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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莫不成,师弟回去看到古木又活过来了?”
刘绯忘:“他一直活着,还记得你是怎么进入贺七运的身体吗?”
贺七运:“你是古木?!”
刘绯忘:“你觉得我是么?”
贺七运:“你不是?”
刘绯忘:“你觉得我不是么?”
这条街面对着夕阳,夕阳接触着地面,像是快要埋头进入地中,要是古木是刘绯忘,刘绯忘是古木,他一定要被吓死,但是想想怎么会是呢?二人出现在同一个时间点上,怎么想想都不可能是古木。
不过刘绯忘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只有古木才知道他换了身体,就算是青纸也不知道他以前是谁。
贺七运:“你是从哪听来我是柒里枝斋的人?”
刘绯忘:“流故之度。”
刘绯忘的确不是古木,但他知道贺七运的故事,查来的,下一重门考核可能需要用到贺七运。能查到他也不足为奇吧?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哎~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终结呢?死又死不掉,生又生不来,好像看到了一连串奇怪的人类进化史。
“算卦算卦嘞~不准不要钱,不准不要钱!”旁边来了个算命先生,是个老爷子在收拾摊子,他的孙女在旁边帮忙拔掉竖起的旗幡。
“老爷子,您算我的命如何?”刘绯忘来到老爷子的摊前,还先把银子放在摊子上。
老爷子眯眯眼凑上前看了两眼,接着就摇摇头,道:“小公子,我只算人的命,你已经半只脚踏进南天门,我只能算你身上这具□□的命格。”
09.
我向阳而生,不惧夜间风雨,唯有早间一缕阳光能让我抬头,它能治愈我已千疮百孔的身躯,所以我总是追随太阳,直到它陷入尘土中。但我知道它还会再从尘土中升起,所以我在夜雨中期盼着,即便折了腰,我也要抬起头,因为我想让它从尘土升起时,第一眼望见我。
“你在哭什么?我带你逃跑,但是你不能哭。”一个小男孩来到她的旁边,他的左眼贴着纱布,一件破旧的黑色短袖染了许多血。她还是能看出来的,染了血的衣服要比没染过的颜色还要深些。
“我没哭。”
小男孩解开了她的约束带,她想起身,却从病床上滚了下去,地上有一摊血,那是她之前流下的血。身上的伤口被缝的七七八八,原来她没去天堂啊……
“你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他们还会从你身上拿点什么东西。你的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去。”
她的手臂被他放在他的肩膀上,她有些站不稳,可能血流的有点多,四肢有些绵软无力,她看着他左眼贴着的纱布,就这么一直看着。
他带着她走出了大门,之前在这里哭嚎的孩子都已经冻成了一具具冷冰冰的尸体,室内的空气不如室外,室内的空气都是血的味道。
这里有一条很长的走廊,左右墙面的涂鸦多是写着一些诊所的联系方式,墙上还贴着掉了半截的小广告。这些东西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存在了,小广告上铺着一层灰尘,纸和字都褪色了。
地上有一些积水,可以猜得出来,有人在清理地上的血迹。她和男孩走在这条长廊上,刺耳的尖叫声从他们右侧的墙壁传来,这声音尖锐的都可以穿透墙壁,她和男孩都被吓的呼吸一停。
他们放慢了脚步,减轻了脚步声。好像在这一瞬间恢复了听觉,随着这一声尖叫声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从他们左右两面墙壁传来,凄厉而又带点攻击性。
男孩带着她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她喉头一哽,有些重心不稳,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前倾。
她的胸口这个位置有些疼,好像有什么空了。她把涌上来的血咽了下去。有些血残留在她的喉咙中,她的喉咙有些痒,她不想把血咳出来。
“没事吧?”男孩的声音很轻。
“……还好。”她的嗓子有些哑,她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条伤疤,从侧脖斜着深入他的领口。
男孩的目光在她后方的道路上,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后背已经湿了:“我们走吧。”
“好。”
前方有空气在流动,那是新鲜的空气,两片绿叶卷起叶尖飘来,它们飘到他们前进的道路上。他们一步走过叶子为他们铺的道路。
离光越近,眼睛也渐渐染上了亮光。
敞开的铁门外是刺眼的亮光,她只感到有光进入了她的眼睛中,除光外,再看不清任何东西。想触及光的颜色,不由抬起手,光慢慢入了她的掌心中。
血一次又一次的涌上喉腔,她的嘴角也慢慢流下了血。前面是光的方向,无力感越来越明显,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重量,她会不会要撑不住了?
即将踏出门外时,男孩握紧一支针管,是他半路上顺手拿来的。她抬头看着他的侧脸,他的侧脸染了血,他也经历过死亡威胁,不知道有没有人夸过他是个很好看的男孩子。
梦醒。