二世祖竟然是个话痨,而且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秦不惑就逗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说相声的天赋。”
楼昱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秦不惑在变相说他话多呢,气得把刚夹了菜的公筷恶狠狠放下,赌气的大男孩似的,把秦不惑逗乐了。
有一件事楼昱特别好奇,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此时顺势问了出来:“你真放弃我表哥了?”
以前秦不惑死缠不放的劲儿,他到现在都能回想起来,虽然做法过于偏激,但是有一件事情他丝毫不怀疑,秦不惑是真挺喜欢他表哥费司原的。
这样的人,说放手就放手了?
断的干干净净,走得潇潇洒洒,而且据他所知,秦不惑已经有小半年没找过他表哥了。秦不惑这回是来真的,可是一个人的感情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毫不留恋。
况且曾经的秦不惑是那么的疯狂热恋着他表哥费司原?
秦不惑心说费司原那个渣渣有什么好,放弃等于重生,一点不亏,语气冷淡:“倒贴也不是这么个贴法,累了就放弃了。”
楼昱仔细审视他的表情,很怀疑的口吻:“真的?”
不是他多疑,关键秦不惑之前也说过几次类似的话,每次狠话都放的特别响亮,结果没过几天自己灰溜溜的回来了。
楼昱满眼写着不相信,秦不惑放下筷子,指天立誓的说:“我要是再倒贴费司原那个傻逼,我就是大傻逼。”
话刚落地,他们对面的帘子动了动,露出一张英俊的脸,神色很难看,语气透着寒意:“你说谁傻逼?”
秦不惑手还没放下来,原地僵化,脑海里反复响着一句话,太寸了吧!
楼昱也愣了,眼看着他表哥费司原撩开对面的帘子,脸色冷峻难看,嗫嚅着叫了一声表哥。
费司原视线从秦不惑身上转到楼昱身上,眼里燃起怒火:“你在这干什么?”
楼昱见势不妙,生怕费司原误会,赶紧解释:“是我主动请他吃饭。”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费司原的脸色更难看,眼神讥讽,不怒反笑:“转移目标了?”
楼昱连忙说:“表哥,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
费司原看着他,眼神冰冷:“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楼昱急了:“表哥!”
“闭嘴!”
秦不惑忽然出声,声调冷淡:“他是三岁孩子吗?他有交友的自由。”
费司原定定的看着他,几个月前秦不惑和他断了,原本以为他又像前几次一样,只想引起他的关注,没想到秦不惑真的再没找过他。
几个月不见,秦不惑变化很大,眉目晴朗湛然,没有一丝阴霾,打扮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